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兩方面的疏忽大意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一方面,明明前些天韓老和吳冷泉他們事先就提醒過自己要防備這個降頭師,可自己卻因為那降頭師一直沒出現,又因為在他們色變的那天晚上,自己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因而從潛意識裡就放鬆了警惕。
因為他忘記了一個基本的道理,那次韓老和吳老他們之所以有感應,都是因為他們本身之前就已經和那降頭師鬥過法,所以才能在特別的時候有那種特別的感應。但是他自己卻並沒有和那降頭師交過手,所以不會有任何的感應。
這是第一個大疏忽。
第二個大疏忽,就是因為他自己以為已經給過羅發榮一塊白虎宗巫師莫亞送的小東西。有了那東西之後,羅發榮中降之前自己就會有感應。可是他卻忘了那東西本身並不是他祭煉出來的東西,當距離超過一定範圍後,他根本就感應不到那東西發出的那種微弱警訊。
再者,當遭遇到像這次這樣,已經修練成了飛頭降的降頭師所下的厲害降頭,就像羅發榮中上的五毒降這種絕降時,那東西所能發揮出來的防護功能幾乎就可以被忽略不計。
正是因為他有了這兩大疏忽和一連串的大意,才造成了羅發榮再度中降的結果。
而就是這個結果,成了促使方榕耐著性子留下來照顧他的另一個理由。因為只有這樣,只有他能真正確認羅發榮沒事了,他才能放心的離開。
“咳!小方你真是越來越囉嗦了,我這麼大人還用你這麼像哄小孩一樣的吩咐嗎?
趕緊去吧,注意安全,小心四海那邊的人來報復!“
羅發榮可不知道他留下來守護自己的時候心裡有這麼多的想法。現在他只是覺得一顆心被一種溫暖的感覺包圍著,讓他不得不用這麼一種笑罵的方式把這中感覺發洩出來。
被他笑罵的方榕摸著鼻子一笑,轉身出了房間。
“嗯,被人關心著的感覺真好!”房間裡的土炕上,羅發榮盯著他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而與此同時,韓家寨通往外界的山路上,整整三百個揹著碩大揹包的健壯山民在蒼莽的群山之間形成了一條長龍,正在一刻不停的往同一個目地,聊城趕去。
再說從中午就離開了寨子的趙三,等到渾身是汗的回到賓館自己的房間,也就是他的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半。
等他迅速涮洗了一下,準備出門去忙的時候,卻被聞訊趕來的達叔堵在了門口。
“達叔找我有事?”儘管從上次談崩後,兩人之間已經再沒有任何溫情可述,但是起碼的禮貌趙三還是有的,微笑著,他伸手虛引,想請達叔進屋。
“不必客套,我來問你一個問題,問完就走。”比以前明顯蒼老的達叔硬梆梆的不領情。
趙三點了點頭,也懶得再裝什麼客氣。
“昨晚到現在之前的這段時間,你人在哪裡,都做過些什麼?”達叔問話的時候,雙眼盯緊了趙三的眼睛。
“我在韓家寨,怎麼?”趙三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在震驚之下露出了破綻。以往自己哪裡這麼回答過問題?
心裡忽然一股無名火氣,他雙眼一瞪:“這算什麼?”
果然,達叔雙眼一亮,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爬上他的嘴角:“就算是這個月取保候審的備案好了。”說完,他轉身就走,走廊裡只留下滿口苦澀的趙三恨恨地瞪著他背影,好半天都沒動一下身體。
五分鐘後,當近來很少來賓館的小蔣和小林踏進走廊時,就看到一個輪廓很像趙三的男人靜靜的站在走廊的盡頭。
遠遠望去,午後透窗而過的陽光散落在那個男人身前,讓此刻站在光線陰影裡他帶給小蔣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隨著距離的拉進,就在她看清楚那個男人正是趙三的時候,一直徘徊在腦海中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忽然變得無比清晰。
明明他的人就站在明媚燦爛的陽光下,可你從他的身上卻只能感覺到比寂寞的冬夜還要冰涼的孤寂和冷漠;他的人明明就站在那裡,可在你的感覺裡,他卻又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這是一種以往她只在方榕身上領略過的感覺,但是今天,就在這陽光燦爛的現在,她卻意外的從另一個叫趙三的男人身上感覺到了。
不知不覺間,她的臉色開始有些蒼白,腳步也已經有些沉重起來。確切的說,她已經想拉著林曉菡轉身離開了。
但是現在,她的這種感覺她身邊的林曉菡卻絲毫沒有感受到。還沒等她把這個搖擺不定的念頭變成現實,看清了趙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