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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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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就在鍾奎遞給朱家當事人胡仙婆親筆信時,那個女鬼一閃不見了。嚇得差點崩潰的少婦,許久才喊出聲來——

一場荒誕的陰婚事宜,就這樣不了了之。屍骨果然是魯老大家大姑娘和侄女的,還是他舅子以五百塊便宜價賣給朱家的。

盜墓屍骨案破獲,接下來是肖旭被殺案。有鍾奎忙活的,在一處陰森詭秘地帶,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醞釀中。

醞釀陰謀的人暫時不祥,不過他執意要置鍾奎於死地。

【017】酒後吐真言

鍾奎幫魯老大找到姑娘的屍骨,完好無損的重新埋葬入土。感激之情不言而喻,自然給鍾奎的距離就近了一步。加上他們倆這次聚會,可是在鎮上一小酒館裡,兩個不同性格,處於不同環境中的男人,在沒有了任何限制和約束的情況下,簡直就是暢所欲言,無話不說。

小酒館不大,只有五張小木桌,酒館老闆和老闆娘在一個圓形的視窗裡面忙碌。從視窗飄溢位酸辣麻甜的各種味道,酒館裡的客人不多,老闆和老闆娘也就沒有那麼殷勤的巡迴在店堂裡,這樣他們倆樂得安寧自在。

鍾奎的酒量不可小看,千年醉的精華沉澱在他血管裡,成為抵禦低劣酒對五臟六腑侵蝕的同時,也起到了抗制酒精的免疫力。

他們今天大有一種‘酒逢知己千杯少;一杯一杯還一杯,地豪情痛飲!豈不知鍾奎是不會醉的,而魯老大早已經在火辣辣的老白乾下肚之後就呈現爛醉如泥的狀態! 他醉眼朦朧,舉起酒杯,呢喃道:“來!我們再乾一杯!”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在鍾奎看來,魯老大雖談不上是君子,卻也是一位血性男人。舊時傳統的婚姻,先結婚後培養感情,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幸福,有的只是一輩子無法釋放的壓抑和苦悶。

就在幾分鐘前,魯老大喋喋不休的講述自己家裡那個滾刀肉婆娘,是如何如何的彪悍。甚至於羨慕鍾奎的自由之身,沒有婚姻的束博,沒有河東獅吼的壓迫。

“哥羨慕你,你有種,乾的都是大事。就那麼一下子就把那一夥盜賣屍骨的壞蛋給繩之於法,不像我,碌碌無聞混一身,還得整天受那婆娘的鳥氣。嗝——來,哥敬你一杯——嗝!”

“魯大哥,別這麼說。平平淡淡好,夫妻吵架很正常,不是有句話說:床頭吵架,床尾合嗎?”鍾奎也是喝得一張臉跟關公似的,可是人說話不含糊。句句在理,聽得魯老大是搖頭晃腦,豎起大拇指點贊啊!

就著這時,從外面進來一位牛高馬大,渾身都有那麼一股子肉腥味的男人。進來之後,大眼一瞪,一眼就看見喝德醉醺醺的魯老大,二話沒說,直奔他坐的位置走去,口裡罵罵咧咧道:“魯畜生,丫的,你舅子欠我錢什麼時候還?”

鍾奎見此人凶煞模樣,一對金魚眼,一口齙牙,滿臉麻子。一看就是賣豬肉的屠戶,他口裡說魯大舅子欠他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廝口裡直呼對方‘魯畜生’,看來魯老大那滾刀肉婆娘一貫罵他的話,成為他終身的綽號。被人掛在口邊,隨意調侃的。

不過此人的行為太過乖張,竟然無視鍾奎的存在,走上前一把揪住魯大的領子,就像提小雞似的倏然提起來。一張麻子臉,幾乎湊近了對方,直白的嚷嚷道:“你過醉鬼,有錢喝酒,不給你舅子還債——”這廝一嘴的唾沫星子,都飛濺到魯大是臉上,看似魯大好像懼怕此人的樣子。只是一個勁的道歉,平日裡對婆娘的那種悍然氣勢,此刻蕩然無存。

見此情景,鍾奎不能淡定了。他蹭的站起,沒有言語一聲,身子微微一動,快如風‘砰’一拳頭出擊。打得那廝,神魂都摸不到北了。

好一個鐘奎,用的是出奇制勝這一招。

那廝,定定眼神,呸出一口血水。捂住腮幫子,嗷嗷大叫道:“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鍾奎揚起拳頭,預備再出一拳——

“別——”沒想到一拳頭砸得那廝,腮幫子一下腫起老高,實實在在痛得他無還手之力。見鍾奎再次舉起拳頭砸來,嚇得矮身一躲,“你厲害,我——改天領教。”就勢灰溜溜的跑路了。

酒館裡發生的一切,酒館老闆和老闆娘都看在眼裡。見沒有鬧出好大的事,也就沒有出面來表示什麼,繼續忙碌他們的。

鍾奎把嚇得不輕的魯大,扶住坐下。對著圓形的視窗大喊道:“老闆,來一碗醒酒湯。”

“稍等。”老闆娘答應著,就著手去搞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