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玉三人一驚,想起二叔說的話,難道丁二柱真的被什麼東西吃了?蘇小玉三人又想起老村的雞吃雞。
吳村長在院子裡說了幾句客套話,酒席開始,有人上菜。除了腸胃不好的蘇小玉,眾人都開始吃喝,這時李富貴到屋裡上菜,看到蘇小玉三人,驚訝的問:“蘇記者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受的傷?”
吳村長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李富貴鼻子大罵:“你你還問?你看你,讓你乾點什麼事都幹不了,記者們都受傷了,你還能幹點啥?”
李富貴低頭說:“是我不好。”
蘇小玉說:“這不能怪李先生,是我們不小心。”
李富貴問:“蘇記者,你們傷的重嗎?”
蘇小玉說:“沒事,被雞弄得,皮外傷。”
李富貴說:“那還好,沒什麼事的,我也被雞咬過的。”
吳村長怒道:“你還不去幹活,滾!在這做什麼?!”
李富貴連忙點頭,扶了扶眼鏡,說:“好,村長,我去上菜了。”弓著腰轉身離開。大院裡的村民看見李富貴的膽小樣子,一陣好笑。
蘇小玉見李富貴一瘸一拐的,早上燙傷的腳還沒好,很可憐,她說:“吳村長,就讓李先生在這吃吧,可以嗎?他勞累一上午了。”吳村長說:“他算個啥,咋能跟咱們坐一桌呢,蘇記者,你吃你的,不用管他,讓他先幹活去。”
李富貴正要端菜,聽見蘇小玉的話,停了一下,他的背影顯得有些感動,隨後一瘸一拐走開。
老黃問:“小蘇,剛才你們去採訪啥了?咋會遇到那些怪雞呢。”
蘇小玉說:“我們剛才去採訪二叔。”
吳村長一聽“二叔”,臉色一變,說:“他他沒瞎說什麼吧?”
蘇小玉將二叔說的講述一遍,老黃問吳村長:“老吳,以前真有這事兒?”
吳村長想了想,顫顫巍巍的說:“當年搬村子的時候我就是請了個風水先生給看一看,二叔確確實不讓搬,但但是這事兒跟現在發生的事情有關係嗎?”
老陳說:“能有什麼關係,那都是迷信,別亂講了。”老鄭也說:“是啊。”
老黃喝了口酒,對蘇小玉說:“小蘇,我告訴你,你們不用再費力氣查了,下午就會有答案。”他一臉堆笑說:“中午有人會來,到時候就能查出這案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韓問:“哦,是什麼人?”
老黃臉色微紅,胸有成竹的說:“我們把情況反映上去了,縣裡為了破這個案子,已經召集了一個專家組來河西村調查。聽說專家組裡都是生物學家、醫學教授什麼的,水平很高,到時候他們到這裡一看,究竟是什麼毛病,一查就查出來了。”
蘇小玉三人點了點頭,情緒也輕鬆下來,如果科學家到了這裡,採集樣本檢查測試,不論是變異的雞狗蛤蟆,還是中邪的民警和村民,總能查到原因。
老黃哈哈大笑,像案子已經破了一樣,說:“來,小蘇,多吃點,管他什麼怪雞怪鴨,等專家組到這用科學儀器檢查一遍,什麼結果都出來了!”
大院裡人聲鼎沸,越來越熱鬧,一旁的冷庫卻冷冷清清,十分安靜。冷庫門外有兩個民警站崗,雖然有人給他倆送來飯菜,但他倆看著大院熱鬧的場面,又看了看碗裡的幾樣菜,還是忿忿不平,回頭對著冷庫輕聲咒罵。
冷庫裡溫度很低,燈光昏暗,陰森森的,只有天下和聖者兵兩人。他倆戴著手套,摘掉了防毒面罩,看著眼前一具四分五裂有些腐爛的屍體。聖者兵和天下的耳塞裡,透過竊聽裝置,清清楚楚的響著老黃等人的談話。
丁二柱的屍體放在鐵桌上,血肉模糊,只剩下點皮肉骨頭,很多地方開始腐爛。只見聖者兵從小皮箱裡取出一管試液,輕輕滴在屍體的創口上,那試液變了幾種顏色。
天下看著試液的變化,並不知道試液的成分和用途,但從聖者兵的神情上看,沒有透過試液得到線索。
聖者兵目光如炬,說:“這試液是一種新的技術,可以快速測出幾種外界並不知道的特殊病毒。”
天下點了點頭,他明白聖者兵說的“外界並不知道的特殊病毒”一定不簡單。“外界”很可能指極少數機密組織外的一切範圍,幾種“特殊病毒”更是來歷不凡。
聖者兵神情嚴肅,冷冷的說:“屍體沒有輻射變異痕跡,沒有病變跡象,生理結構正常。可以確定,丁二柱死之前喝過酒,但屍體沒有了頭顱和內臟,丟失大部分身體組織,我們在屍體上無法再做進一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