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是,還是我莽撞了,先生勿怪!」
張奇巒有些抱歉的向軒轅朗拱了拱手,軒轅朗卻擺手道:「二爺能看出這其中的關鍵,這一點,王爺知道後一定會高興不已啊!」
「先生是說,這些人確實是想伏擊王兄?」
怕他著急,軒轅朗還沒開口,鄭安邦就將桌子上的地圖展開,比劃著說了起來。「從西北入京,最主要的道路就是這條馳道。而這條路在經過翠峰山,西金山一帶時,道路會變得非常狹窄。這裡!」
他指著地圖道:「從錦繡峽開始,馳道由能並排馳騁十輛馬車而不擁擠,會突然緊縮到只有四架馬車的寬幅。大約十幾裡後,到福谷縣境內會恢復到六車寬的樣子,而且,道路兩邊也是空地,所以,這一段路行進也不會太慢。但進入西金山的龍開峽後,道路會再次變窄,要過二十多里,才能出冰口。」
「如果在這一段伏擊,確實用不了多少人!」
張奇巒盤算著,說道:「若是我用兵,只在兩端狹窄處設伏,以山石滾木堵塞道路,再用火攻,這樣還真不好對付。」
「以前自然不怕,誰也不會冒這個險!但現在的情況,咱就必須有所準備!」
鄭安邦說道:「今日收到主公飛鷹傳書,讓加強京師防守。說是要把府裡通向城外的密道堵死,那些老王爺派來的死士,挑一些頭腦的進行審問,若是能交代出老王爺下落的,可以饒命,否則一律處決!」
「啊?為什麼?」
張奇巒一時想不明白,問道:「那些死士是張家祖上就豢養起來的死士後人,忠心也只是忠心於族長,此時的族長已經是王兄,還怕他們謀逆不成?再說王兄和伯父雖然意見有些不合,伯父處理事情,也有欠妥之處,可畢竟是父子,至於到這個地步?」
對於這位「二爺」,鄭安邦可以說也是領教夠了!如果要想把他的倔脾氣說服過來,那真不是一般的難!可張奇峰對於自己這個兄弟又是十分重視,如今名義上,是他在負責整個京城的防禦,鄭安邦輕易不能繞過他來做事。於是,只有硬著頭皮,來給這位爺解釋。
「二爺說的都對,可二爺怎麼知道,那些死士中就沒有被老王爺安插進來的人?更何況,他們是奉了老王爺的旨意來幫助主公守衛的,就是都是老王爺派來的人也不稀奇呀!這可不是危言聳聽!你也知道老王爺辦事有欠妥的地方,他在這麼危機的時候,將王位傳給了主公,可逃跑的密道卻遮遮掩掩,分明是要主公做替死鬼!再有,二王爺謀奪他的王位不是一天兩天,他卻一直裝傻,只是暗中將其算計。可三王爺發現二王爺的秘密,苦勸不要手足相殘時候,老王爺會不知道?以二王爺為人的謹慎來說,會那麼不小心,被三王爺得知自己的謀劃?而二王爺刺殺三王爺時候,派了四個刺客啊!正常情況下,三王爺院落外面有多少侍衛?院牆周圍又有多少?那些侍衛可都是高手,怎麼會就這麼輕鬆的讓刺客摸進來?」
張奇巒聽他說的有道理,可想了想,道:「這個不是說,是二伯將侍衛們調換了嗎?」
「問題就在這裡!」
鄭安邦點他道:「沒有老王爺的手令,侍衛們怎麼隨便調遣?」
「大伯父幫著二伯父,殺的我爹?」
張奇巒雖然性子憨直,但卻不傻,被鄭安邦一說,也是疑竇叢生。「可我爹對大伯父一向恭敬有加,而且,也不是有野心的人,大伯父為什麼要幫著害他?」
「令尊固然是沒野心,而且也是個厚道人,可如果沒有什麼好的把柄,老王爺能隨便除掉自己的兄弟?就算是主公,也一樣要有證據才能行事。否則,這殘害手足的罪名,誰也不會喜歡的!」
鄭安邦說著又點了他一句,「別的不說,那些死士你我都不認識,就是其中混入幾個老王爺的心腹,咱又能認出來?」
「這話雖然有理,可也不能貿然行動。」
張奇巒想了想,說道:「稍有不慎,讓死士們有所準備,則必然激起其誓死反抗!那樣一來,費時費力不說,還有可能走漏訊息。」
「這倒是,不過也不難辦!」
鄭安邦伏在張奇巒耳邊,幾句話就將這位天性憨直的二爺說的頻頻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忽然張奇巒笑嘻嘻的拍了拍鄭安邦肩膀,說道:「別說,你這酸生雖然酸腐氣重了點兒,可腦袋真是好使!」
「莫非王兄是怕那些死士跟定南王那邊有聯絡?不是他懷疑伯父吧?」
雖然反應慢了一些,但張奇巒還是想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