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莫名的感動開始在鐵浪心裡滋長。「你和我說說優樹的事吧。」
「嗯。」
坐在院子的大石頭上,鐵浪將遇到優樹以及優樹失憶前前後後的事講了一遍,他還是習慣性地忽略那些色色的情節,比如兩人在草棚的初吻撫摸,在獨石城替優樹洗澡等等。
聽鐵浪說完,琉璃千代微微嘆息,眼中泛著淚水,便將不為人知的過去說給鐵浪聽。
「我和優樹都是皆川家族的成員,而皆川家族源於長沼氏。長沼氏有一個很古老的規定,其後代的皇族中都不允許出現雙胞胎,所以從出生那一刻起,我便被抱走撫養,只有接生婆和我娘才知道這個秘密。可我七歲時,某次我和我乾娘到和泉附近買布料,我看到了優樹,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在我的追問下,乾娘才說出了我出生的秘密。當時我覺得一切都太不公平了,我和她同樣流著皆川家族的血脈,為什麼我要跟著一個農婦幹粗重的活,而她卻可以過得無憂無慮,每天有新衣服穿、有人服侍著她的生活起居?所以我決定盜走她的身分。那段時間,我經常一個人跑到和泉,怕人認出,我一直都蒙著臉,後來和優樹偶遇,孤獨的她開始和我交朋友,漸漸的我覺得她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還不時彈三味線給我聽。後來我覺得,選擇權根本不在她手上,所以我放棄了這念頭,可有次出了大意外。」
琉璃千代深吸一口氣,繼續道:「那次我在宮殿前等優樹,不小心被人扯掉面紗,居然是那時的天皇,也就是我的親生父親!因此我被抓起來,被裝到布袋扔進河裡。我被水嗆得暈了過去,醒來時已經在船上。他們見我小,也不想養我,在一次對思明地區的搶劫中,我被他們拋棄,又被路過的神蟒教徒撿到,之後便留在神蟒教習武。天資聰穎的我接替了黑左使的位置,和暗右使一起輔佐教主。」
「天皇為何那麼不近人情?」
「在我們東瀛人心裡,祖訓永遠比親情重要,所以我的生命根本不値一提。」
琉璃千代悵然一笑,道:「聽你那麼說,皆川家族看來已經被盛禹家族取代了,那麼我和優樹都沒有親人了。」
「至少你們兩個見而了,以後可以生活在一起。」
「和你嗎?」
琉璃千代乾笑道。
「當初我是出於洩憤才對你如此,當知道你是第一次,我很想對你負責,不過情況真的不容許;而且你又是神蟒教的人,還曾經用赤血碧煉殺死那個臭道士,我又對你那樣,要是你恢復了精力,我豈不是會被赤血碧煉搞得腸穿肚爛?」
「我那時候確實有這想法,後來知道懷了你的孩子,我使打消這念頭,因為我不想讓這孩子一出生便沒了爹。」
琉璃千代望著鐵浪,青絲被微風撩亂,拂過她的臉和皎白如玉的頸部,那高聳的乳房將粗布衣高高頂起,懷孕後,她的乳房似乎變得更大了。
鐵浪站起身,拉住琉璃千代的手,道:「那你跟我走,我帶你雕開這裡,以後你的生活有我負責照顧。」
「我對你的恨從未消失,所以我不可能跟你走,我寧願生活在這裡。我的前半生太過紛擾,我想在這山明水秀的地方一直生活下去。」
琉璃千代推開鐵浪的手,捂著額頭。
「優樹現在失憶了,你不怕我虐待她嗎?」
「你應該知道這種威脅對我沒用。」
「好,那我用你肚子裡的孩子威脅你。如今神蟒教已經知道你的下落,不出半天,她們絕對會派出大批殺手前來,到時候死的可能不止是你和孩子,連溪水襯的人都要遭殃!」
「我有很多地方可以去,這也威脅不了我。」
「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人有很多地方可以去?你別說笑詁了!」
鐵浪抓緊琉璃千代的手,叫道:「你根本無路可走,否則不會待在這裡,住在那麼破爛的屋子裡!」
「我不想和你爭辯,我現在很好,麻煩你帶著我妹妹離關這裡。」
鐵浪順手把了一下琉璃千代的脈搏,問逍:「你現在怎麼連一點內功都沒有了?」
「不關你的事!」
「那你憑什麼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鐵浪正色道:「一個一點武功都沒有的孕婦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要是神蟒教的人突然跑過來,你怎麼辦?」
琉璃千代擦了擦眼角,低聲道:「好,我現在跟你走,不過孩子出生後,我要帶著孩子離開你,可以嗎?」
「好。」
離孩子出生大概還有四、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