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希望是如何的渺茫和無稽。
他覺得萬分的對不起紅衣女上官巧,這心靈上的創傷,將永遠無法平復,如果他能活,
也是痛苦的。
上官巧的話,又響在耳邊:“宗哥,任天老地荒,海枯石爛,此情不移能得你這一
聲愛,我已感到滿足了”
現在言猶在耳,心上人已與**為伍。
無邊的痛苦,在啃噬著他的心。
楊志宗茫然的順著海岸走去,沒有目的,也沒有思想,縱使這島上有人,恐也無助於自
己。
正行之間,遠遠發現一個白髮老者,盤膝坐在一塊崢嶸大石之上垂釣,精神不由為之一
振。
心想:。。。。。。
“我且先去問明現在置身的所在是何名稱再說!”
心念之中,一連三個飄身,已無聲息的落足老者身側。
那白髮老人,似乎並未發覺有人來,依然垂釣如故。
楊志宗一看之下,連稱怪事。
只見這老者皓髮如霜,鬚眉盡白,垂眉合目,手中的釣竿,無線無鉤,只是一根纖纖細
竹、竹稍離水面約三寸。
他不由呆了。
世間從來沒有人釣魚是這種釣法的。
這也許不是在釣魚,是在消磨時光。
但那老者卻又是無限認真的擺出一付釣魚的樣子。
好奇之心,油然而生,心想:“我倒要開開眼界,看你是如何釣法,我就不相信你能釣
上魚來!”
思念之中,驀見那老者手中的竹竿一顫,一條盈尺的鯉魚,已應手提出水面,尚在擺動
不已。
那魚頭似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牢牢的吸在竿梢之上。
只聽那老者哺哺自語道:“好哇!小畜牲,別以為你了不起,怕你不上老夫的鉤!”
楊志宗心頭猛然一震,這老者分明是以內家絕高真力,貫注竿梢,吸取鯉魚,這種功力,
可真也夠駭人。
看來這老者必然是一個世外高人,遁跡此間。
又聽老者道:“老夫念你無知,哪裡來,還是讓你那裡去吧!”
“噗通!”一聲,那條盈尺鯉魚,掉回海中去了。
老者又垂釣如故——
楊志宗已看出對方是大有來歷的人,不敢造次,先假咳一聲,藉此喚起對方注意,然後
深施一禮,朗聲道:“這位老前輩請了,晚輩楊志宗冒昧拜見,有話請教!“
誰知連叫數聲,那老者閉目如故,連動都不曾動一下。
楊志宗心忖,莫非對方是一個聾子不成。
運足內力,又高叫了一遍。
聲如金鐘乍鳴,響遏行雲,別說是聾子,即使是死人,也得被這聲浪震動,何況對方分
明身懷莫測的功力。
焉知事情大謬不然,老者仍如末覺。
這一下,冷傲的楊志宗可光了火了。
基地欺身前去,緊靠那老者所坐的石頭,聲如雷震的道:“老前輩莫非不屑於和晚輩答
話!”
那老者這時,雙目微張,遲鈍的看了楊志宗一眼,油湘的道:“小小哥兒,你是
做什麼的?”
從老者那無神的眼,和木油的神態,分明又是個不會武功的龍鍾老人,使得楊志宗一時
之間,莫測高深。
“老前輩,在下有事請教!”
“哦!什麼?你說什麼?
“有話要向老前輩請教/
“什麼?我聽不清楚!
楊志宗不由啼笑皆非。放開喉嚨道:“請問老前輩,這裡是什麼地方?”
“哦!小哥兒不是這島上的人?
楊志宗為之氣結,這不是廢話嗎?自己要是島上的人,還問個什麼勁,又不是失心瘋。
“不是!”
“那你如何來到這裡!“
老者仍然是那一付遲鈍龍鍾之態。
“行船遇風,漂流至此!”
“唉!小哥兒,風濤險惡,怎不好好呆在家裡!”
“我問老前輩這島是什麼名稱?”
正在這時,老者的釣竿一抖,又是一條鯉魚被吸在竹竿的梢端,隨著竹竿的抖動而一上
一下的搖動。
楊志宗突然想起一條計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