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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無愧於心就行,人無貴賤之分,只有對錯,別自輕,信自己,能活好。

雖然薄情常在,階級暗橫。

看看那年,當時共我賞花人,點檢如今無一人。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當時暢歡笑,曾笑老人龜。

今時多離散,再無重聚時。

社會地位、經濟條件、個人能力、觀念思想什麼都成了阻礙坦誠相見敞開心扉的門檻。

有人在檻外,都懶得看一眼檻內。

有人在檻前,猶豫著要不要跨進去。

也有人在檻內,焦急等待著跨檻而來的人。

只是人心變了,只是再難淡然。

淡然不了又熱血燃燒的青年,燙傷了自己。

他的熱血沒能燙傷烈火。

烈火如歌,草莽出生的狗熊獵獵焚燒,苟延殘喘。

什麼狗屁的英雄,縱然你是俠肝義膽!

又何妨是隻笨拙的狗熊,只要你有俠骨柔腸!

不是英雄,就是狗熊,是一隻熱誠柔情的狗熊。

小小的心願隨風飛,笨笨的狗熊迎風笑。

獵獵風中。

依然是獵獵風中。

你有一顆不滅的赤紅的心。

紅心閃閃放光明。

光明照四方。

明天會更好。

生死去來,棚頭傀儡,一線斷時,落落磊磊。

我一直是這樣想的。

我想胖子也是這樣的。

直到這一刻,他諱莫如深的笑起來,我隱隱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他,他似乎已經超然物外,與我很遠。

遠到距離星辰海洋,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難道胖子真的變了嗎?

你不可以不改變,除非你從此不成長。

但有些變,確實讓人無法接受。

變變變!

當好人變成壞人!

當愛人變成仇人!

當活人變成死人!

當母豬變成美女,當男人變成女人

我怕胖子別變的面目全非,我認他不得。

轉念一想,或許是自己太感性,有些想多了。

隱隱的感覺不可信,我不能憑著感覺辨忠奸。

英子也有些陰陰的,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在想什麼呢?

是他嗎,是她的他嗎?

我的心中幽幽煩躁。

以前我們太小。

以後我們太老。

此時我們正好。

好也只是白好。

沒有人能夠見到。

真正美麗的那一次微笑。

真心實意的那一番長談。

心門難開,有千千結。

我心無結,我無法解。

解不開。

昨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

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

世事無常,情事多長?

是如此。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你脫衣脫褲。

滿頭青絲變白髮,落入紅塵贖罪己,南柯不是一場夢,從來佳人是骨灰。

黃泉彼岸生生錯,奈何橋頭世世尋詩如此。

阿英愁眉不展,心事很重,我不知她心中所想。

無法揣摩,他兩人住了口,讓我一時思緒萬千。

想的太多,人也覺得累了。我不再多胡思亂想,鬆了口氣,見洞窟裡實在太黑,宿營燈發揮不了多大作用,完全看不清楚遠一點的東西,而手電也難以照射到如此大的範圍,怕一時半會脫不了身,弄不好電能耗盡。但又別無選擇,只好打著手電四處張望,把在手中輕輕晃了幾晃,慘白的亮光使得身前數十米的範圍隨即亮了起來。

我將手電握在手中,趁亮抬眼看時,就瞥見照明範圍邊緣似乎有個人影,冷眼一看還以為是胖子,因為那人頭上也戴了頂頭盔,但我很快就察覺到胖子和阿英這兩個同伴,此刻都在自己身側,不可能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我心裡一驚,下意識地握緊了工兵鏟,定睛看去,發現那個人瘦骨嶙峋,低著頭蜷縮在骷髏堆裡,也看不清他藏在頭盔下的臉孔,唯見衣衫襤褸,身上髒得都能抓蟲子了,手中握著一具熄滅了的電燈,身側斜挎著一個大號的帆布口袋,木雕泥塑般的一動不動。

以我之敏銳,竟然完全感覺不到對方身上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