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接近深夜,四下裡除了呼呼遊走的冷風,幾乎無人經過這裡,片刻的斟酌之後三癩子只好把嬰兒抱住回家。
實話這個嬰兒真心的醜,額頭窄,異常突出的眼珠子,癟癟的鼻樑,又黃又細的幾根亂糟糟髮絲疲倦的耷拉在額頭上。那眼珠子看著就像給安放在塑膠娃娃上的玻璃球沒有區別,手腳也是髒兮兮的,好像許久沒有大人護理。
這個嬰兒了來得奇怪,可這三癩子就喜歡貪便宜,特麼的一個單身男人毫不費力就撿到一個男嬰。就像當初鍾明發撿到鍾奎一樣,那勁頭歡喜得跟什麼似的。
三癩子去廚房給嬰兒攪糊糊,預備用來餵養嬰兒。
在外屋蹲點觀察嬰兒和三癩子的小虎牙,鬼鬼魁魁的趴在窗框上看著仰躺在床上,蹬腿抓撓著小手的嬰兒。
忽然嬰兒一個側翻,那對暴突的眼珠子,對著趴伏在窗框上的小虎牙狠狠一瞪。好大一股煞氣,驚得小虎牙冷然的一個激靈‘嗖’瞬間消失在空氣裡。
小虎牙不敢繼續呆下去,否則就會成為半死的幽魂。
幽魂給人類世界一樣,人有生有死。那麼幽魂也有生有死,生是不受限制無憂無慮飄蕩在三度空間,死是身形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上面說的這些是那些心存怨念,不捨離開人世間的幽魂。
還有的是,功德圓滿,在離開人世間後就會即刻被安排再度輪迴投生。
說到這兒,有人要問,一個人在人世間做官,死了後怎麼樣呢?就像前面說的;你在人世間所作所為都有專門的陰司官在記載善惡。
所以呢!生與死的極限,沒有誰真的知道,除非就像鍾奎有這種特殊的能力。
廢話少說,來看這頭
三癩子端來糊糊,用湯勺舀好糊糊試試溫度,想送到嬰兒的口裡。
嬰兒貌似無意識的手抓撓著,一下子把湯勺抓住在手裡,好像拒絕吃糊糊的樣子,把糊糊搞得到處都是。
這三癩子可真的是拾到一個包袱,嬰兒不吃糊糊,很有可能是要吃人奶,可現在去那找人奶去?想想就來氣,把嬰兒抱回家這都折騰大半天了,還沒有休息不說,嬰兒還不吃辛辛苦苦給弄好的糊糊。
他把瓷碗狠狠放在床頭櫃上,扭頭看著蹬腿晃動小手的嬰兒發呆。
三癩子有一個堂姐,就嫁在臨近縣郊不遠,堂姐可是剛剛生完孩子的月母子。前些日子去吃百日酒,就聽堂姐說她的孩子胃口細弱,奶水多得把衣裳都打溼了好幾件。
想到這兒三癩子靈光一閃,連忙抱住嬰兒就預備連夜往堂姐家去。
三癩子的堂姐原本是厭惡這位好逸惡勞,不學無術的堂弟。可是想到戴家一門就剩下這一根獨苗,也是很無奈的繼續給他相認下去。
三癩子抱住一個醜八怪嬰兒,連夜趕來堂姐家。
開門的是堂姐,堂姐夫出門打工沒有回來。婆婆早年去世,家裡就她和孩子。
堂姐一看這個嬰兒,就感到不舒服,但是看堂弟實在是喜歡,就勉為其難的抱住坐在床邊。
堂弟在逗侄子,堂姐在奶孩子。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嬰兒的眼神很奇怪,這是堂姐的感覺。
嬰兒大口大口的允吸著奶水,眼珠子骨碌碌轉動看著堂姐清秀的面孔。
這雙眼珠子的神態,跟成年男人的神態幾乎雷同,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直勾勾盯著飽滿雪白的**看著。
眼珠子隱射出玩味的眸光,小手輕柔的撫摸著乳 房,嘴唇有滋有味的允吸著。感受著嬰兒異常的撫摸,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刺激得堂姐心癢癢的有些難以承受。
她秀眉微微一皺,狐疑的眼神看向嬰兒,與之對視時,嬰兒眼眸閃爍著柔柔很脆弱的神態。遲疑片刻她斷然開口道:“三癩子,我一個人奶倆孩子,恐怕不行,要不你去找嬸子。”
堂姐口裡的嬸子,是一位中年婦女。
嬸子是做奶奶的年紀,可沒想到四十掛零的她又生了一個孩子。
媳婦和婆婆一起坐月子,這是很平常的事情。
堂姐這話說得,明顯是想把嬰兒拒之門外。
三癩子眨巴著眼珠子,支支吾吾道:“嬸子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個一火炮,炸裂了嚇死人。”
“她雖然是火炮脾氣,但是心眼好,你去找她說兩句好話,指不定她還幫你想其他辦法呢。”堂姐說著把嬰兒遞給三癩子,一下一下的拉扯下衣襟,遮蓋住兩塊雪白的大饅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