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愧於心就行,人無貴賤之分,只有對錯,別自輕,信自己,能活好。
雖然薄情常在,階級暗橫。
看看那年,當時共我賞花人,點檢如今無一人。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當時暢歡笑,曾笑老人龜。
今時多離散,再無重聚時。
社會地位、經濟條件、個人能力、觀念思想什麼都成了阻礙坦誠相見敞開心扉的門檻。
有人在檻外,都懶得看一眼檻內。
有人在檻前,猶豫著要不要跨進去。
也有人在檻內,焦急等待著跨檻而來的人。
只是人心變了,只是再難淡然。
淡然不了又熱血燃燒的青年,燙傷了自己。
他的熱血沒能燙傷烈火。
烈火如歌,草莽出生的狗熊獵獵焚燒,苟延殘喘。
什麼狗屁的英雄,縱然你是俠肝義膽!
又何妨是隻笨拙的狗熊,只要你有俠骨柔腸!
不是英雄,就是狗熊,是一隻熱誠柔情的狗熊。
小小的心願隨風飛,笨笨的狗熊迎風笑。
獵獵風中。
依然是獵獵風中。
你有一顆不滅的赤紅的心。
紅心閃閃放光明。
光明照四方。
明天會更好。
生死去來,棚頭傀儡,一線斷時,落落磊磊。
我一直是這樣想的。
我想胖子也是這樣的。
直到這一刻,他諱莫如深的笑起來,我隱隱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他,他似乎已經超然物外,與我很遠。
遠到距離星辰海洋,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難道胖子真的變了嗎?
你不可以不改變,除非你從此不成長。
但有些變,確實讓人無法接受。
變變變!
當好人變成壞人!
當愛人變成仇人!
當活人變成死人!
當母豬變成美女,當男人變成女人
我怕胖子別變的面目全非,我認他不得。
轉念一想,或許是自己太感性,有些想多了。
隱隱的感覺不可信,我不能憑著感覺辨忠奸。
英子也有些陰陰的,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在想什麼呢?
是他嗎,是她的他嗎?
我的心中幽幽煩躁。
以前我們太小。
以後我們太老。
此時我們正好。
好也只是白好。
沒有人能夠見到。
真正美麗的那一次微笑。
真心實意的那一番長談。
心門難開,有千千結。
我心無結,我無法解。
解不開。
昨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
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世事無常,情事多長?
是如此。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你脫衣脫褲。
滿頭青絲變白髮,落入紅塵贖罪己,南柯不是一場夢,從來佳人是骨灰。
黃泉彼岸生生錯,奈何橋頭世世尋詩如此。
阿英愁眉不展,心事很重,我不知她心中所想。
無法揣摩,他兩人住了口,讓我一時思緒萬千。
想的太多,人也覺得累了。我不再多胡思亂想,鬆了口氣,見洞窟裡實在太黑,宿營燈發揮不了多大作用,完全看不清楚遠一點的東西,而手電也難以照射到如此大的範圍,怕一時半會脫不了身,弄不好電能耗盡。但又別無選擇,只好打著手電四處張望,把在手中輕輕晃了幾晃,慘白的亮光使得身前數十米的範圍隨即亮了起來。
我將手電握在手中,趁亮抬眼看時,就瞥見照明範圍邊緣似乎有個人影,冷眼一看還以為是胖子,因為那人頭上也戴了頂頭盔,但我很快就察覺到胖子和阿英這兩個同伴,此刻都在自己身側,不可能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我心裡一驚,下意識地握緊了工兵鏟,定睛看去,發現那個人瘦骨嶙峋,低著頭蜷縮在骷髏堆裡,也看不清他藏在頭盔下的臉孔,唯見衣衫襤褸,身上髒得都能抓蟲子了,手中握著一具熄滅了的電燈,身側斜挎著一個大號的帆布口袋,木雕泥塑般的一動不動。
以我之敏銳,竟然完全感覺不到對方身上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