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加賀現在才顯示出感興趣的態度。
沙都子將日記簿拿給他看,祥子參加旅行講座那一段時間裡,曾和一群不認識的男人們發生冒險戀情的故事,但是日記裡卻隻字不提。
“祥子對這件事情也感到相當的自責,所以八月的日記全部空白。”
“真是一個純情的姑娘。”
“後來她也去找南澤老師商量過,所以又重新開始記日記吧?”
“老師不知道勸了她哪些話?”
“藤堂君不說的話,沒有人會知道!”
加賀又吞下一大口咖啡。
“這比藤堂殺害祥子的動機更難以理解了。”
加賀開始仔細地讀這本日記,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而認真。
“你發現了什麼呢?”
沙都子坐直了身子繼續問:“如果藤堂君知道祥子在夏天所發生的事情,而且也發現當時那個男人,我認為藤堂君也不會因此而殺了祥子,因為藤堂君絕對不是這低能、而且善妒的男人。”
“我也有同感!”加賀低聲地回答。
“這個說法似乎也有點道理。”
“怎麼樣?如果是這個問題的話,只要兩個人分手不就好了,所以說,可以用分手來解決的問題,不至於會造成兇殺案。”沙都子看著加賀。
加賀雙肘支撐在桌子上,雙掌在臉前交叉。
“如果祥子懷了那個男人的小孩的話 不明就裡的人一定會以為是藤堂的,對他的前途而言,將會造成致命的汙點。”
“分析得很好!”
沙都子輕輕地蹺起腿來,看著加賀。
“但是,如果她懷孕了的話,警察應該不會沒有發現吧!”
“或許實際上並沒有懷孕,只是以為懷孕而已 ”
“你的意思是說生理期延長,所以祥子誤以為自己懷孕了。”
沙都子接著說:“我也認為有這個可能,但是,你再仔細看看她的日記,裡面她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很詳細的記載,沒有看見任何暗示懷孕的字眼。”
“那到底是怎麼了呢?”
“死的前一週還記著生理期,可見懷孕之說是錯誤的。不過你來看看這一段,我相信你會有所發現。”
沙都子從加賀手中接過日記,很熟悉似的開啟其中一頁,這是祥子所記的日記最後一頁。
“你讀讀這裡!”
沙都子將日記拿給加賀,加賀看著她手指的那一段:
“這幾天都好累。報告積了很多沒寫,波香的鼾聲太吵了,睡不著。又長了溼疹,好癢,真討厭!”
確認加賀讀完了之後,沙都子又將日記往前翻了一頁。
“你再讀讀這一段!”
加賀很快地將這一段讀完了。
“照上面的記載看來,或許 ”他抬起頭來說,“原來如此,祥子這時候正為身上所長的不明溼疹所苦惱。我好像也曾聽華江說過,對身體上突然長起的東西感到很煩惱,這會是真正的原因嗎 ? ”
加賀的表情突然變得非常沉痛。
“祥子好像說過她染上了什麼病 會是被夏天裡陌生的男人所感染的嗎?”
“因為警察什麼也沒有說,所以事實上是錯誤的,這只是很普通的溼疹而已!但是祥子卻不這麼想,而且,她也沒有勇氣去看醫生。”
“她將這件事情告訴藤堂,藤堂知道自己的情人患了這種病,自己的身體也會得很奇怪。而且,如果他的身體也產生異常狀況的話,四周圍的朋友可能會以異樣的眼光來看他。”
“這只是我的推測而已!”
沙都子安慰加賀似的說著,但是加賀卻回答說:“如果是這樣的話 在被藤堂殺死之前,祥子就想到要自殺了!”
沙都子想了一會兒之後說:“大概是吧!”
“雖然打算自殺,但是在自殺之前就先被人殺掉了!”
兩個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加賀說:“我們找藤堂確認一下吧!”
沙都子聽了,聳聳肩地說:“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7
一月四日,加賀恭一郎出席藤堂正彥的喪禮,其它的朋友都沒有來。加賀燒著香,認為事情會演變成這個地步,都是自己造成的。
—— 希望我們來世還是好朋友。
加賀對著遺像中的藤堂說。如果這是可能的話,他又能回答什麼呢?
“我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