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裡,已經是奄奄一息了。說真的,看他那苟延殘喘的樣子,別說五花大綁,就是不綁著他,讓他逃,現在怕是也跑不了了。
房門悄然開啟,掌櫃走了進來,只是沒有了白日裡臉上那一團和氣的笑容,反而是陰鷙乖虐如同地府出來的魔鬼一般!
“香主!”
幾個看守的夥計向他恭恭敬敬的行禮,而那書生聽到夥計們這麼一叫,心裡頓時一驚。他雖然讀書不成,但多年飄泊還是有些見識的,這香主是江湖門派的稱呼,這下他可惹了麻煩了!但是他也來不及害怕了,因為掌櫃幾步就走到了他面前,看了看他那肯定是嚇得蒼白無血色的臉,“嘿嘿嘿”
陰冷的一笑,“孃的,老子也算是見多識廣,居然被你懵了!你不死是難消我心頭只恨了!”
“我我可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呀。”
書生已經嚇得嘴唇哆嗦,但還是勉強把話說完了,這是他生死攸關的事情。
“廢話!衝著你剛才的話就知道你看見了不少!你認命吧!”
說著他抬起右臂,從袖子裡探出一柄寒光耀眼的匕首,就要照著書生胸口紮下去。
“你我是貴妃派來的!”
書生被嚇得面無人色,雙腿一個勁的顫抖,但他的話卻真的有效,那掌櫃的居然停住了動作。
“你說什麼貴妃?什麼意思?說!”
面對掌櫃聲色俱厲的喝問,書生反倒是沉穩了許多,“我我是貴妃娘娘派來的特使是專門負責聯絡夏州一帶的所有情報的!”
展櫃的臉色數變,一陣紅一陣白的,忽然他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這個窮書生,憑你也想騙我?你能是貴妃娘娘的特使?就你這麼個廢物,貴妃會看中你?”
他眼睛一轉,想起些什麼說道:“再說,我朝有後宮不得干政的規矩,貴妃娘娘也不能管我們的閒事吧?”
說著話,他那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冷冷的上下打量著書生,不為別的,他就是要仔細找尋這書生身上的一絲一毫可靠的資訊,但顯然沒有成功。
“別裝了!”
書生的話越來越有底氣,雙腿也不再顫抖,“要不是你們辦事不利,貴妃會這麼大動肝火?”
那掌櫃的眼珠一轉,說道:“你空口白牙的,難道還能陷害我不成?”
那書生卻不急不慌的說,“不就是想要信物嗎?告訴你,你們也看出來了,本特使不會武功,而且也不知道你們這裡的底細,所以,沒有將信物隨身攜帶”他說話已經很沉穩了,到真像是特使似的。
掌櫃的顯然心裡很是顧忌,他躊躇了一下說道:“也罷,就讓你死的服氣!跟他去!”
最後一句話卻是對那些夥計們說的了。
七八個夥計押著酸書生走在大街上!已經深夜,曾經喧鬧的街道歸於寂靜,漆黑中襲來陣陣滿是寒意的夜風。夥計們都帶著兵器,只是掩藏的很好,而跟在書生背後最近的兩個人更是袖子裡藏著鋒利的匕首,緊緊的握住,只要他一有異動就立刻動手將他刺死!書生身體本就單薄,而且又是隻穿了一襲破舊的夾衫,此時更是凍得瑟瑟發抖,但心裡害怕多少轉移了他對環境的注意力。
“說!到底在哪裡?敢耍我,殺了你!”
那掌櫃跟著他東搖西晃的在夏州城裡轉了半個時辰,他對夏州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書生純粹是帶著他們在兜圈子,這要是到了天明時候那就不好處理了。
“急什麼?”
那書生邊帶路一邊半回頭跟掌櫃的說道:“我這是以防萬一!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跟在後面,要是遺失了信物,可是你我吃罪得起的?”
“夠了!快點帶路!憑你的能耐也配說這話?真要是後面有人盯梢,你能知道?”
掌櫃的現在真想殺了他,可又不敢冒險,畢竟上司對於辦事不利和背叛門派的處罰他是清楚的。而殺了特使那絕對是犯上的大罪,只怕自己會死的不那麼痛快了。
“你催什麼催?哪有這麼跟特使說話的?告訴你,本特使就是因為不會武功才會被選上的,不然,要是找個會武的出來,現在夏州盤查的這麼嚴,非走風了不可!”
書生雖然是在狡辯,但他說的話在掌櫃聽來卻又是十分很情理,一時間也是難以分辨。
他急怒攻心,再被寒風一吹,不由得怒道:“好了好了!不跟你廢話了,快拿出信物,驗證後給你賠罪不然,別說死的冤!”
他又補了一句:“沒工夫和你廢話!”
書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