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激進的是;泰國為了把曼谷建設成可與香港相匹敵的國際金融中心;在資本專案可兌換、利率浮動、引進外資金融機構以及衍生產品市場發育上採取了密集度很高、快得多的改革開放步伐。
在上述政策的推動下;大量外資持續流入境內;FDI及外債均大幅增加;短期外債比重高達50%以上;一部分境外資金直接或間接流入了股市和房地產市場。在外債及外商投資的推動下;出口導向型經濟產生了較多國際收支順差;本幣面臨著升值壓力;而這反過來又進一步吸引境外資金流入。
結果在各項因素的作用下;國內經濟高速增長;(1990年到1995年泰國gDP年均增長9。04%);房價及股市大幅上揚;泡沫經濟逐步形成。與此同時;勞工價格也逐年攀升。所有這些均提高了內外資企業的生產成本;使投資環境趨於惡化;出口產品逐漸失去國際競爭力。量變累積成質變之後;外資開始撤離;國際收支開始陷入逆差狀態;本幣也開始面對貶值的壓力。
而令人記憶深刻地1997年三月份開始的東南亞金融危機。是以索羅斯為首的國際金融對沖基金炒家對東南亞諸國所進行地一次暴風雨般的強行突襲。不過這一次;趙文凱代替了索羅斯的角色;率先對泰國地外匯市場發起了衝擊。
雖然聽起來很不錯。可是趙文凱並不想起這樣地率先作用。
就在趙文凱進場後不到一個小時地時間;那個剛才還在說有聯邦探員正在“探班”的索大叔就已經帶著一身的“煞氣”衝進了泰國的股票市場和期貨市場搞風搞雨去了。
“這隻老狐狸!這哪裡是幫忙來了;我看到是像趁火打劫的。”趙文凱知道這一次雖然明面上是說和索羅斯合作。但是彼此雙方畢竟都存在著一些懷疑和不信任。趙文凱不相信索羅斯。同樣的索大叔也信不過趙文凱。
不過雙方為了這一刻都已經準備了很久。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暖場;吸引海外對沖基金入場地一個訊號而已。
其實早在;月份;已經與趙文凱達成合作關係的索羅斯就已經搶先做了一回先鋒官了。那時候索羅斯基金聯合其他國際對沖基金開始對覬覦已久的東南亞金融市場發動攻擊;一開始就是大肆拋售泰銖;泰銖匯率直線下跌。
在對沖基金氣勢洶洶進攻面前;泰國央行入市干預。動用約120億美元吸納泰銖;一方面禁止本地銀行拆借泰銖給離岸投機者;另一方面大幅提高息率;三管齊下。泰銖匯率暫時保持穩定。
而這樣的前期試探性地進攻;在外界輿論看來並沒有太得到重視;畢竟力度還不夠;規模波及的也不大。一切都還在泰國政府的“掌握”之中。
這也是為什麼;在3月份之後;泰國的財政部和中央銀行會放出實現外匯市場匯率自由浮動的訊息和決定。
只不過泰國的政府官員們對本國金融市場的前景所持態度過於樂觀了。他們沒有注意的是在1996年的時候;泰國股市持續低迷;可是房地產市場則是風生水起;而這其中就是海外資金和國內的銀行在背後的推波助瀾。
但是不管怎麼說;歷史上的東南亞金融風暴終於還是在趙文凱的手上正式開始了。
夏德章從去年開始就長期駐紮在香港;大部分時間都是馬不停蹄地造訪周邊的東南亞國家;為趙文凱的大舉進攻尋找突破口和準備作戰計劃。
可以說;這位夏先生為了這一次的事情可算得上熬幹了滿腔心血了。
“這一年來我們在整個東南亞飛來飛去;並且直接與開發商見面;也與銀行甚至當地記者交流。大家都清楚目前整個樓市泡沫已經很多;部分開發商支付利息都有困難;但銀行還是幫開發商找來很多美元貸款。”
知道索羅斯的計劃和盤算之後;夏德章反到是最能沉住氣的人;因為在他眼中;即便是離開了索羅斯;這一次的操作;他夏德章也不會輸給索羅斯半分。所以說起話來不緊不慢的;就彷彿是在講一些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趙文凱和葉楓坐在一旁;目光從電腦螢幕上轉移過來;然後表情很嚴肅的聽著這位兩鬢已經掛上霜白的中年男人在輕聲說道。
“資產泡沫堆積、外資不斷湧入、銀行短期外債高築、開發商勉力支撐但已開始搖搖欲墜;這些訊號綜合起來後;研究的結果是;這一局面難以維持。可是我們知道;有的人也知道;只有泰國的政府不願意知道。”
正是基於這些看法;再結合趙文凱的“先見之明”;所以夏德章早在幾個月以前;便向趙文凱建議;沽空泰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