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俱都皺起了眉頭:“你是說那祝錫吉有二心?”
遺則禪師捂著胸口,咳嗽出幾口血來,傅時樂遞過一顆丹藥,他接過來吃了,又咳嗽了好一陣,才又說:“祝錫吉倒是沒有造反的打算,不過你看他把佛教的人都派出來,道教的心腹如阮徵之流卻都留在身邊,我看他是在為將來教派之爭做打算,恐怕等將來天下一統之後,他會立即罷黜佛教,發揚道教,到時候我們的徒子徒孫可就要全部被他害了!”
四大天王原本就對祝錫吉很是不滿,當初還未進關之前,互相之間明爭暗鬥就很激烈,這段時間一直在前線,對祝錫吉的事情只是聽聞,雖然不滿,但卻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有什麼想法,因為他是道祖欽定的封神之人,慣性思維之下,他們都沒有往祝錫吉身上想過。
四人對視一眼:“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遺則禪師苦笑道:“我現在受了重傷,本來打算回北京去養傷,放棄封神功德,也厭倦了這些廝殺,只想念念經,拜拜佛。一邊看著祝錫吉,以防止他打壓佛教,不過如果你們懷疑我的話,那我就留下來,你們四個回去也行。”
遺則禪師功力法寶都不及四人,如果單獨對上荊天牢和阮碧君其中的任意一個還能略佔上風,對上傅時樂和趙修成就不行了,至於四大天王齊上他更是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四大天王也沒太把他當回事,互相交流了一番,覺得即使把他留下來也沒有太大的作用,於是便也同意了,讓他回北京養傷,傅時樂還留下一個傳音環,告訴他如果祝錫吉有什麼異動立即通知他,隨後交代幾句便施展佛門遁法而走。
目送四人遠去,遺則禪師倒退了兩部,嘆了口氣,苦笑道:“齊道友,你出來吧!”
話音剛落,便有一道血光從地底鑽出,落地化成一人。正是齊星衡,只見他手裡拿著一面小旗,上面火焰翻飛,光彩照人。
齊星衡把旗一卷,道了聲:“謝道友相助!”那旗便化成一道火光,電閃一般往北飛去。
“老禪師,還請借輪迴寶珠一用。”齊星衡轉向遺則禪師道。
後者臉上則是有些猶豫不決:“齊道友,我們我們能成功嗎?”
齊星衡冷冷道:“因果註定,天命難改,不過命運未來之間有無窮變數,尚有一線生機可為人力所爭,從我修道第一天起,便一定註定了我要逆天改命的命運,成功我幸,不成我命,又有何懼?何憾?”
遺則禪師有些慚愧地低下頭:“是了,既然如此,這輪迴珠道友便拿去吧!”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串很不起眼的佛珠遞給齊星衡。
齊星衡接過之後,看了看,攏在袖中,隨後一頓足,全身化成一道血光飛盾而走,一掠萬里,來到南海之上,只見漫天水霧朦朧之中,有一座風景極佳的小島,上面高低錯落,成行成列,俱是百十丈高矮的椰樹。直立亭亭,望如傘蓋,周圍白沙捲浪,起伏悠然,好一派熱帶風光。
齊星衡按下遁光落在島上,剛剛站定,便見椰林之中飛出五道劍光。
來人俱是身穿清白二色短袖半臂衣衫,袒肩赤足,背上各佩著刀叉劍戟葫蘆之類,似僧非僧,似道非道,年紀也都不大,為首一人年紀最長,也才二十出頭,其餘都是十五六歲左右。
“道友且慢前進,請示姓名,因何至此?”
對方問的倒是彬彬有禮,不過齊星衡卻不打算跟他們廢話,伸手一指,立時便有五道魔光電射飛出,這五人也有些道行,急忙驅動劍光抵擋,哪知齊星衡這魔光厲害。竟然將他們用東方神木打造的飛劍打折,隨即射入五人眉心之中。
“你到底是什麼人?”
齊星衡沉聲道:“我便是齊星衡,你們或許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不過這沒有關係。我剛才在你們身體裡面打入天魔神光,只要一動念間便能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直接把你們變成只會聽命行事的行屍走肉,不夠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那麼殘忍,只要你們聽我的吩咐,幫我做一件事情。之後我就會解除你們的禁制,甚至傳授你們幾卷天書。”
“哼,我們師父”
“嗯,忘了告訴你們,天痴上人已經死在揚州城下的萬仙陣之中,你們不要再指望他了,好了,我時間緊急,現在告訴我,你們願不願意聽我的命令?”
“你休想啊!”一個少年剛反駁一聲,忽然雙手抱頭,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眼淚鼻涕流淌出來,塗得滿臉,尚且不知,慘嚎不已,只片刻之間便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其他四人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