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我說過,你逃不掉得。”
她的聲音已經模糊不清了,象風箏一樣飄遠飄遠,我想我要死了,身子軟了輕了,一切就要結束了,我甚至產生了幻覺,聽到哨子的大叫,它是在天堂裡迎接我嗎?
忽然,脖子一鬆,彷彿密封的罐子突然被砸開,彷彿層層烏雲被陽光穿透,一切都豁然開朗,我跌坐在地上,開始大口喘息,鼻子裡發出咻咻的聲音,胸口痛的像是炸開一般,慢慢的,聽覺視覺都恢復過來,我看到臺階下面站著薛未白和哨子!
美楠氣急敗壞的嚷:“這隻死狗,居然會裝死!”
哨子對著她大聲吼叫,喉嚨裡發出兇狠的低鳴,我喜極而泣,是的,我怎麼會忘記哨子還有這一招?以前和他玩耍的時候,我經常故意掐著他的脖子,它就裝死倒地,翻白眼,繃緊身體,摒住呼吸,有幾次我都被他嚇住了,沒想到這一招居然救了他的命,他逃出之後就去向薛未白求救了,一定是這樣的。
“薛未白哨子”我被凌志雲緊緊勒住,倒拖上了天台。
薛未白和哨子緊追了上來,卻又不敢靠得太近,凌志雲的手仍舊掐住我的脖子,他身體僵硬的挺立著,我必須稍微踮著腳尖,遷就他的高度,而他只留給我一個喘息的空間,想要說話就很困難。
薛未白頭髮凌亂,衣服溼透,十分狼狽,他沉聲說:“凌志雲,你放了小薰,一切都好商量。”
凌志雲紋絲不動,美楠卻笑了起來:“未白,要談判跟我說啊。”
薛未白疑惑的轉過頭,指著美楠顫聲說:“你你的聲音”
“很熟悉?”美楠笑得更加嬌媚,緩緩向他走了過去,伸手搭在他的肩膀,薛未白呆若木雞的杵在那裡,眼珠都不會動了。
好一會兒,薛未白說:“你不是美楠?”
“正確。”
薛未白突然瞪大眼睛,“你是裘”繼而又搖頭,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美楠哈哈大笑起來:“未白,原來你沒有忘記我啊,哈哈哈”
薛未白噔噔倒退兩步,目瞪口呆,口中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美楠,應該說是裘月紋彷彿覺得薛未白的反應非常可笑,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有趣,著實有趣啊呵呵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難道不相信自己親眼所見?傻孩子”
我雖然情況很危機,聽到傻孩子三個字卻還是忍不住想笑,但是當時氣氛太詭異,我笑不出。
薛未白的反應更加強烈,一聽到最後幾個字,嘴角都抽搐起來,他捂住胸口,大大的喘了一口氣,可是他也並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一旦接受了現實,就能最快速度的鎮定下來。
他挺直了腰身,緊縮眉頭,仔細的打量著裘月紋,或者是美楠,請原諒我已經混亂,說:“可是你已經失蹤了二十年,怎麼突然變成了柳初燻的表妹?”
裘月紋冷冷一笑,說:“很簡單,因為我不是失蹤,而是”她說到這裡卻又停住了。
我掙扎著說:“小心她不是人”
“對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裘月紋嘶聲說,“我已經死了,死了二十年。”
凌志雲的手跟著裘月紋的情緒波動,越收越緊,我已經透不過氣來,本能的向薛未白伸出手,卻說不出一句話,哨子衝了過來對著凌志雲大聲吠叫,凌志雲根本不與哨子作正面接觸,只是拖著我飛快移動,我都快被活活勒死了。
薛未白慌張起來,大聲喝止哨子,對著裘月紋,急切的說:“你到底要怎麼樣?你說出來,我就去作,但求你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妻子。”
裘月紋陰陰一笑,說:“妻子?嘿嘿,你的妻子全部不得好死,我就是要她死。”
凌志雲稍稍鬆開了手,我軟軟的靠著,大口喘氣,眼淚洶湧:“薛,是她是她殺了三個姐姐”
“不錯,是我,嘿嘿”裘月紋乾脆的承認,“還有紫蘇那個丫頭,她的孩子,都是我殺的。”
薛未白渾身顫抖,捏緊了拳頭,我看到眼淚在他的眼眶裡不住打轉:“為什麼?”他艱難的問,“為什麼?”
裘月紋恨恨的說:“所有愛你的人,我都要她們死你負了我,我就要你負她們,讓她們一個個不得好死,讓你痛苦孤獨一輩子。”
一陣寒意浸透全身,我猛地一震。
眼淚終於流了出來,薛未白張著嘴,半天才啞聲說:“我負你?我何曾對你有過誓言,我對你沒有半點念想,我把你當成長輩一般尊重如今,你說我負你,我不能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