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北宮季恆喃喃地跟自己說話,並沒有跟地上的女人說話。
“季恆!”走在前面的鐘離和淵不得不停下來提醒他,“都是你二哥製造的幻影!”
北宮季恆不再理會地上女人的哀求,定下心來向前走去。被抓住的那隻腳踏出步伐時,女人化為暗紅的的煙霧和塵埃,四散而去。
兩人踏上通往四樓的樓梯時,有血水沿著樓梯流淌了下來,北宮季恆看到這些便心神不寧了。鍾離和淵還是想之前那樣告訴他:“都是幻影,不要被你二哥唬住了!”
北宮季恆望著上方樓梯的盡頭,毅然走了上去,越往上走,地上的血就越多,四樓的地面越來越近,季恆往上,看到了一雙腳對著樓梯這邊,接著看到的是連著腳的腿,全部染血。最後,在意料之中的他看到了自己二嫂平躺在地上的屍體,還看到了腹部被撕裂,一個浴血的嬰兒坐在血肉模糊的腹中,啃食著女人的血肉!
“不是這樣的!”北宮季恆再也忍受不了了,對著前面大喊,“北宮仲寧,不是這樣的!你這個瘋子!”
北宮季恆悲憤地跑完最後一段樓梯,狠狠踩在了那具屍體上面,女人的屍體還有浴血的嬰兒化為黑色的煙霧和塵埃散落在地面上不見蹤影。
鍾離和淵上前按住北宮季恆的肩膀說:“冷靜些,不要跟著他的思路來!”
北宮季恆向走廊那邊跑去,來到一間房外猛地推開房門,然後是一聲轟然,看慣了醫院的破舊,現在來到這間房兩人實在看不習慣,因為這裡實在是很乾淨整潔,就好像剛有人打掃過,住在房間的人只是離開了一會兒馬上會回來一般。床上的白色被褥鋪疊整齊,床頭櫃上放這茶壺、水果還有鮮花。
北宮季恆看了房間好一會兒問旁邊的鐘離和淵說:“又是幻覺!”
“這次乾淨多了。”鍾離和淵淡定地說。
北宮季恆站在門口說:“二哥還想和我說些什麼?”
斜暉灑進窗戶,靠窗的地板上有什麼東西藉著光輝閃爍。和淵走近一看是一盤九格拼圖,裡面有八塊拼圖,位置很凌亂,圖片像樹根又或者像樹枝,形狀大小各異的線條交叉縱橫,看材質應該是金屬。
鍾離和淵並沒有馬上撿起這個東西而是觀察著說:“這是什麼?”
北宮季恆不假思索地說:“拼圖啊。”
鍾離和淵回頭看了他一眼,神情警覺,北宮季恆會意說:“哦,沒映象!我不知道二哥會喜歡玩這種遊戲,很幼稚是不是?”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它一定是線索!”說完這句話,鍾離和淵蹲下身去撿那個拼圖。
果不其然,這個拼圖一離開地面,瞬間天地變色,整個房間好像地震一樣劇烈地搖晃,不斷有東西摔在地面上,這還沒完,摔在地面上的東西會繼續往地面裡面陷下去,因為整個房間現在變得很軟,像雪糕融化一般,鍾離和淵跟北宮季恆兩人的腳就好像陷進了泥潭一樣。
“靠,一定還是幻覺!”北宮季恆身體搖搖晃晃卻努力平衡自己,一張符紙就拋了出去,“瓔珞現世,灼其妄念,妖魔避退!”
鍾離和淵感覺自己的腿還在往下陷去,也出符大喊:“太阿借法,天雷役鬼!”
北宮裔上了岸,一臉困惑說:“怎麼可能?我明明不在這裡的!”
“那你剛才在哪裡?”鍾離和荊問。
北宮裔匪夷所思地回答:“北京。”
鍾離和荊滿臉不信地笑了說:“開什麼玩笑。”
澹臺涉也笑了說:“你說你夢遊我還容易相信一點。”
北宮裔正要反駁時看到林悅的臉色不對關心地問:“悅兒你怎麼?”
林悅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怎麼了?受委屈了?”北宮裔走近林悅細細看著林悅的臉,“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跟我說!”
林悅沒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北宮裔一手放在林悅的肩上說:“你說啊,出什麼事,有我們在,怕什麼!”
林悅眼睛有點紅了,她把臉別到一邊,不想讓裔看到。澹臺涉開口說:“其實這個事情,我想,我需要負一點責任”
“臭小子!你”
北宮裔剛要興師問罪就被鍾離和荊打斷了:“不關他的事,是我姐姐的問題。”
“族長?”
澹臺涉自責地說:“其實,跟我姐姐也是有直接關係的。”
“澹臺芸?”北宮裔兩手一攤,“到底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