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的耳朵決不會聽錯。
也許這荒山之內,正在發生著某種慘劇。
於是——
一些任俠兼好奇心理,使楊志宗不再猶豫,決定要一窺究竟,身形一展,如夜行編幅般
朝左側山嶺射去。
登上嶺頂,憑著他神光充溢的眼睛,四下、陣掃掠,只見山嶺綿豆,一峰接著一峰,松
濤盈耳,聽來有如鬼語淋淋,使,人油然而生淒涼陰森之感。
楊志宗繞著山嶺,在林頂之上,飛掠疾馳,直到星月滿天,搜遍了附近五里範圍,卻沒
有發現任何徵兆。
他不由氣餒下來,停身在一株虯松之上!
淡淡的月光,照著寂寞的空山,時而傳來一兩聲夜粟的悲啼和陰森淒厲的狼曝。
下山去吧!他有些不甘心。
不走吧!這種盲目的搜尋,等於是捕風捉影。
正在猶豫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忽然瞥見距自己約主十丈的一處窪地草叢之中,有兩團黑
影,在微微蠕動。
楊志宗心中一動,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如鷹般飛撲過去。
身形方一觸及地面,草叢之中突然響起一陣沙抄之聲,瞬即寂然。
楊志宗運足自力向草叢中看去,只見豐草的隙縫中,射出四點慘綠的寒星,不禁倒吸了
一口涼氣,忖道:“難道是什麼毒蟲惡獸盤伏在此!”
思念本已,慘綠的小星一閃,一條黑影,已向他疾撲而來。
楊志宗猜不透這黑影是人是獸,當下身形一閃,全力劈出一掌。
這一掌少說也有數千斤的力道。
一聲刺耳的慘噪聲中,那黑影被震得倒飛回草叢之中。
楊志宗神自如電,已看出這被震飛的黑影是一隻惡獸,從那慘曝之聲判斷,可能是狼豹
之類。
緊接著又是一條黑影,飛射而來c
楊志宗如法炮製,又是一掌拍出。
正當楊志宗揚手發掌的電光石火之間,那撲來的黑影竟然電疾的落向旁側,堪堪避過一
道如山的掌勁,“呼!”的一聲,又告縱身撲到。
楊志宗暗罵一聲:“好狡猾的畜生!”
手形一坍,那黑影恰距頭頂不及一尺撲空,楊志宗反手以託塔之勢向上一揮,又是一聲
慘曝,那黑影被震起三丈之高“砰”的一聲,又落回地面,寂然不動。
楊志宗一看,竟然是一隻利齒森森枯牛般大小的大青狼,已被掌風擊得肚破腸流。
楊志宗又縱向那方才第一條攝影震落的草叢中,忽感一陣刺鼻的血腥味,使人慾嘔,定
睛看處,不由頭皮發炸,毛髮豎立。
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血跡琳漓,頭碎腦破,腹膛大開,肝腸內腑,狼藉一地,另外草
叢之內,赫然又是凡具白骨骷髏,毛髮猶存,顯見死的時間並不太久。
荒山!
靜夜!
新屍!
白骨。。。。。。
!
這情景夠陰森,夠恐怖,令人不寒而慄!
難道這兩隻青娘竟兇殘到聚屍而食?
以這兩具血肉模糊,狼藉汙糟的屍體看來,顯然剛死不久,莫非剛才那兩聲慘曝,就是
出自這兩具屍身之四?
但這些白骨,又何以會跑到這荒山來嘗狼吻,這事確實令人費解?
摹然——
楊志宗一眼瞥見兩丈之外的一株小樹上,有一幅黑黝黝的東西,隨風飄動。
不由自主的走過去伸手取下一看,這一駭更是非同小可。
那黑黝黝的東西,竟然是一條黑巾,黑巾正中一隻白色海鷗,海鷗的身上一個“伍”字;
丈外的草叢中,赫然又是一條同樣的探巾,上面繡的是一個“肆’字。
楊志宗的手心,竟然冒出汗來!
這兩條黑巾,不正是“海鷗使者”的標誌嗎?
不知這“肆”“伍”兩號使者,何以會暴屍荒山?
從死者的服飾和這面巾,他斷定死者是“海鷗使者”無疑。
紅巾蒙面人屬下的十二個“海鷗使者”,每一個都具有不同凡響的超絕身手,當然絕對
不會連兩隻狠都收拾不了,顯而易見,第“肆”“伍”兩號使者是被人慘殺之後,拖屍至此,
兩隻狼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