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前方的雪地裡,出現了一個不小的村子,村口還站著一個人,向路上眺望。
車子在站著的人面前停了下來。
白彩姑下車,站著的人主動走上前來和白彩姑握手,嘴裡還自我介紹:“我叫曲新良,是九嶺村的村長。”
白彩姑也做了一下自我介紹,還把身後的肖意做了一下介紹。
送白彩姑來的車回去了,曲新良說:“這鬼地方,總是這麼冷,白將軍,我們進屋說話吧。”
白彩姑環視了一下四周,入眼處全都是一片白色。
進入了曲新良的家,關上門,人立即就暖和多了。
曲新良的老婆,還把一壺熱熱的馬奶端了上來,讓白彩姑和肖意喝。
“曲村長,前幾天我們的人來打擾你,現在我又來,給你添麻煩了。”白彩姑說著,把部隊上要送給曲新良的錢遞了過去。
“前幾天,來了四位首長,他們交的錢還剩很多沒有用呢,你來,我就不再收了。”曲新良看上去人又老實又本份,棕色的老臉上,全是皺紋,他看到白彩姑又遞錢過來,立即連連搖手。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不能混為一談,不然我回去要被處分的。”白彩姑說著,把錢塞到了曲新良的口袋裡,曲新良只好把錢收下了。
曲新良看上去快五十了,他的兒子和孫子都進城去了,家裡只有他和老伴,生活倒也過得不錯。
“老曲,上次來的四個人,他們的情況你知道嗎?”年前出發來到這裡的,就是四人小分隊,還是羅共和親自簽發的命令。
“我也不太清楚,他們四人一來,連飯也不吃,就進山去了,直到晚上才回來,這樣的事一連繼續了幾天,幾天後,四人在一個傍晚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兩個人是被揹回來的,回到我家裡時,被揹回來的兩人已經斷氣了,部隊上連夜來人,把他們接了回去,我聽說他們回去之後,有一個人便瘋了,至於為怎麼,我也不清楚。”曲新良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白彩姑和肖意在火爐子邊坐下。
靠著火爐子坐下,白彩姑立即感覺到身上變暖和了。
“對了,老曲,你們這個村子,怎麼村名這麼奇怪,叫九嶺村?”白彩姑坐在火邊,沒話找話說。
“你要是夏天來,就不會覺得奇怪了,我們這個村子的周圍,有九個小小的土嶺,所以叫九嶺村,現在是冬天,到處都是積雪,你看不到那些小土領了。”曲新良笑著解釋說。
“原來是這樣。”白彩姑說著又問起曲新良來:“還有,你能不能和我說說,這大山,為怎麼叫鬼娃嶺?”
曲新良說了起來:這個說起來話有點長了,聽老一輩人說,大約五六百年前,有一個皇帝,在這嶺上建了一個專門煉製長生不老藥的衙門,衙門裡養有好幾百個專門研製長生不老藥的郎中,這些郎中,每人的手下,都養有幾十個年紀不大的少年男女,這些少年男女,都是從小就被從各地買來的,年紀全都在十八歲以下,凡有年紀到達到十八歲以上的,不論男女,通通會被殺掉。老人們還說,這些少年少女們,最多的時候,有近萬人,山上的衙門,熱鬧成一個集市一樣,被附近的百性稱為野娃街,當年在野娃街上做過買賣的當地人,有好幾百之眾。
野娃,意思就是一些沒有爹孃的小孩子。
聽說這些野娃,全是養來做長生不老藥的,是與不是,誰也不知道。
後來皇帝忽然得急病死了,嶺上的野娃街也在一夜之間沒有了人影,有人說那些孩子,全被送去給皇帝做陪葬了,也有人說那些孩子和郎中全在一夜之間被殺死埋掉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樣,誰也不知道。總之那些孩子再也不見了。”
奇怪的是,幾十年之後的一個晚上,嶺上的野娃街又忽然的出現了成群的野娃,熱鬧非凡,有些精明的人,還連夜拿自己家的東西到街上去賣,回到家之後,這些賣東西的人才發現,自己從那些少年人手裡接過來的銀子,全都是一些冥紙,第二天再到嶺上去看時,發現自己昨天賣出去的東西全都擺在一個地上
人們全都嚇壞了,過了兩三天,大家又發現,村裡的好多人都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沒多久,九嶺村周圍的村子,人全都搬走了,大家全都怕那個野娃街。
野娃街在眾人的嘴裡,也悄悄的變成了鬼娃街,這座大山,也得了一個難聽的名字,叫鬼娃嶺。
又平靜了幾十年,幾十年之後,又有人發現山上的鬼娃街出現了。半夜裡,還有很多人連夜向山上走去,再也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