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說完,德安又是怒喝道:“什麼?息怒?不是不可救藥?那你說說,還有什麼可以補救的!”
“太子殿下,表面上看永安王府和定南王府結親,對於兩家勢力是個快速的增長,可這兩家本來也有隱患。”
怕德安再罵,他也不敢賣關子,接著說道:“此次是永安王府的二王爺張嘯安的女兒嫁給了定南王秦守仁之子秦衝,而張嘯林與張嘯安的關係其實非常不好,據說,當年張嘯安就一直想奪取王位,但一直沒有得逞。今天他與定南王府結親,可以說很大程度上是為了結交強力外援,有了與永安王府實力相當的定南王府做外援,那麼他定然要有一番作為,所以,屬下等想明此處也就沒有勸陛下阻止此樁婚事。”
德安想了想,心情好了一些說道:“你們說的固然有道理,可張嘯安好歹也是張家的人,他要奪王位不假,可多數也是偷襲暗算,如果他真的奪了王位而沒有費多大周折,那麼再有了與秦守仁兒女親家的這層關係,必定會比張嘯林還不好對付!”
看太子爺的氣消了不少,誰也不敢觸他的黴頭,那些官員們無不應聲稱是。但德安似乎不甘心就這樣罷休,“本太子要去覲見父皇,不能讓他們兩家就這樣順利結盟。”
說著,不理錯愕的眾人,大步流星的騎上坐騎走了,看著他的背影,那些官員無不搖頭嘆息,也許自己真的跟錯了主子!“去求王丞相,他老或許可以勸住太子!”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但立即有人說道:“可你看太子說話的樣子,怕是勸住了也沒有你我什麼好呀!”
那人卻反駁道:“我們都是大太子的親隨,在朝中盡人皆知,雖然大太子是儲君,可在正式繼位前終究算是結黨營私,若是太子出了事情,能有你我的好處?”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也覺得有理,太子是皇帝元配所生,皇帝對其母有愧疚,只要太子不犯什麼大錯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可他們這些臣下就難說了,至少打他們個蠱惑儲君的罪名就夠喝一壺的。於是,為了防止被殃及池魚,眾人分兵兩路,一路去請王吉,請他勸住太子不要惹惱皇帝,一路去皇宮前,爭取先拖住太子。
德安騎的是龍馬獸,但在京師中,大白天的他雖然是太子也不能隨意馳騁。等他趕到皇宮外時,卻發現已經有幾個自己的心腹,剛剛還在自己府裡商量事情的大臣竟然跑到皇宮門外等他來了。他不知道的是,那些大臣為了阻止他搶到他前面,抄近路而且不顧京師中不得隨意縱馬賓士的敕令,看到比他先到時,竟然有了種想哭的衝動。
“你們這是幹什麼?”
德安怒道:“本太子要面聖,你們為什麼阻擋?”
那些大臣們跪倒在他面前,或抱腿或拉衣服袖子,苦苦哀求他三思而行。其實那些大臣也知道自己勸不住這位志向遠大,但肚子裡實在沒什麼本事的太子爺。只盼自己能拖住他一會兒,等左丞相王吉到來,或許太子能賣給他一些顏面。可他們被這個牛高馬大的太子搖晃得東倒西歪時,那幾個去請王吉的大臣卻灰溜溜的跑了回來,而王吉的蹤影都沒有見到。原來,王吉去定南王府賀喜,作為左丞相乃是貴客,和幾個王公大臣們喝酒還沒有回來呢。最後的希望都沒了,德安被他們拉扯的火氣也越來越重,用力一甩,擺脫他們的糾纏,走向了宮門。太子是儲君,在東宮是有自己居所的,成年後,按照規制在宮外單獨立府,可東宮的居所還一直保留著,以示儲君身份的特殊。雖然他要留宿東宮時必須要想皇帝奏報,但平時進宮卻是容易的多,連遞牌子都不用,可以直接不用通報進到內宮門處,然後再遞牌求見皇帝。所以,看著他進了皇宮,那些大臣們知道自己攔不住太子了,有幾個留下等訊息,其他的各自回家基本上也就是聽天由命,別無他法。
張奇峰迴到家中,正要去面見父親,可櫻子來報,說有新訊息。他知道,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櫻子不會這麼急著找自己,便先聽她的訊息。
“主人,有兩件事情要報告給您。”
櫻子說道:“第一件事,剛才張美玉送來訊息,說徐貴妃要她安排您進宮,說她有事要和您談。”
張奇峰聽了不由得來了興致,難道這個玄陰派掌門妖后要親手對付自己?看來她是被自己九陽真體所吸引,要對自己動手了,不過,想到徐憐夢的美貌,饒是他見慣美色也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還有呢?”
張奇峰問道:“這件事情好辦,也不會讓我馬上就去,還有什麼訊息?”
櫻子恭敬的答道:“主人,第二件事是,婢子的師弟傳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