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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而不散,斂成一道血光,在室內轉了一圈,然後陡然加速飛出門外。

“我知道他在哪了!”齊星衡搶先叫道。

隨後賈筱昱苦著臉說:“我也知道了,只是他已經知道我們在尋找他了,恐怕馬上就要轉移陣地了。”

齊星衡拍著胸脯打包票:“不怕,無論他跑到天邊,我也能夠將他找出來!”

第十回大明國師(下)

齊星衡化身一道血影緊隨那道血氣飛出;賈筱昱隨後施展通天仙遁,一甩袖間,滿屋精芒亂閃,耀人二目;董銘超也不含糊,架起元始遁光,全身化作一片清光,三人遁光在空中齊頭並進,在茫茫黑夜之中,彷彿三道流星劃過紫禁城上空。

前面遠遠看到一處大戶人家的宅院,齊星衡最是敏感,最先感到一股淡淡的血氣貼著大街往南飛,使用的正是血光遁影!

齊星衡將煉血葫蘆揭開,攏出一道血氣,十指相交,迅速拉扯出無數道髮絲般細的血絲,相互糾結成一團,揚手拋下,飛在空中,陡然展開,化作一張一畝地大小的血網,向那道血影當頭罩下。

那人在遁光之中仰頭看到,頓時吃了一嚇,見到這手法與自己同出一門,也是驚疑不定,有心加速躲開,卻因為前天入皇宮跟甘道清鬥法,被對方一指點在腰間,之後就有兩股真氣衝突不停,吃什麼丹藥都無濟於事,一旦拼力運功,右半個身子便又脹又痛,痠麻之處,彷彿千萬根針撩撥一樣。

甘道清那沖和指是從《道德經》之中領悟出來。經中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一指下去,暗含陰陽兩種勁力,如果要為人療傷,可調和陰陽,補虛洩實,如果要傷敵則能混亂陰陽,十分厲害。

那人拼命運功一催,猛覺一股極熱力道猛衝肺竅,痛得“唉喲”一聲,跌下遁光,滾在地上,不住咳出血來,右半個身子冰涼一片,麻木不仁,僅憑左腿、左手支撐著伏在地上,狼狽非常。

眼看血網落下,那人看出煉血劇毒,伸手往嘴角一抹,五指沾上血水,順手憑空一抹,劃出五個血色太極圖案,飛在空中,血網落在上面,互相溶解崩塌,碎成一蓬劇毒血滴落下,他卻奮力用手在地上一撐,平滑出去,血滴濺落在地,腐蝕得“噝噝”作響。

齊星衡三人落下遁光,呈三角形將他包圍,齊星衡沉聲問他:“你師父可是金鰲島王天君?”

那人抬起頭來,月光下可見一張稚嫩的臉,看那模樣不過十五六歲,一隻手強撐著側立起半個身子:“咳咳不錯,你也是嗎?咳咳咳,跟我修煉的是同一門法術呢。”

齊星衡數次想著要尋找師門,直到前幾天才從賈筱昱口中得知自己的師父是金鰲島的王奕,沒想到今天就遇到自己的同門了,只是沒想到卻是在這種情況下相見的。

齊星衡嘆了口氣:“你怎麼跑到京城來胡鬧,難不成是用吸人鮮血練功?”

“我沒有!”那人立即否決,“我這次出來就是想尋找幾件趁手的法寶,只是沒想到,卻倒了大黴了,先是去莽蒼山尋找冰蠶,轉了一個多月才找到,卻差點被那地穴裡的陰風吹得凍成冰棒,至於朱果、萬載空青更是連看都沒看到,我就又跑去崆峒山發掘大雄寶庫,又差點陷在禁制裡面,幾乎被那佛光和混元真氣磨得魂飛魄散,後來我又去終南山挖三陽一氣劍,轉悠了三個月連點寶物的影子都沒發現,之後這不就到北京來玩了麼,想到傳說中的御膳房裡偷碗鴛鴦五珍燴,就遇到那位自稱是大明國師的臭道士,我,我”他這一口氣說得急了,又是一陣咳嗽,嘴裡不住地湧出血來。

他抬起頭:“反正我就已經是這樣了,你們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吧,只求,快點結束了這啊,咳咳,這臭道士的指力,他媽的太折磨人了。”

齊星衡沒想到那甘道清的指力竟然如此厲害,蹲下身來,抓過他的腕脈看了看,閉目半晌,睜開嘆道:“甘道清這沖和指還真厲害,不過要想救治也不甚難。”他右腕一翻,指縫之間便析出血滴,凝成六枚牛毛血針,隨手在那人胸口一拍,又取了一顆循經通脈丸塞到他嘴裡,隨口問道,“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

齊星衡六根血針刺入胸口大穴,隨後化作六股氣血循脈而行,他直覺六股熾熱的暖流在身上游走,所過之處,原本麻木冰冷的半邊身子彷彿洪流衝過乾涸的河床,又似春雨潤物,經脈齊振,穴位處,彷彿小蝦一般不住跳動,轉而手腳溫暖,竟然恢復了知覺。

“大哥醫術真是神奇,我叫慕容麟,你也是王天君的弟子嗎?那我們還是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