“飛雷手伍雍”說至此處,眼中忽然射出兩道憤恨的光芒,似乎餘恨猶存的樣子,停了
半晌才道:“在人湖的途中,我倆聽人轟傳著五大門派與‘玉面閻羅婆潘七姑’約斗的訊息,
於是我倆疾馳往約斗的地點,到達時,五大門派的高手,已有四十多人喪生在‘玉面閻羅婆’
的手下,那美少年乍見‘玉面閻羅婆’之面,當場昏厥過去,老夫只好扶他到一個僻靜的地
方把他弄醒,他才說出‘玉面閻羅婆潘七姑’正是他的妻子潘娟蟬。”
楊志宗不由訝然道:“玉面閻羅婆年紀不大,何以稱之為婆?”
“哪裡,這淫婦當時年紀已經快五十,因她駐顏有術,望上去仍如豆蔻芳華的女子,她
在江湖中已攪亂了數十年,淫毒雙絕,不知多少少年男子死在她的‘春風一度丸’之下,所
以被稱為‘玉面閻羅婆’!”
楊志宗憶起自己也曾險些毀在“招魂蝶秦媚娘”的“春風一度丸”之下時,俊面之上飄
過了一抹殺機,口中不自禁的輕哼了一聲,忖道:“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只聽“飛雷手伍雍”又切齒道:“只因我那拜弟出道日淺,雖曾耳聞‘玉面閻羅婆’之
名,卻未因見過其人,所以才做下了這件終身憾事,於是,他叮籲老夫替他看顧幼兒,他要
除去那淫婦,老夫相勸無效,只好分手!
誰知當老夫尋到那寄養小孩的農家時,那農家已於數日之,前慘遭祝融之災,燒個精光,
那小孩竟告下落不明!
不久之後,江湖傳出那美少年與‘玉面閻羅婆’交手的結果,美少年不敵受傷,此後雙
雙失蹤江湖,到現在算來已是十七年了!”
“飛雷手伍雍”一口氣說到這裡,嘆息一聲道:“娃兒,那美少年的孩子如果在世的話,
和你一般大,你的年紀不會超過十八吧!剛見面的時候,我真以為你可能就是那孩子哩!你
長得和那十八年前的美少年,一模一樣啊!“
楊志宗不由心中一動!
心中暗自忖道:“莫非我真的就是那美少年的兒子?但這根本是飄渺無據的事!”心念
之中,忽地想起一事來,忙自胸前取出那塊龍訣,向“飛雷手伍雍”道:“前輩可識得此物?
“
“飛雷手”凝視了片刻之後,搖搖頭道:“不曾見過,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志宗見對方既然不認識這唯一可以證明自己身世的東西,認定自己的推測無稽,根本
不會與這故事有關,也不願多說,當下不經意的道:“這是晚輩自小佩掛之物,不知有何用
途,所以隨便問一下!”
一頓之後,又道:“那美少年敢莫就是玉面劍客範天華?”
“不錯!”
“前輩何以斷定他必死於‘玉面閻羅婆’之手?”
“他們之間必須死一人,不然無法了結這段孽緣,而在他失蹤後的兩年,我就發現那淫
毒婦人匿居在這筆管峰上,所以斷定他很可能已死去多年了!”
楊志親不由默然!
他在心裡想著:“徐姑姑也未免太過痴情了!為了一個並不愛她的男人,把青春虛度,
真是太不值得,我既然答應為她辦這件事,當然應該弄個水落石出,好給她回話!“
“前輩準備如何著手探查筆管峰的暗道?”
“目前還無良策,這筆管峰,四周都是絕望環繞,飛鳥難渡。。。。。。
,而且峰上的人,一年之中
難得現蹤一兩次,這山嶺範圍又如此之大,要想跟蹤亦非易事!“
楊志宗低頭想道:“在此株守,絕不是辦法,何況自己還有許多事待辦,‘招魂蝶秦媚
娘’既然是‘玉面閻羅婆潘七姑’的弟子,要探尋暗道,何不在她身上著手?”
想罷之後,向“飛雷手伍雍”道:“晚輩愚見,即人江湖,從那淫婦的徒女‘招魂蝶’
身上著手,前輩不妨留此守探,雙管齊下,晚輩如有所獲,仍來此會唔前輩,如何?”
“好,娃兒,一言為定,我在此守望,以一年為期,如果我明天就探出通道,也等你一
年,好吧?”
“好!晚輩就此告辭!“
楊志宗出了古洞,沿山下馳,一路尋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