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看到側門裡面有個白影閃了一下消失了,我感到一絲不祥,因為側門只開了半扇,看不清裡面到底有什麼。
“要不,咱咱們先回回去吧?”劉漠估計也看到了那白影。
“乾乾什麼你?”身後的二虎顯然不高興了,估計嫌劉漠學他說話。
“我沒學你!真真的”,劉漠牙齒有點冷。
“沒沒學你怎怎麼說話哪?”二虎更生氣了。
“好啦好啦,你們別吵了!你少說兩句!”劉燕兒拽了拽二虎,二虎瞪了劉漠一眼,沒吱聲。
“回去幹嘛?蠟燭不是都點好了嗎?”劉燕兒接著問道。
因為心裡沒底兒,又怕劉燕兒再次尖叫,我沒敢直接說剛看到一個白影,想了一下說:“還是回去吧,火柴還有四根兒,你看看咱們的蠟燭,就是進去了也走不了多遠。”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兩個人手中的蠟燭只剩下小半截了,能順利走回去就不錯了。
“不會吧,這種白蠟我也買過,可以點一宿的!”劉燕兒有點奇怪。
其實,鑽山洞不能帶蠟燭還有一個理由,因為在山洞裡面走路搖搖晃晃,不可能把蠟燭固定地舉著,即使能固定地舉著,稍微一晃蠟油就會燙到自己的手,所以,只能側著舉,無形之中蠟油就白白地流掉了。
回去的路上,我和劉漠都沒說話,倒是劉燕兒嘰嘰喳喳個不停,二虎想插話也插不上。到了學校,我們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換球鞋,刷鞋。
不只他們兩個踩到了“地雷”,劉燕兒也踩到了,可能因為是女孩子,不好意思大喊大叫罷了。
我是什麼時候踩到的真的不知道,反正是踩到了,怪不得在洞里老感覺有臭味跟隨,當時還懷疑是他們兩個帶的味兒,沒想到不知不覺自己已經中了“獎”。
“哼,陰險!”看到我也在刷鞋,劉燕兒和二虎走了過來。
“這都哪兒跟哪兒呀,踩了大便不說話,就陰險啦?你不踩了也沒說話嗎?”我申辯了一句。
“在後面踩了大便不說話不能算是陰險,可你在最前面帶路踩了大便不說話。你說是不是陰險?”劉燕兒把頭轉向二虎。
“恩,是是陰險!”二虎使勁兒點了點頭。
“可關鍵是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踩的啊!”我繼續申辯。
“哼,那東西踩上去和石頭不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踩得?你信嗎?”
“不不信!”二虎又使勁搖了搖頭。
“好,好,你倆一唱一和,說不過你們,我陰險行了吧,下次你們在前面帶路”,我知道越解釋越蒼白,乾脆就不解釋了。
“帶路就帶路,有什麼了不起?”劉燕毫不示弱。
刷完球鞋都快上晚自習了,晚飯時間早就過了,還好有劉漠把從家裡帶來的蛋糕每人發了一個。
其實發了大家也沒吃,因為“地雷”顏色和蛋糕顏色太相近了,沒胃口。
晚自習回來,在宿舍裡,劉漠和我跟孟凱提起下午放學鑽山洞的事兒,不過,我是因為拿不準,劉漠可能是怕同學笑話自己膽小,因此我倆誰也沒提洞中白影的事兒。
“你們幾個膽子可夠大的,居然敢傍晚去鑽山洞”,孟凱是本地人,很驚訝於我們的舉動,“據說那地方不乾淨,以前出過事兒,去山洞玩兒的都在白天去,沒敢傍晚以後去的。”
看來我們又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沒找這個當地“導遊”孟凱。
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有好奇心,而且喜歡探險,正如有些人看恐怖片,看的時候心驚膽戰,連睡覺都開著燈蒙著被子,之後卻是越怕越愛看,還“樂此不疲”了。
我們幾個也沒有因為這次的鎩羽而歸而灰心喪氣,相反,卻都盼望著能和孟凱再去一次那個“神秘”山洞。
第十九章 詭秘山洞(一)
在劉漠的再三請求下,孟凱終於答應星期天上午帶我們去爬山,順便再去鑽一次那個山洞,並跟我和劉漠講述了前些年山洞發生的事兒。
燕山中學的前身是“省立燕山中學”,當時面向全省招生,設有初中部和高中部。那個時候山洞已經被發現,放學後學生們經常三五成群地去山上玩兒,爬爬山、鑽鑽山洞。山洞裡因為側洞很多,又有鐵門,所以鑽山洞是好多搞物件的高年級學生樂此不疲的遊戲。
一年夏天,有兩個外地的高中生星期六下午去鑽山洞,本來回到學校就晚了,倒黴的是女生居然把宿舍鑰匙丟在山洞裡了,因為週末,其她同學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