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煥看了看她,輕聲叫道:“姑姑?”
“好!”小尼姑拍著的小腦袋,用手朝東北一指,“你去東北,那裡有滿清八旗幾輩子的祖墳,裡面多的是幽魂厲鬼,兇屍血魄,你就去那邊刨他們的祖墳,然後弄出千年老鬼來煉成屍將,現在佛道兩教的高手都在北京這邊,那邊只有祝錫吉那個神棍,幾乎是無人能夠阻你,咯咯,你想想,你若是把努爾哈赤煉成巨屍魔頭,到時候拉出來,看看他哪個韃子敢跟你對敵!”
好厲害的絕戶計!朱慈煥不不高看眼前這個小尼姑一眼:“姑姑也是佛門的麼?”
“我跟那賊禿不同!”小尼姑毫不忌諱自己也是個禿頭,“我老人家乃是正宗的道家傳人,截教三宵娘娘弟子,哪裡是那些禿驢能比的?”
她一邊說著,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柄黝黝的三尖叉子,遞給朱慈煥:“當年跟蔣鈺鋒去橋山聖陵,得了幾個上古的金戈,被我參用其他材料煉成這麼一柄叉子,當時我正與幾個禿驢搶奪大雄寶庫,這叉子是專門用來對付禿驢的利器,咯咯,剛才你跟朱由穆打架我們都看到了,下次你把這叉子藏在袖底,突然射出,定能穿他一個透心涼。”
正說著,忽然青繡仙子笑一聲:“屠龍師太真是小瞧我們,竟然派個瞎女人進來。”
小尼姑一下子從竹凳上跳起來:“真麼?那就應該是了,快讓我看看!”
青竹仙子把大袖一揮,棋盤上氣變換,由暗轉明,現出黃河陣中景象。
只見持兩枚太乙神針,長才兩寸,宛如兩根寒碧精光,耀眼生芒,輕輕一點,便射出兩道豪光,將仙陣禁制層層破開,身形婀娜靈動,行走迅捷,很快便先後破了丙火、丁火禁制,此時正在一邊壓制甲木,一邊破解乙木,而黃河底下的戌土禁制責備一團佛光壓制,無法運轉起來。
“倒是個高手。”小尼姑捏著下巴點點頭,忽然扭頭問路至寶,“小寶,你看那怎麼樣?”
路至寶道:“她已經看出這四象五行陣的根本,如果再無變化的話,最多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這陣法肯定就要被他給破了。”
果然,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甲木乙木神光便急劇黯淡下去,被壓道只有一尺來高,如青色的火焰一般,不住地反攻吞吐,卻仍然抵不過凝重的佛光,眼看便要熄滅。
朱慈煥撇了撇嘴,心說人家才派來一個徒弟就要把你這黃河陣給破了。
青竹仙子抬頭看了看他,聞言一笑:“小朋友,你沒聽說過‘死灰復燃’這個詞麼?”說完取出一枚棋子,往角棋盤上姑身後一放,只見原本已經熄滅的丙火、丁火呼啦一下猛然有燃燒起來,同時大陣轉動,火氣連線木氣,以木生火,或是大作,鋪天蓋地想壓了過去。
急忙聚攏黃河中水之氣來壓縮火氣,哪知河底黃沙之下彷彿隱藏了一隻巨大的兇獸,不住地上下浮動,噴出十餘股黃色的戌土真氣,竟將水之氣割斷,同時甲木乙木青光四射,轉眼之間便醞釀出數不清的乙木神雷,一顆顆雷珠如沸騰開水中的氣泡一般向上升騰,同時頭頂上的火雲也凝結出許多丙火神雷,如冰雹般壓落,將夾在中央。
青竹仙子淡淡地道:“如果丙火與乙木相遇,到時火木相交,還能生出三種變化,雷運無窮,我倒要看看這瞎了眼的小尼姑如何抵擋!”
第七回黃河九曲
第七回黃河九曲
雷下降,木雷上升,眼看就要喪命於神雷之中。
只見她身形疾速縮小,轉眼間僅有兩寸來高,與雷珠大小相同,全身裹在一片佛光之中,彷彿大海激流中的一條小魚,在雷珠之中迅速穿行,竟然毫無阻礙。
木火相遇,立即炸成一片火海,烈焰飛騰之間,竟然一下子失去了蹤影,小尼姑道:“她身上一定有老禿驢給的靈符。”
青竹仙子不言語,朝棋盤上噴了口仙氣,之間波光氤氳之中,姑已經在河底黃沙之中現出身影,雙手疾速揮動,正在全力破解土行禁制,青竹仙子又取過一顆棋子按在那裡。
河底陡然湧起萬道黃沙,一道道戌土神光橫掃豎射,連成一片山嶽,兩下里一夾,就要將夾在當中,看出不好,雙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一道道佛門真言法印從她手中射出,撞擊在兩片疾速靠近的光壁之中,稍阻了一阻,趁機向上升起。
青竹仙子又拈一粒棋子,按在棋盤上,在頭頂忽然湧起萬頃洪波,彷彿天河開洩一般落下,揚手飛出六道彩色豪光,彷彿禮炮破空,挾帶無窮威力震撼蒼穹。
怎奈這水禁制是青竹子取整條黃河水勢化成,她這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