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瓊美目盈盈抬起,不解地問,“安排什麼?”
“小東西。”佘雪晴嘆了口氣,“你修行日久,該是到了修男歡女愛的時候了。蛇性本淫,我知你已經等了很久。”
“啊,公子你”阿瓊聲音發顫。
佘雪晴咳嗽一聲。“莫要誤會。我現今功力太厚,不便與你雙修。我與迤邐商量了下,還是安排你與人類交接,吸取陽氣,以資修煉為佳。”
阿瓊又失望,卻又有些期望地咬住了下唇。“阿瓊聽憑公子吩咐。”
聲音小如蟻聲,俏臉已經紅如晚霞。
未時雪晴讓學童們早早散學歸去,來到阿瓊房中,親自叮嚀囑咐了一番,才由迤邐帶她出門。
阿瓊精心妝扮,一身鵝黃衣裳,嫣紅抹胸,配上未長開的稚女面容,嬌可映雪。出了雪晴書院,坐上早已準備好的一抬雙人小轎,就往琴樓而去。
華燈初起,小轎沿著西子湖光,直抬到了臨湖的一棟小樓之中。
小樓上掛一串煙火燈籠,暗紅飄曳,上書“琴樓”二字。
琴樓與秦樓楚館的秦樓諧音,外行內行,均一眼看出這是什麼所在。只是入去那三層小樓,才發現內里布置十分清雅,全部都是一間一間隔好的雅室,一床一桌,並無喧鬧的大堂。但有客人入來,即刻請到某間雅室之中,再由老鴇帶著幾位姑娘入去遴選,若選不中則換一批姑娘,直到客人滿意為止。一旦滿意之後,雅間的門口則掛起紅紅燈籠,以示名花有主,使君有婦。
而偶然會有數間,所懸掛的卻是白紗紅梅的宮燈。來過的熟客便知,那是清倌人初次接客之意。
阿瓊便待在一間掛著梅花燈的小小雅室之中,身上只批了件大氅,蜷縮在湘妃竹蓆之上,似只畏人卻又飢餓的小獸,盯住門口。
此間琴樓,老闆與佘青等人大有淵源,迤邐安排之下,一早已經將阿瓊面貌身段畫了影象,供諸位高雅豪客競彩。彩頭最高的,就能成為這位如蛇似魅少女的入幕之賓,成為一生也難以忘記之最初恩客。一番抬價之下,阿瓊的身價飆到了三百多兩白銀。除了可以吸取生人陽氣修煉之外,更為佘雪晴進帳了一筆意外之財——維持書院開銷甚大,就算是妖族也要小心維繫搬運財物,以免露出馬腳,惹人懷疑。
門一推,阿瓊卻美目一亮。
沒料到在這種地方,竟可看見如此丰神俊朗,氣質不凡的男子!
佘雪晴之前本是族中樣貌最為妖異出挑的男子,得了青蛇功力之後才收斂眉角,壓抑氣質;佘青更是無論男身女體,一個眼神之間就可傾倒世間;阿瓊見慣如此姿色,竟也被眼前一派清貴氣質,長身玉立的男子震得芳心亂跳!
阿瓊輕輕呻吟一聲,將大氅解低少許,佘雪晴的叮囑早已拋到了腦後。身上一股暖流自小腹底處升起,衝得面如桃花,眼似含醉。
蛇性如此,交尾合歡乃是本能之慾,以迤邐五百多年的修行,見到青蛇本身時還差點盪漾難耐,何況阿瓊不過是百多年功力的小妖?
“姑娘莫要驚怕——”俊美的□手中摺扇輕搖。“敢問芳名?”
“我叫阿瓊。”
“美人贈我金錯刀,何以報之英瓊瑤。”他清吟道,“好名字。”
阿瓊被他誇得氣蕩神搖,嬌聲喚道,“公子,名字好,難道,人不好?”聲音裡直可滴出水來。
“姑娘楚楚可憐,天然之態,實在是動人至極。”俊美男子動手,從桌上備好的酒壺中斟了杯酒來,持著酒杯坐到床畔。
“公子擅飲?”
“不擅”俊美男子望住阿瓊雙目,輕輕將自己手指浸到杯中,再拿出來,摩挲住阿瓊的下唇。
阿瓊忍耐不住,一口將他的手指含入口中,□起來。
靈蛇一樣的小舌將指間美酒舔個乾淨。杯酒順勢遞過來,阿瓊被半推半就地,將滿杯飲了個乾淨。
幾縷酒漬從她唇邊無力地落下,滴滴答答,落在肩頭。
阿瓊伸手自己去輕擦慢撫。大氅早已經墜落下去,光溜溜一個少女□,如蜜桃初熟。
尋常男人,哪裡受得了這個?
可是那俊美男子卻一點也不急,竟回到桌邊,又倒了杯酒。
雪晴書院。
佘雪晴在迤邐房中,兩人亦在榻上,首尾交纏,卻雙雙擺出出塵雙修的道家盤坐之姿。
“對了,表姐。”佘雪晴從無悲無喜的修煉中緩緩醒來。“給阿瓊安排了何人破身?”
“聽說是個很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