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冒犯!“
紅巾蒙面人冷哼了一聲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口吻託大得咄咄逼人,楊志宗不由忖道:“看來這紅巾蒙面人在江湖上名頭不小,竟然
使人畏懼如此!”
那發話的高個子老者,低聲下氣的道:“在下等四人為‘陰魔教’刑司殿弟子,奉命追
查‘殘肢令主’的行蹤!”
楊志宗心頭不由一震,他還未聽說過江湖中有“陰魔教”這個組織。
窺一斑而知全豹,以四個人的身份而言,僅不過是什麼“刑司殿”的弟子,竟然具備了
這高功力,看來這“陰魔教主”必然是一個不可一世的魔頭。
黑鳳凰心急父仇,聽說對方也是追蹤“殘肢令主”而來,頓生同仇之心,突然介面問道
:“四位可有線索沒有?“
那高個子老者神秘的一笑道:“姑娘也是要尋找這神秘的人物?”
“不錯!”
那老者回顧其餘三個同行的老者一眼,乾笑一聲道:“有句話告訴姑娘,那‘殘肢令主’
不是‘甘露幫’幫主本人,而是另有其人!”
楊志宗聞言之下,腦內嗡的一響,俊面之上,殺機一現而隱,場中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
的表情。
他並不奇怪他們的話,而是奇怪他們何以知道事實真相。
同時“甘露幫血海深仇錄”之中,並沒有“陰魔教”這個名稱的記載,但四個老者自稱
是被派出來追蹤“殘肢令主”的,這其中又有什麼原因,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必須要弄個水落石出!”他在心裡做了決定。
黑鳳凰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急道:“閣下何以斷定殘肢令主不是甘露幫幫主本人?”
那高個子老者微微一笑道:“這個姑娘不必問,反正我說的決非信口雌黃!“
黑鳳凰懷疑不釋的道:“家父‘雲龍三現趙亦秋’被害之夕,我親耳聽見‘殘肢令主’,
自稱‘甘露幫幫主’難道是假的不成?”
“那或許是真的,不過今晚光臨桂林城的這個‘殘肢令’決不是幾個月前的那個‘殘肢
令’,這點不會有錯!”
黑鳳凰不由茫然了!
難道“殘肢令”會有兩個?
這一點,場中只有楊志宗心裡明白,而“陰魔教”的四個老者,卻是知道一半真相!
紅巾蒙面人在旁,始終不發一言。
那高個老者,向紅巾蒙面人道了聲:“擾駕!”一揮手,四個老者,相繼縱身離去,瞬
息無蹤。
黑鳳凰突然向紅巾蒙面人道:“師父,依您看,他們所說的會是真的嗎?”
“目前很難說!“
“這‘陰魔教’是怎麼回事?徒兒還是第一次聽到!”
“陰魔教崛起江湖,是最近的事,詳情我也不太清楚,不久前川陝道上,二十五個黑白
道高手陳屍,即是陰魔教所為,看來,這魔教將為武林帶來一片血雨腥風!”
“陰魔教何以要追查‘殘肢令主’的行蹤呢?”
“這卻不得而知!“
楊志宗心裡另有打算,不願久耗下去,向紅巾蒙面人一揖遁:“晚輩有急事待辦,請前
輩海涵!”
說完,不待回答,身形電射而起,越林而去。
黑鳳凰欲待縱身攔阻,卻被紅巾蒙面人止住。
就這眨眼工夫,楊志宗已消失在茫茫夜空裡。
黑鳳凰木然的望著楊志宗逝去的方向,芳心之中,升起一種難言的感覺,不知是根還是
愛。
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第一次屬意一個男人,而這男人並不愛她,這刺激夠深、夠大。
她哺哺向無盡的夜空自語道:“楊志宗,你有什麼了不起,有一天我會殺掉你!”
兩行情淚,順腮而下。
紅巾蒙面人,向著她的背影搖搖頭,溫聲道,“珍兒,你平時很聽師父的話,是嗎?”
黑鳳凰幽幽回過頭來,頗首微微一點。
“那你聽為師的一句語!“
“徒兒恭聽教海!”
“凡事應該隨緣,切不可任性孤行!”
本來她想說:“師父答應過為我做主的!”但她不敢開口說出來,由於這一念之差,致
產生爾後無窮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