珧玲兒突然抓住柱子,叫道:「你別再提瓊州一事,那是我一輩子的恥辱!」
「但我知道你很舒服,舒服得連暈了還在畔吟。」
鐵浪完全不退讓。
珧玲兒後退兩步,拂胸道:「反正你也完蛋了,我就讓你知道一些事。沒錯,那些老不死的都是我殺的,那又怎麼樣?」
「燃跡呢?」
「他為了得到《九轉仙經》出賣了其他人,是我殺了其他人,而你們逃走了。經過就是這樣,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佛門弟子竟然」
「任何人都有貪慾,他想提高武功造詣而和我合作,這又有什麼錯?」
「你是上清宮的人吧?」
珧玲兒聳了聳肩膀,道:「我是上清宮的信徒,和陛下一樣。」
「那我在大殿為什麼會如此反常?」
「那得問你自己。好了,我只是來傳聖旨而已,也該回去了,你慢慢享受餘下的時光吧。」
看了一眼張碧奴,珧玲兒提步而走,嘀咕道:「這個賤女人竟然還沒有死,我明天就搞死她!」
珧玲兒離開後,鐵浪特意就著燈籠將聖旨看了一遍,知道明天要被髮配邊騮,不禁心如死灰。
「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完全沒有防人之心的張碧奴問道。
「我也該離開這裡了,但是」
鐵浪順手將聖旨拋到角落,道:「一個人能無牽無掛,上天入地都可以,可當他的心開始記掛某些人時,羈絆也產生了,已不可能來去自如。」
「公子,若你能離開這兒就離開吧!要不明天被充軍了,想再回到京師或者獨石城也不可能了,碧奴只是一介女子,死不足惜。」
誤以為鐵浪指的羈絆是自己的張碧奴忙道。
「我逃出這裡會連累更多的人,不只是你的生死。」
鐵浪笑道。
「羈絆,賤妾明白。我好擔心初彤。」
「她是大明的公主,珧玲兒不敢亂來的。」
鐵浪安慰道。
其實他也不敢確定初彤公主有沒有遭毒手,以珧玲兒那種毒蠍性格,任何壞事都做得出,根本不能將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加在她身上。
和張碧奴聊了片刻,鐵浪便讓她枕著自己的大腿入睡,他則陷入繁瑣的思緒之中。
半夜。
「啊!」
連續的幾聲慘叫將鐵浪驚醒。
「追悔,是我。」
一名黑衣人閃到牢前,拿著從獄卒那搶來的鑰匙開啟了牢門,面巾一扯,正是那擁有驚鴻豔影之貌的師姐施黛柔,見鐵浪腿上還躺著,個女人,施黛柔臉色微變,道:「抱歉,師姐來晚了,快跟師姐走。」
鐵浪確實很想拋下一切跟著施黛柔走,可逃獄之罪連累到的不只是自己,所以他搖頭道:「我一走,海露他們一家會受到牽累,更會導致獨石城防禦力降低,若韃靼進攻,大明便危在旦夕了。」
施黛柔顯然有點驚愕,她一直記得楊追悔應該是一個放蕩不羈的男人,從未想過他還會關心國家大事,可此刻她只希望鐵浪能平安,便道:「師姐管不了那麼多,你先跟我走!」
「抱歉。」
「大不了連夜到獨石城,讓他們跟著我們一起走!」
「師姐,你還是不明白追悔的意思,追悔是怕大明的黎民百姓受到韃靼的迫害。」
「你!」
施黛柔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咬牙道:「你跟不跟師姐走?」
「我自有對策,師姐先回攬月軒等我。」
施黛柔笑了笑,丹唇微張,道:「你還是那麼固執。罷!罷!反正這幾日我會留意朝廷的動靜,若他們對你不利時你還在牢裡,到時候我絕對要把你救出去。」
施黛柔拉上面巾,轉身將牢門鎖上,囑咐道:「一切要小心,師姐會在攬月軒等你的。」
「師姐,保重。」
「師弟也是。」
施黛柔明眸閃過一絲憂鬱,多看了鐵浪幾眼便疾步離開,不久,鐵浪又聽到了獄卒的慘叫聲,看來又被施黛柔毆打了。
不到半個時辰,鐵浪又聽到獄卒的慘叫聲,他有點悶,難道施黛柔又跑來劫獄了?
思考間,一名黑衣人拿著鑰匙開門。
藉著火光,鐵浪仔細打量著黑衣人,可以確定是女子,體態略比施黛柔豐滿,也比她高了一個頭,以及那嫻熟的動作,鐵浪懷疑她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