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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我正在擔心,門響處,張鐵嘴得意洋洋地走了進來,不但全身絲毫無損,似乎還受到了禮遇,全身上下一股子煙味。

張鐵嘴見我一臉困惑,更加飄飄然。“老夫身為一代掌門,終於嚐到了被官府尊敬的滋味,此生不虛啊。”

張鐵嘴故弄玄虛,我愈是追問便愈是不說,正在自我陶醉,一轉頭看見阿呆的樣子,驚叫了一聲,急忙施用治療術法按在了他這痴呆徒弟的身上。

一陣青煙冒過,阿呆身上的傷痕慢慢癒合,煙霧中張鐵嘴的身體微動了一下,似乎有一個人影從張鐵嘴身上分出,又快速縮了回去。

我愣了一下,張鐵嘴身上的異動和天書記載的元神離體情形相同,怎麼同出一門,我的元神卻沒有感應到?同類之物會互招互應,牛鳴牛會應,馬鳴馬會應,天陰時,人體疼痛處會有預感,這是陰氣相互感應,喜悅時,會睡不著覺,這是陽氣在起作用,所謂“同氣相求,同類相動”,難道我的元神竟和張鐵嘴的元神並非同氣同質?

煙霧完全消失,阿呆的面部紅潤起來,眼睛腫脹處完全不見,只是睜開眼來,眼裡的痴呆神情還是一點沒有變化。

張鐵嘴鬆了一口氣。聽阿呆言語不清地說完經過。忍不住埋怨自己地痴呆徒弟說。你怎麼心眼這麼老實?你保護師傅無可厚非。但也可以適當靈活些呀。兩害相權取其輕。就不能揭露你地師叔嗎?

我怒道。我有什麼可揭露地?成立新茅山又不是我地建議。枉我顧全師門情誼。危難當頭不揭發你地真面目。小心我惱起來。告發你是新茅山地掌門。罪魁禍首。

張鐵嘴趕緊陪笑說。“自古民不與官鬥。咱們師兄弟多少年地交情。可別去告訴政府呀。咱們山野草民。可惹不起這個。”

“再說我不過是打個比方。師弟何必生氣?你這個師侄愚昧無知。以後還得請你這個師叔多開導呀。”

我起疑道。這小子傻不楞登。最初好像咱倆都不拿他當個屁呀。怎麼現在對他這麼好。難道這小子真是你說地道德廣闊之人。前途不可限量?

張鐵嘴一臉沮喪。瘸子裡面選將軍啊。不對不對。咱們新茅山就剩下這一個門徒。還有得選擇嗎?

“好在阿呆雖然有些痴呆,但心地善良,知道尊師重教,咱們新茅山開宗立派,德行為本,這聰明智慧麼,倒是其次。”

阿呆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坐在角落裡痴痴地笑。

到了傍晚,外面一聲鳴笛,門開了,幾個公安人員一湧而進,徑奔張鐵嘴。我吃了一驚,縱身上前把他護住,心下暗自盤算,要是今晚他們對張鐵嘴不利,就只好學學梁山好漢劫法場了,先把老張解救出去再說。

不料這些人把我撥拉開,對著張鐵嘴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張鐵嘴搖頭晃腦,對著我笑眯眯地說,師弟阿,常言說術動公卿,老夫學富五車,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你知道今晚是誰來請老夫赴宴?縣長大人啊。

張鐵嘴坐著一輛兩頭翹的轎車走了,快到午夜時分,張鐵嘴回來了,一陣搖晃把我晃醒,滿嘴的酒氣。我睡眼惺忪地坐起來,看見張鐵嘴這個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早晚不睡,打擾我幹什麼?我只吃了幾個窩窩頭鹹菜,肚中正餓,不睡覺受得了嗎?這日子什麼時候過得到頭啊?

快了快了,快到頭了,張鐵嘴舌頭打著結說,老夫身為掌門,自應老鷹護雛,搭救門人於水火之中。今夜老夫經過一番唇槍舌劍,終於說動朱縣長網開一面,對我們三人既往不咎。朱縣長深明大義,豪爽氣派,真是個好人哪,請我吃了一頓大餐,那水煮大雁著實好吃,至今滿口肉香。

張鐵嘴一陣吹噓,我才知道他又操起老本行,竟然裝神弄鬼,欺騙到國家幹部頭上。

那朱縣長原籍山西,在陝西做官本就不甚樂意,再加上仕途坎坷,原先的同學都比他高上了一級半級,鬱悶之餘,對政事漸漸疏懶,轉而對養生之學發生了濃厚興趣,練了幾年氣功,沒練出什麼真氣,倒是經常便秘脹氣,不過他非常痴迷,對玄學秘術無論真假一律來者不拒,花費了很多錢財,結識了不少騙子。

最初我們盜墓的勾當並沒有引起堂堂縣長的注意,直到幾天後幾個徒弟的墳墓被挖掘,朱縣長才看出其中的蹊蹺。那個中年人的屍體已經在醫院裡解剖,肌膚光潤如生,血液凝固如黃蠟,為何會發生這種變異,現有的醫學常識就解釋不了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死也不可能是我們這夥手段低劣的盜墓賊所為。朱縣長聽彙報的時候。聽說這些人盜墓手段雖然低劣,卻在縣城裡做過氣功培訓,就留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