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柔和朱小翠也跑了上來,扶過江峰和袁天,陳龍也被李芸扶住下了地。
三人異常的狼狽,陳龍的衣服已經都破碎不堪了,肩上的傷口因為火燒過,雖然沒發炎,不過一片焦黑,嘴角還殘留著血跡。江峰黝黑的臉色覆蓋著一層泥,都快看不進他的小眼睛了,頭髮亂蓬蓬的,而且膝蓋上面也滴著血,顯然路上不知道跌了幾跤。袁天的樣子雖然好點,不過眼睛腫著,沒有絲毫活氣,神情也很疲憊,右手還拖著那把獵槍在地上。
世界上有句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顯然是很有道理的。陳龍幾人雖然對敵很強悍,不過說到照顧傷者,還是李芸等人來的熟練。朱小姐負責照顧江峰,先讓他洗了個澡,給他的傷口上了藥,換上一身新的衣服,就讓他去休息了。袁天倒是沒有受傷,他洗了澡,換了衣服,殷柔很細心地做了一鍋雞湯,讓他喝了幾碗。
李芸就比較麻煩了,陳龍的傷勢很重,所以她只能紅著臉給他擦拭著全身——當然,在陳龍穿內褲的情況下。然後給陳龍肩上、手上的傷口都抹了藥,接著還一勺一勺地給陳龍喂殷柔熬的湯。
“袁華呢?”
“嗯?我想估計死了吧!”陳龍淡淡地答,似乎不是很關心。
李芸沉默了一下,“他怎麼死的。”
“中槍死的,不過也可能死不了。”陳龍不置可否地說,閉上了眼睛。
李芸也不再多問,看著陳龍一口一口喝著自己喂他的雞湯,她的眼中閃動著淡淡的溫柔。
喝完一碗湯,陳龍便坐了起來。
“你幹什麼?”李芸有些責怪的想要按下他,“還不快點好好休息!”
“我也沒辦法啊!”陳龍苦笑,不過眼睛卻異常明亮,“我和他們兩人在路上商量了下,讓他們回到這兒就好好休息,我用個小法術來放哨,其實我也是安慰安慰他們,不過現在你也可以幫我完成這個任務。我現在基本上是個廢人,沒什麼戰鬥力了,只能靠他們了。想必你也猜出來了,我們碰到了那夥人,那些傢伙是來盜墓的,很厲害,估計不會放過我們。晚上可能還有戰鬥。”
李芸很堅定地點點頭,“放心,這交給我吧!難道不能轉移地方躲開他們麼?”
“不行的,這兒的地形他們也很熟,而且對方也有修士,找到我們並不困難。”
“什麼?還有修士!那我們怎麼辦?”李芸掩住張開的小嘴,一臉驚訝地說。
“這有什麼奇怪的?世上能人多了,來個修士有什麼大不了的?現在最關鍵的就是頂住他們第一波攻擊了,我的傷至少也要兩天才能好。不過還好,對方的修士是被強迫聽他們命令的,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活著回來。”陳龍的語氣很淡,彷彿談論的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一點沒有緊張感,這也讓李芸提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那個老傢伙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兒。只要給那些人重創,我就不信他們不退。現在你和我出去布個陣法,一切聽我命令,你的能力不弱,如何才能頂住手下留情的那個老頭,又讓別人看不出來,就看你的了。”
李芸的眼裡異彩連連:“你要交我陣法?這是真的麼?”
“這有什麼不可以?”陳龍奇怪了,“你想學的話我以後慢慢教你好了。”
話說完陳龍覺得有些不妥,以後慢慢教,這不是有意接近她了麼?所以他只好接著說,“當然你不願意也無所謂,反正現在修士沒落,也沒多少使用的機會。”
“我要學的,誰說沒有用了?只要學會了,不就能幫助你了麼?”李芸一時最快,把心裡想的全說了出來,說完後發覺有點曖昧,小臉頓時變的紅紅的。
李芸扶著陳龍慢慢出了屋,在院子裡坐了下來。
“我教你的這個陣叫做雲霧奇障陣,也沒什麼大的攻擊力,不過可以很大程度地拖延時間,現在對我們來說時間就是最寶貴的。”陳龍的話很輕,很慢,李芸幾乎每個字都聽得很清晰,“我懂得陣法雖然蠻多的,但你法力不是很高,而且又沒學過這些,只能教最簡單的給你,這個陣雖然簡單,但拖住對方一時半會還是可以的。”
接著,陳龍開始詳細的給李芸講解佈陣的關鍵之處,很快便過去了半個小時,“儘可能地把霧氣範圍布的大些,這樣那個在老頭有意放水的情況下我們就可以多拖會兒了。還有,你剩下的法力就召喚六丁六甲幫忙吧,當然了,說是六丁六甲,其實都是假的,沒有那麼厲害,那只是你的法力凝聚的一些戰鬥工具而已。”
看著李芸很努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