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角。這些觸角在空中顫悠悠地搖擺著,就像在尋找什麼東西來支撐它,或者是在尋找新的食物來源。
徐倩緊張的看著誌慶,驚愕得渾身冰冷。
“姐夫”
看得入神的誌慶,冷不丁的被憑空喊聲,驚得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他微微側身詢問道:“有事?”
“別靠近”徐倩看著那妖異舞動的植物,心裡忐忑急忙叮囑道。
“沒事我看看”誌慶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更近一步,預蹲下看個明白。就在這時,外面傳說說話聲和窩棚木板磕碰的聲音。粗重的呼吸,沉重的步伐,進來的人是,渾身疲乏到極點的鐘奎。
小明靈動倒來一杯水遞給師父。
香草動動嘴,驚喜交集的面龐,眼神充滿憂鬱不安,欲言又止的樣子。
徐倩抬眼深深的瞥了他一眼,千言萬語盡在無言中。她的視線停留在那株詭異的植物上,誰也不敢去觸碰,也忽略了這株植物的來源。
文根複雜的神態,憂心忡忡的樣子。在看見鍾奎時,眼神迷離不定,左顧右盼,有點心不在焉。
唯獨誌慶對於鍾奎居然毫無反應,依舊保持之前那種神態,饒有興味的看著那株妖異長大的植物發呆。
這是什麼植物?唯獨鬼精靈可以解釋。同樣的看法,鍾奎認為誌慶有些著迷。
此時村長的面貌已經萎縮得每一塊骨頭的輪廓都清晰可見了,就像一張透明的紙張下面,他的生命已經完結了,唯一隻留下的是一副,人皮面罩。包在他衣服下面的軀體跟窟窿已經沒有兩樣,現在他已經完全安靜下來,再也感受不到頭痛欲裂的痛楚。除了那莖稈的輕微顫動,這無比邪惡的植物已經吸乾了他的血,以及他的臟腑和肌肉。
鍾奎陰沉著臉,吆喝他們一起把誌慶拖開,儘可能的遠離那株詭異的植物。讓他感到很驚恐的是,這株植物的莖稈在村長頭皮上是已經切除,為什麼它還會繼續生長出來?
“你們都離開這間窩棚,到外面去”
徐倩等人相互攙扶,起身離開。
誌慶很不捨的樣子,頻頻回頭看著那株已經開花的植物。花盤肥胖,跟一個人的臉似的,錯覺看時就像一個人在笑。會自不自然的產生迷幻的感覺。
鍾奎沒有告訴他們,就在他回來那一瞬間,已經發現問題所在。之所以,窩棚裡的他們對於他的回來,沒有什麼大的反應。那都是被這株詭異的植物,蠱惑住了意識。如果他再稍稍遲一步回來,其後果不堪設想,說不定徐倩他們已經成為植物的食物。
而他們最終的結果,就會像村長的樣子。
鍾奎知道,現在給他們講也是白費功夫。在植物沒有消滅之前,他們的神智還處在半夢半醒之間。目前只有趁他們還沒有陷入的時機,用火焰消滅掉植物,才能免除後患。
剛剛走出窩棚門的誌慶,突然返身,趁鍾奎一個不留神,就對著植物跑去這可了不得,如果讓他觸碰到植物,那就糟糕了。
電光火石間,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志慶面龐火辣辣的疼。最後被小明,文根還有徐倩強行拉走才算安靜下來。
鍾奎沉悶一股氣在胸,視線儘可能的挪開不看那植物的花盤。噗!一道赤紅色的火焰,衝口而出植物在火焰的烘烤下,逐漸枯萎,花盤忽然散開,發出怪叫聲音。
在窩棚外面的他們只聽見一陣,刺耳的怪叫聲音傳來,也不知道鍾奎是怎麼搞掂植物的。那怪叫聲,像極了,一隻豬仔的叫聲。
植物連帶村長的骷髏一起,化為灰燼時,鍾奎也累得夠嗆。他不放心,挨個把旮旮旯旯都看了一遍,才疲倦的走出窩棚門來。
沒有了窩棚的棲息,寒冷襲來,他們現在急需要登船上去。
頭頂的天空,灰濛濛一片,看不見星辰閃爍之光,四周也是黑漆漆一片。除了偶爾聽得見湖面水流拍打岸邊的聲音,萬物都還在沉睡中。
面對空蕩蕩的湖面,鍾奎心裡有一種隱隱的不安。他掃視一眼文根他們,出口問道:“還有人呢?”
是啊!還有人呢?在之前他們醒來時,不是還有好幾個人嗎?怎麼現在就剩下徐倩、文根、小明、誌慶,鍾奎了呢?村長帶來的人,除了被凝凍之後砸碎一個,還有其餘的人呢?
“不用找了,他們一定是駕船跑了。”鍾奎沉重的嘆息一聲,頗感無奈道。
這無疑又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船隻有鍾奎他們的一隻,村長他們幾個人的船,是為了預防他們跑,就在李老么來時,讓他把船給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