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多少上升人”,才是真正的得道之語。
我把那身破舊的衣服塞到床底下,茅山宗捆縛陰。魂的赤線繩對元神沒有作用,桀然禪師早已溜之大吉。京城這麼大,人海茫茫,只怕再難找到這老和尚的蹤跡了。我這次到北京來,最重要的是和張鐵嘴匯合在一處,其他的事情只好先放下再說,老禪師修力高深,想必不會遇到什麼麻煩,只有張鐵嘴一行蹤跡全無,這才讓人分外擔心。難道這些人財迷心竅,竟然因為分贓不均打起架來,鬥得兩敗俱傷,全部嗚呼哀哉了麼?古今中外盜寶賊之間爾虞我詐的事多了去了,倒是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以張鐵嘴的術法修為,靈寶三奇合力也未必能對。他造成傷害,不過這三個長白山道爺心狠手辣,實戰經驗也遠非張鐵嘴可比,三個人突起發難的話,張鐵嘴十有八九逃不出他們的暗算。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靈寶三奇雖然並非奸邪狡詐之徒,但眼見許多金銀珠寶,利慾薰心之下,難免會突然間心生歹意。
無論事實如何,他們一行人沒有任何資訊,一定。是遇見了什麼麻煩。我調息完畢,心裡已經拿定了主意,張鐵嘴這麼多天沒有到文小姐家來,我在這裡空守也是徒勞無益,不如第二天就離開文家,到百棺之地去看個究竟。
第二天,文小姐。早早到育嬰堂去了,我藉機向文嬸告辭,說是要到外面看一看北京的風土人情。一出門我就懵了,四面八方都是川流不息的車輛,再轉悠了一會,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天上灰濛濛的象蒙了一層霧氣。我來到一個流動書攤上買了一份北京地圖,看了半天也沒找到東南郊有什麼百棺之地,這才想起靈寶三奇當初說的太過簡略,我當時只想著和張鐵嘴在文家會合,也沒顧上問清楚百棺地的具體所在,北京這麼大,一時上哪裡尋找去?
我向流動書攤的攤主打聽,他聽不懂我的地方方言,不耐煩的直翻白眼,等我連比帶劃的把百棺地的形容狀況說出後,他的臉色一沉,一雙警惕的小眼上下打量了我半天,說,你這小哥著實膽大妄為,京城是什麼地方,由得你這種人亂來?那百棺地我雖然不知道什麼地方,但既然是明清墓葬,就是文物保護之地,國家豈能任你盜賣文物?早懸崖勒馬,收起你那不良企圖。
北京果然是我國的政治文化中心,連一個流動書販都懂得國家的法律政策。我只好向他解釋此行只是尋找一個朋友,想不到攤主更是懷疑,說,你那朋友好好的地方不去,幹嘛要到百棺地?你到那裡找他,莫非你們是團伙犯罪?
我一看這人纏夾不清,只怕越說越不清楚,趁著一個小孩向攤主買書的時候,我連忙拔腳就走,離開了這個晦氣的書攤,剛走得百十步,只聽得身後有人在邊追邊喊,“那個外地人,等一下哇!”
難道會是那個書攤攤主?我不過是問問路而已,又沒有真個盜墓,他又沒抓住我現行,怎麼這般不依不饒?我心中有氣,回過頭來一看,這人卻並不認識,眼前灰濛濛的一片塵土中,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在向我走來。
這中年人自稱姓肖,名萬代,他說自己一向急人所難,最喜歡幫助那些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了。他剛才在書攤旁一直注意著我,對那無良攤販很是氣憤,北京人最是熱情好客了,怎能無緣無故懷疑鄉下人的品質,敗壞了首都的偉大形象?
“對了,聽老弟口音是個外地人,不知到這裡來是為了何事?嘿嘿,不瞞老弟說,哥哥在京城雖稱不上手眼通天,但也是個一呼百應的人物,好多中央領導和我都是八拜之交,老弟有什麼困難,儘管和哥哥說說就是。你不是要尋找那百棺之地嗎?”
這肖萬代穿著一件印花的綢子上衣,下身是一件肥厚的燈籠褲,衝這一身打扮就不是什麼好人。我聽著他在那裡大吹法螺,心感厭煩,本來想一走了之,但轉念一想,自己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正可依靠這樣的人給自己引路,豈不是歪打正著?反正自己秘術在身,也不懼這些人背後捅刀子。當下著實和他結納了一番,恭維說:““肖大哥為人仗義,助人為樂,真是當代活雷鋒呀,那百棺之地就在京城東南,不知道肖大哥有否聽說過?”
肖萬代聽我恭維他,以為自己的一番言辭把我糊弄住了,高興地嘴巴直咧咧。他說自己也不知道百棺地在哪兒,但他在京城門檻最精,手下又有一幫要好的小兄弟,什麼事能難倒他?只要我願意通力合作,一準能幫我找到百棺地的下落。
話休絮煩,等肖萬代一幫小兄弟趕來時,我才知道這夥人究竟是什麼貨色,原來是一群盜墓賊。他們隨身攜帶著方嘴鏟、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