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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記,是紫紅色砂礫泥,真是有趣的巧合,王二車上也是塊紫紅色砂礫泥,我查他的時候,他竟然想跑。”

“跑?那就說明有鬼。”

“可我除了翻出一塊髀石,什麼都沒找到。”

“狄康,你看我在豆豆的口袋裡找到一個石子,也帶有紫紅色砂礫泥。化驗表明,不是葬狗坡馬路上常見的小石頭,而是紅丹河附近的石頭。”

狄康看了看石頭,知其中必有文章,說:“這就說明豆豆參加完比賽,先是在紅丹河玩,而後到的葬狗坡。可你說蕭楚格是八點到九點死亡的,而猴渣與張友和都是在十點以後經過葬狗坡,豆豆回耶那村時,也在十點左右,也就說,豆豆的死亡時間和猴渣、張友和經過的時間相當符合,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對蕭楚格的死亡時間推斷有問題。”

“我發誓,我不會犯這樣的低階錯誤。”

狄康見何曉箏發怒,趕緊轉了話題:“既然死者頭部是貫穿傷,那就馬上進行彈道分析,尋找貫穿死者頭顱的穿透物。還有,我覺得射擊角度很邪門,你先去領個1�25米的模型來。我們用鐳射代替彈道,就可以知道子彈是從哪個方向發射的。”

死者身高1�25米,打入創口高1�20米,出口為1�25米,狄康排除站立射擊的可能。何曉箏說血跡是向上噴濺,而彈道又向下傾斜得厲害,應該是低位射擊。狄康繼而又坐著,趴著,躺著射擊,不僅找不到與彈道吻合的角度,也找不到合理的射擊姿勢,那麼射擊點到底在哪兒呢?

狄康說:“彈道向下傾斜,張友和夫妻、王二、巴圖都是個子很高的成年人,就算射擊的話,彈道應該是從頂骨入,從太陽穴顳骨出來才對,怎麼會從太陽穴顳骨進去,從頂骨出來呢?”

何曉箏說:“洞穿部位在顱骨頂部,一般物體很難由該部位穿透,穿透物應具備高速才能透過。假如是釘子、鋼釺之類物體進入顱腦,而且穿透兩側,除非造成顱骨巨大破壞,否則不可能拔得出來。你看,死者的傷口很奇怪,兩側創口相當小,直徑僅約1�5厘米,且孔洞不規則,進出線路粗細一致,不像是子彈貫穿。如果是槍傷,死者的顱腦裡怎麼會有紫紅色砂礫泥呢?”

“從射擊角度分析,穿透物是從地下冒出來的。難道有不明飛行物從地下冒出,帶著紫紅色砂礫泥,進入死者的腦袋?”

“不,這比見鬼的難度還大。我對比過血跡,猴渣賓士車上的血手印是豆豆的血。”

“你是說猴渣見到的孩子,是豆豆?不對,豆豆長得很漂亮,而猴渣見到的孩子很醜。一個六七歲孩子,被射穿腦袋後,又穿越馬路,又翻過猴渣的車,然後,又安然無恙地離開現場。這才是見鬼。”

“你看現場照片,地上只有噴濺血跡,並沒有血泊,說明死者被擊中後,沒有倒在草地上,而是倒在對面人的身上。如果豆豆對面這個人的身高超過1�50米,血柱就會被身體阻擋一大部分。”

“你是說,站在豆豆對面也是一個孩子?血柱一部分從他頭上飛過,一部分噴在他的手上,從而形成拋甩血跡。那他的手至少要抬到眼睛部位。”狄康拿起了豆豆的鐵彈弓,拉開橡皮筋,做了一個瞄準的動作,雙手的位置恰好在他的眼部。狄康似乎恍然大悟,立刻對何曉箏說:“猴渣看見的渾身是血的孩子,不是豆豆,是巴圖的孫子,他當時一定站在豆豆的對面,正拉開彈弓瞄準豆豆”

狄康的觀點,很快得到何曉箏的肯定,狄康又將整個過程在心裡默想了幾遍,又覺得全無把握,還是預留後步為妙,於是他問何曉箏:“如果豆豆滿臉是血地倒在你懷裡,你會怎麼樣?”

“如果我不是法醫的話,我會拔腿就跑。”何曉箏說完和狄康對視了一下,然後雙方會意,臉上神情古怪至極,又是詫異,又是傷心,又是憤怒。

何曉箏繼續說道:“在屍骨檢驗中,我發現死者下頜發生骨折。起初我認為,是死者在被擊倒的時候,下頜落地造成的。後來,從血跡形態分析,我發現豆豆死後並沒有倒地。他是生前倒在地,下頜摔在石頭上,造成的骨折。”

“倒地原因?”

“初步推測,是被石子擊中倒地。你看他背後,這是生前留下的淤傷。雖然老鼠給我們留下的皮肉並不多,但已經足夠證明傷痕來源。這個可憐的孩子,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拼命奔跑,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手裡還抓著老嘎烏不放。你知道這將意味著什麼嗎?”

“這意味著老嘎烏對豆豆很重要,還意味著他背後有人在追趕他,一定是巴圖祖孫倆。水藻、紫紅色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