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忍了胸中悶氣,但臉色多少有些不自然。張奇峰對此視而不見,他又安慰張嘯安道:「二叔也是,多勸勸嬸嬸,不要傷了身體。」
說完大大方方的走到一邊坐下,秦守仁不知就裡,還一個勁的跟張嘯林誇讚他有個好兒子。張嘯林對於自己兄弟的表現全都看在眼裡,自然明白其表面上沒什麼,其實心裡十分惱怒,只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兒子的一句安慰的話會惹得自己這個心胸狹窄陰鷙的兄弟如此大動肝火,一肚子怒氣幾乎要掛在臉上了。但現在也只有把秦守仁放在第一位,畢竟要有輕重緩急之分,兩大親王聯姻,這可是關係到整個帝國勢力平衡的大事呀!
「那咱們就說定,吉期就是下月初六了!」
秦守仁一臉喜氣的說道:「咱們兩家結親,那日後可要走得更加親密才成啊,哈哈哈哈」
張嘯林表面上也是興高采烈的,可他心裡卻是盤算著如何對付自己這個總不安分的二弟了。
送走了秦守仁一行,張嘯林要想想如何處理目前的局面,張奇峰知道父親的性格,不敢打攪,便到了後花園,想要散散心。忽然,他看到花園涼亭裡面坐著一個人,正是就要出嫁的堂姐張雪蘭。看她愣神的樣子,張奇峰以為是不願意嫁給秦衝那個紈絝子弟,心中不忍,便走了上去。「姐姐,你想什麼呢?」
被他的話驚醒,張雪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哦,小峰呀,看花看得出神了,沒注意你過來。」
說著臉上掛滿和煦的笑容。可這笑容中究竟有多少是出自真心,任誰也能看出來,明明就是強顏歡笑嘛!「姐姐,」
張奇峰說道:「你你要是不願意嫁給秦衝,我就去找二叔說說?或者讓父王去說,給你在別的門當戶對的子弟中挑一個好的?」
張雪蘭依舊在笑,但笑容越發的慘然,「這是什麼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能怎麼樣?爹爹只是拿我去跟秦家做交易,我這個做女兒的,雖然不是男兒身,不能幫父親做什麼大事,那就也只有用自己做籌碼了!」
說完搖搖頭,她伸手摸著張奇峰的臉說道:「這就是我的命!」
張奇峰怒火燃起,正要再說,卻被張雪蘭阻止道:「你知道,我本來是父親當初在外面的私生女,要不是湊巧被祖父發現,現在說不準還進不了張家大門呢。父親好顏面,雖然這些年他嘴上沒說什麼,但我知道,他心裡一直很恨我,恨我不是男兒身,恨我毀了他的名聲!」
張奇峰不以為然的說道:「姐姐這是什麼話?二叔當年行為不檢點,得到你親孃後又寡恩薄義,拋棄你們母女不顧。若是祖父發現的早,也許,你母親就不會死了。」
對於張嘯安年輕時候欠下的風流債,永安王府上下多是知道一些。可自從將張雪蘭接入王府後,張嘯安對自己這個女兒一直是十分疼愛,連後來娶的正房夫人王美娘也是拿她當自己親生的一樣,所以,大家都將當年的事情漸漸淡忘了。如果不是湊巧聽見了張嘯安和王美孃的談話,張奇峰還真不敢相信,自己這個二叔竟然陰鷙到了這種地步,對自己這唯一的女兒都寡情如斯!
他還要勸解,可張雪蘭已經緩緩的站起身,步履沉重的向花園外走去。她的每一步似乎都踏在張奇峰的心頭上,自己這個姐姐乃是出名的美女,居然現在要嫁給秦衝那麼個窩囊廢!張奇峰心中的怒火難以形容,他知道,對於這件事情,別說自己,就是自己的父親都沒什麼辦法。「等我有了實力,一定把姐姐搶回來!」
他一拳重重的捶在涼亭邊的假山石上,「呯!」
一聲悶響,雖然不大,但傳出去很遠,堅硬的假山石居然被他震碎了一半,漫天飛舞的粉末落下後,只剩半塊山石立在那裡了。
夜幕終於降臨了!
張奇峰按照約定來到後花園花匠的小屋,當初自己一把火燒了小屋,也燒掉了師父凌渡虛的遺體,但看到這新翻蓋的房子還是感觸頗多。當年師父就是被玄陰派妖后尹麗風所傷,而流落到自己家。機緣巧合下,正是師父不但教授了自己武功,還暗中相助自己得到了心愛的母親。自己得到了師父那麼多恩惠,現在自然要開始報恩了。當初師父說發現王府裡面有玄陰派的人,現在想來,除了姑姑外,表妹柳蟬的可能性不大。畢竟表妹修習的只是玄陰派武功的入門階段,還沒有透過採補男人元陽功力來增強自身修為,師父發現她的可能性不大。看來今天自己必須要制服姑姑,既可以為自己打入玄陰派內部創造絕佳的機會,更是可以給師父報仇!
他進屋關上房門不久,就聽到外面蓮步輕移,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