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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們當時還是孩子,青春燦爛,同年無忌,我和一些同學嘻嘻哈哈舉起了手。不料,卻陷入了一生的噩夢”說著,又咳出一口血,臉色猶如一張白紙。

蘭溪急忙打斷他:“咱們不說了,醫生醫生”

“不”馬駿伸出沾滿鮮血的手掌一把抓住她,虛弱地說,“聽我說完!聽著,你儘快離開這裡,回中國。不要再去尋找我父親了,太危險,太可怕,我已經知道了,父親在跟我們玩一場遊戲,每個人都要死的。我們我們陷入他的圈套中了。聽我說完”

蘭溪點點頭。馬駿繼續說:“校長看著我們,然後指著我說:”你上來。“我嘻嘻哈哈笑著跳上講臺。校長說:”站近些再近些。“我站到他面前。他厭惡地望著我,忽然呸的一聲將一口濃濃的唾沫吐到了我的臉上,惡狠狠地說:”誰說記不住?我讓你一輩子都記住!“然後說,”滾!“”

蘭溪驚呆了。旁邊的郎周也湊過來傾聽,內心的震駭無以復加:難道一個教師,一個校長居然會這樣對待學生嗎?這是怎樣的一種教育啊!馬駿苦笑了一下,血沫不停地湧,蘭溪伸出袖子為他擦掉了血沫。馬駿說:“我真的一輩子都記住了。當時我彷彿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衣服,以一種最恥辱的方式站在了別人的面前,那種恥辱感讓我瘋狂,想將那一天的天,那一天的地,那一天的人,統統抹去,統統消滅。我哭著將那天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父親,父親將我催眠,迫使我忘了那天發生的事情。可是從此後,在我的意識中就開始對像嘴唇一樣能噴出唾沫的東西感到了恐懼,我不願去看別人的嘴,害怕像唾沫一樣的水滴落在我面板上,凡是能夠噴水的東西我碰也不噴。童年的那段記憶已經變成了一種無意識,我完全忘卻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個怪癖”

蘭溪聽著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可是這番話在郎周的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想起在布羅斯拍賣行看到的那捲弗洛伊德手稿,濃烈的恐懼湧滿了全身。

馬駿已經陷入奄奄一息的狀態,迷離地睜著瀕死的眼睛,卻仍在不停歇地講著:“可是可是在布羅斯拍賣行,弗洛伊德分析的那個案例裡,我內心的那個魔鬼又重新浮上來了,它改變了一種形象,不再是一個孩子的恥辱,而是作為一種男人毀滅與殺戮的渴望。剛才,正在睡覺時我突然被噩夢驚醒,一種羞辱與殺戮的渴望充斥了我的內心。我要殺掉一切的知情者,我要消滅一切知道我童年恥辱的人,只有這樣,我才能繼續把它按進心底,不讓它控制住我。於是”

連續不斷湧出的血沫打斷了他的話,他瞪大了眼睛,喉嚨間汩汩做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蘭溪哭喊著:“馬駿馬駿”

馬駿突然睜大了眼睛,拼命張大嘴:“快走!快走!父親想讓我們死他在玩我們回到中國為了娶你,我給你留了一大筆錢好好活著——”

他緊緊抓著蘭溪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再也不動了。

“馬駿——”蘭溪失聲痛哭,一口氣沒緩上來,昏厥在馬駿的屍身上。

第111章下一個死者

一場轟動維也納的慘案就這樣結束了。奧地利警方對此進行了嚴密的調查,但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守口如瓶,保護著他們共同的秘密,只說馬駿精神失常,才引起了這樁慘案。蘭溪受的傷挺重,雖然並未危及生命,但精神受到極大刺激,目前還在醫院昏迷。

郎周、杜若和馮之陽、劉漢陰等人從奧地利警察局出來,馮之陽彷彿憔悴了很多,臉色灰白,他的腰傷仍然沒有好徹底,走路一拐一拐的。一上車馮之陽就是一愣,原本坐10個人的車,現在坐上6個人顯得空蕩蕩的。

鍾博士和沃爾夫也跟上了車,馮之陽冷冷地望著他們:“你們已經知道了,父親在留下線索的同時,也佈下了死局,接下來將是一場生存與死亡的遊戲。你們兩個跟這件事完全沒有關係,如果想退出還來得及。”

鍾博士和沃爾夫對視了一眼,沃爾夫說:“馮先生,我們和您的目的不一樣,我們是心理學家,目的只是想深入到當代最驚人的心理學事件中去。瞭解它,研究它。我們寧願為心理學殉道。”

馮之陽盯著他們,悶悶地說:“好吧。沃爾夫先生,你來開車。我們直接去布羅斯拍賣行。”

郎周驚訝地問:“馮之陽,難道現在你還要去尋找父親?你不要命啦?”

馮之陽哼了一聲:“你的生命是為了尋找他而存在,我的又何嘗不是?如今日漸顯示出了他的可怕與恐怖,如果不消滅他,我這輩子將永遠活在他的陰影中!世界就是這麼殘酷,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頭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