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的餃子吃過,再賴著不走就不合適了,於是,在我的“倡議”下,一夥兒人說說笑笑直奔“樹寶”賓館
“樹寶”賓館的老闆對我們客氣的不行,押金房費一概全免,不是我不給,是他說什麼都不要。安頓好之後,我把孟凱和二輝叫到一邊:“孟凱,這裡的同學你負責,我和二輝去招待所睡。”
“為什麼?”孟凱問道。
“我哪兒知道?剛才張阿姨打電話說劉叔叔找我有事兒,黑燈瞎火的,讓二輝陪我過去!”我編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夜深人靜,寒風習習。
“喂,不是去招待所嗎,怎麼又跑電視臺家屬院來了?”二輝奇怪地問道。
“靠,你小子吃了人家新人餃子,不去陪個不是?”我說道。
“去你的吧,我才不去!”二輝說。
“聽房也不去?”
“聽房?”二輝一下子興奮起來,“聽房當然要去!”
聽房也是祖國的婚俗文化,各地大同小異。據傳說,新婚之夜,無人“聽房”,有礙於後,所以院門是不能鎖死的,如真有守一夜者,清早,新郎的父母還要予以犒勞,如遇雨雪天,聽房者無法上門時,新郎的母親還得在半夜拿一把掃帚立在洞房門口,冒名頂替“聽房”者。鬧新房沒什麼,鬧鬧而已,聽房就有料了,所以二輝才會興奮不已。
到了門口,院門果然虛掩著,二輝性急,猶自先溜了進去,我剛要往裡走,卻發現身後忽然多了一人
第一百六十五章 質本潔來還潔去(七)
一回頭,很吃了一驚,居然是董小坤!
“你怎麼來了,婚宴早過了,我和二輝要去聽房,你也有興趣?”我有些尷尬,畢竟她是事實上的“原配”。
董小坤衝我搖了搖頭,眼裡滿是無奈和失望,泱泱地走向衚衕深處
“喂,別走啊,這麼晚了去哪兒,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樹寶’賓館還有房間”任憑我怎麼喊,董小坤連頭都不回。
“小雨,剛才跟誰說話呢?”院門裡露出二輝的半個腦袋。
“別問了,說了你也不認識!”我說道。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認不認識?”二輝犟上勁兒了。
“董小坤,認識嗎?”
“哦,董小坤啊”二輝音量提高,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問道:“董小坤是誰?”。
“噓,不知道瞎喊什麼?她是大漠原來的女朋友,估計是趕來參加大漠婚禮的,大漠也真是,這種事情怎麼能通知前女友,有病!”我抱怨道。
“她人呢?”
“進衚衕了,算啦,聽房的事兒一會兒再說,咱倆先把小坤送到賓館”
“不成,冷吃吃的跑這麼老遠幹嘛來了?是‘聽房’重要要是送人重要?”二輝有點兒著急。
“靠,一個失戀女生,大冷的天兒穿那麼單薄,深更半夜的出來不回家,你說送人重要還是聽房重要?”我生氣地質問。
“好好,怕了你啦,錯過‘關鍵環節’你賠!”
“賠你個大頭鬼啊賠,跟我走!”我說道。
二輝從門縫裡重新擠出來,十二分地不情願。
我倆沿著董小坤離開的方向走了大約30米,衚衕的盡頭是一戶人家,院門緊閉,也難怪,都快十二點了,這個點兒誰不插門睡覺?
令人奇怪的是,董小坤不見了
“喵”不知誰家的貓忽然叫了一聲,從牆頭飛奔而去,嚇得我倆同時一哆嗦。
“你是不是糊弄我,人呢?”二輝不大相信地看著我道。
“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著她進了衚衕,衚衕總共才兩米寬,我根本沒離開過,她就是走出去也能看到,怎麼會不見了呢?”我自言自語道。
“搞什麼搞?我看你壓根兒就是維護你表姐,不想破壞他們‘好事兒’!”二輝生氣地說。
“騙你是王八蛋,我真看到她走進來的!”
“可人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走,再找找看!”我說道。
兩個人沿著衚衕來回走了兩遍,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走啦,去聽房!”二輝心急火燎地說道。
“不行!小坤家在山區,離縣城三十多里地,本來心情就不好,要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再找找吧”我說道。
於是,兩人又轉了兩圈,還是沒看到董小坤。
“走吧,別找啦,人又不是你弄丟的,再不去就沒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