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夫人腳下憑空生出一朵食人花,流著能腐蝕掉鐵釘的唾液,張開血盆大口,咔嚓一聲就朝她咬去,寶相夫人看著這一切,登時想起了什麼,憤怒的叫道:“妹妹,你在那裡,為什麼要阻止姐姐?”同時食指一點,金光射出,就把食人花化成了金子做的,還保持著咬人的動作,栩栩如生。
這是崑崙秘傳的‘黃金指’,雖然不像她本命的‘金石魔咒’那樣霸道的連元嬰期老怪都能化為金子,但勝在使用起來不傷元氣,隨手可出。
寶相夫人顧不得得意,因為她耳邊傳入了一道女聲:“姐姐慢惱,妹妹這樣做自有計較,您先假裝被我擊退,稍後一定讓您如願。”
緊接著,一個火紅的豔麗身影從天而降,落地之前,底下一朵玫瑰突然連根拔起,飛到空中,迎風漲大到一人大小,三面中空,渾似一個王座,火紅身影落下時恰好端坐其上,直指著寶相夫人,言笑道:“我不殺女人,這位姐姐快快退去。”
寶相夫人臉色鐵青,似若未聞,十指彎刀在包裹著玄育嬰的百合花上來回劃拉著,直到確定破不了這個防禦力驚人的花瓣,才恨聲道:“最好如你所說,不然你我姐妹就沒的做了。”
她心情惡劣,不再看她的妹妹一眼,就一閃身化道金光走了。
百合花之中,玄育嬰持著血目神劍,轉目四看,卻是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一眼看不到盡頭,不知方圓幾里,出口在何方,顯然是被吸進了一個不與大千世界聯絡的洞天之中。
就趙厄和玄育一位二體的認知,有能力而且喜愛在花中開闢世界的也就一個人而已。不由冷笑,卻是一點不懼,大不了把命陪在這裡,反正她是第二元神,只要主體的趙厄不滅,就可以在生出來。
不怕死,不代表玄育嬰會甘心坐以待斃,持劍在手,又一拍腦門,生出五道無影無形的鬼雷,從容的隱藏在身周,手又一翻,掌心雷就朝處於白芒的遠處空間霹去!
就聽轟隆一聲巨響,白芒被炸開一片,外面卻還是白芒,無窮無盡,玄育嬰不禁皺眉,這洞天之道,乃至更次一次的陣法和符籙,不論是她還是趙厄都還沒機會探索,這是一個致命的空白,以後說什麼也要補上。
雖然如此,她還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強力破除。就見她反手亂翻,掌心雷就像不要錢的一般連續劈出,天地間頓時只有一種聲音。
從外面看,靜靜開著的百合花突然就花枝亂顫起來,隱隱有悶雷聲傳出,這時正是紅衣女郎逼走寶相夫人的當口,她回首一看,眉頭頓時緊蹙在一起,甩手一揮,百合花就陡然枯萎謝掉了。
洞天隨即消失,白芒也在慢慢消散,全副武裝的玄育嬰走到真實的崑崙山的土地上,就看到一個女郎端坐在花的王座上,正俏生生的注視著自己,雙眸含笑,歡欣道:“趙師弟,好久不見了哦,想姐姐了沒?”
不是那個以前十分熟悉的花弄影花師姐,還是誰?對她,玄育嬰一顆心早就冷硬到了極點,腦海中沒有一個念頭會阻止他辣手摧花!
這是大事,應該第一時間共享,玄育嬰就運轉神念,溝通另一個自己。
這個時間點,正是趙厄在清華觀拜見玄引道長的時候,得到訊息也是十分震驚,卻不想損失玄育嬰,而且花弄影的厲害他也是深知,上一次青陽澗大戰,要不是他突然領悟到離火真焰,怕早就被遁金柱壓成肉末。
饒是如此,還是不能勝她!還是靠著青陽澗十大尊者合力才把她制住,最後周輕雲只是拖延了一下,就讓她輕易的遁進花裡逃了,雖然她付出的代價也十分慘重,苦苦修煉到近乎完美的玄陰阿鼻劍氣,一下被分解的只剩一點。
但她的強悍也是毋庸置疑,一個自己對上她顯然是送死,那該怎麼辦呢?當時趙厄苦思無解,就求問於玄引道長,得到的是答案卻是:‘既然實力不濟,不便翻臉,不如就與美人共舞,假裝親善,看誰的演技強些。’
玄育嬰頓時心領神會,冰冷的臉龐迅速化凍,一副才看清花弄影模樣的樣子,驚喜道:“花師姐怎麼是你,剛剛我被追殺的昏頭暈腦,沒認出你來,還想跟你動手呢。”
做戲做圈套,玄育嬰就放下高舉的血目神劍,思量著如何處理鬼雷。恰好看到不遠處一個美麗的女道姑在兩個蝙蝠妖的空襲下,倒跌在地,緊身的月牙道袍被撕裂成一條條,露出了美麗的淺綠色文胸,驚慌失措的大叫著:“不要,走開!走開!”同樣裸露出的修長雙腿不住朝上亂蹬,顯然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早就不記得施發法術了。
玄育嬰就把鬼雷隨手扔了過去,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