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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還造成旱季斷流時間增長,威脅到黃河流域的生態平衡,植被生長,國家再不加大力度治理,咱們的子孫可能在千百年後就見不到這條母親河了。”

“別想那麼多,咱們能看到就行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肖冰不以為然道。

青年點點頭,自嘲道:“冰哥說的也對,這確實輪不著咱們這代人操心,我這人大學畢業三四年了,書生氣還是很重,一點沒長進,當年國家搞西部大開發,我頭腦一熱,放棄公費留學,隻身來河西,要不是趙總青睞,對我不薄,每年給我三十萬的薪水,那群老同學肯定得笑話我。”

“清華高材生自然要有高材生的樣子,別學我們這些粗人,除了打打殺殺啥也不懂,圖個名利,啥也不關心。”肖冰拍了拍青年肩膀,清華大學在他心裡無疑是聖神存在,是一方淨土,從清華出來的人非紙上談兵的繡花枕頭,肚子裡都有點真才實學。

青年叫黃海斌,確實是清華高材生,被肖冰這粗人誇的不好意思,推了下鼻樑上的眼睛,笑道:“冰哥別埋汰人,什麼高材生只是比普通人運氣好一點,糊里糊塗上了清華,渾渾噩噩混了四年。”

“運氣好一點,便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改革開放這麼多年了,窮人跟富人的差距是什麼?不就是那一點點運氣嗎?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如果運氣差一點說不準就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哪還能跟你在一輛車上胡侃。”肖冰笑道,那麼多次絕處逢生,憑實力,也憑運氣,這點,他從未否認過。

車裡幾人全笑了,猛子瞧瞧反光鏡,對冰哥的佩服之情又濃幾分,接近氾濫的趨勢,平時跟他們這群粗俗爺們打成一片的冰哥,現在把個文縐縐,像娘們似的清華高材生說的默不作聲,還連連點頭,真厲害。

河西境內這段黃河屬於上游,黃河百害,唯富一套,說的是與東林礦區相鄰的河套平原,千里沃野,有塞外江南之美譽。冬天,河面已封凍,偶爾有行人從冰面走過,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此時面對黃河無法找到李太白詩中的磅礴氣勢。

兩輛越野車距離黃河大橋兩百米便減速行駛,這截路段是有陡坡的彎道,若不減速直接衝上大橋,很危險,肖冰觀察地形,直皺眉頭。

車輛駛過黃河大橋,又走四十多分鐘,進入東林礦區,方圓幾百裡,大大小小煤礦無數,幾條供煤車行駛的公路匯聚於礦區,一串串載重六十噸的煤車帶起煙塵,遮天蔽日,全國最大露天煤礦在礦區東部,被幾家國資背景的能源集團瓜分,私營煤企集中在礦區西部。

坤爺的西山礦業在礦區最西邊,進入礦區還要順公路繼續向西走一個鐘頭,肖冰來之前仔細瞭解情況,西山礦業有三座煤礦,年產二百萬噸,每年為坤爺戳取三點五億的暴利,隨著近幾年煤價走高,這個數字正慢慢增長。

這麼大一塊蛋糕,別人眼紅,情理之中的事。

西山礦業出錢修了一條與國道相接的公路,供煤車進出,肖冰隔著車窗望去,整條路被拉煤車堵了個嚴嚴實實,岔路口,兩輛獵豹和一輛黑色桑塔納兩千擋路,國道邊還停著兩輛金盃麵包車,四十多人圍堵路口,人手一根空心鋁管,長一米有餘,戳在路口好不威風,西山礦業運輸隊五六十輛重型煤車被逼停。

圍堵路口的人二話不說從拉煤車駕駛室裡拽出幾個司機,揮舞傢伙,一擁而上,頃刻間,血水飛濺,七八人倒下,十多個跟車的漢子赤手空拳跟鬧事的人硬碰硬,由於兩手空空,人數又少,沒支撐幾分鐘。

“這幫野蠻的地頭蛇又來礦上鬧事,冰哥我去看看”黃海斌不等肖冰說話,已推開車門下車,朝路口跑去,猛子撇嘴,心說人家一幫老爺們幹仗,你個“書生”手不能拎,肩不能扛,過去頂屁用。

正如猛子所想,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清華高材生碰上一群地痞無賴簡直束手無策,黃海斌跑過去,剛說自己是西山礦業生產部部長,迎接他的是六七根空心鋁管,分分鐘就被扁成鼻青臉腫的豬頭,鼻血長流。

“西山礦業生產部部長鳥毛,黃海斌你小子以為自己是公安部部長啊,裝什麼逼,我靠。”一光頭漢子倚著桑塔納兩千的車前蓋,齜牙咧嘴笑著,一張馬臉更顯猙獰,很沒品位的穿了件帶狐狸皮毛領的皮大衣,兩隻手戴了七枚大號金戒指,俗不可耐,二十多號手持空心管的壯漢簇擁周圍,倒也有地頭蛇的派頭。

“黑三,五分鐘內你不離開,別怪我們西山礦業不客氣。”黃海斌搖搖晃晃站起,瞪著黑三,抹掉嘴角血跡,這位清華大學畢業的才子並未像猛子想象的那麼窩囊,起碼,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