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擁有軍事力量,讓百姓們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這樣的朝廷便擁有了威信。
然後開始對彭貨通漲的改革,讓朝廷所制的貨幣得以運用。
只不過這些貨幣卻只能在曹操勢力範圍內才有效,若是到了東吳、巴蜀或是西涼的話,那還是隻能以物換物作為交易。
因此荀彧很早的時候就希望能實現統一,唯有如此,才算是真正恢復漢室的希望。
不知不覺間,又回到了軟禁司馬懿的那個小房間。
周揚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推門而入。
只見司馬懿身穿冬黑色仿朝服式的長袍,瀟酒自然地轉身道:“周鄉侯真的來看我,這真是今年最高興的事情了。”
旁邊的方玉竹聳了聳肩道:“這十幾年來,仲達長大了,思想也成熟了很多,每天都在等著周鄉侯來看他,只想讓周鄉侯知道他已經恢復正常了。”
“恢復恢復正常了嗎?”周揚訝道。
同時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儀容俊美的男子,彷彿二十年前自己遇上荀彧時的感覺,都是那麼迷人的美型男,身上也都帶著讓人並不討厭,甚至很著迷的淡淡香味。
區別只是荀彧應時代的審美觀念,而給自己留了幾縷作為美男標誌的山羊鬚。
但是司馬懿從小被周揚關住,幾乎從沒見過外面的世界,因此那張白淨清晰的臉龐,堪比當世美女的容貌,竟讓周揚看得發呆了良久。
但他馬上就回過神來,如果說司馬懿恢復了正常,也許會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
當年在長安城南,周揚為了幹掉將來取魏而代之的司馬懿,而錯手讓彭義源等人殺了他的妹妹小遙,造成了小皇帝永遠的思念,以及司馬懿因痛苦而精神分裂。
這一直都是周揚心中永遠無法彌補的愧疚,卻又為了顧全大局,所以把司馬懿控制在自己手上,決定讓他永遠無法涉及官場。
現在司馬懿恢復了正常,正意味著方玉竹也許看不住他。
幸虧目前這小子仍在自己眼皮底下,如果乘現在把他殺了的話
周揚連忙晃了晃腦袋,把這個邪惡的念頭揮掉。
這麼做不僅會加深自己內心的罪惡感,方玉竹恐怕也不會允許的,畢竟當年也答應過她絕不傷害司馬懿這可憐的孩子。
但最重要的是這十幾年來,一直由方玉竹照顧司馬懿,在她心裡,恐怕已不再是彭義源的指領那麼簡單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只看方玉竹那充滿母性情懷的目光,便知道兩人早已超脫了比一般親姐弟更深的感情。
“不過,”凌宇跑了過來,擋在了周揚與司馬懿之間,竊喜道,“屬下真的有個連方姑娘都不知道的情報,要向周鄉侯稟報哦!”
“整天軌軌祟祟,就不見你乾點正事兒。”方玉竹沒好氣道。
“信不信由你。”凌宇自信滿滿道。
“對了,這十幾年來,”周揚沒有理他,轉向方玉竹問道,“仲達都在做些什麼呢?”
“我想你們還是單獨聊聊天吧!”方玉竹提議道。
“也好。”
“那我怎麼辦?”
“你跟我走。”
方玉竹扯住凌宇的耳朵,便拉了出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房裡只剩周揚和司馬懿兩人,也的確應該跟他好好聊一聊,看看這十幾年來,這小子都發生了什麼變化。
司馬懿對此十分期待,自從他聽了焦尾琴聲以來,情緒逐漸好轉。
幾乎每次見到周揚,都像個雀躍不已的小孩子。
今天顯然比往常更加興奮,因為周揚居然肯留下來和他聊天。
壓抑十多年的無聊,此時就像傾盆大雨般說個不停,從黨錮之亂說到黃巾起義,從董卓入說到說到汜水大聯盟,又從曹操迎天子號令天下群雄一直說到赤壁之戰。
其中所談到自己的看法,更如身臨其境,簡直像個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統帥一樣。
聽得周揚忍不住拍案叫絕,讚不絕口。
司馬懿也是十分快樂地滔滔不絕,聊得不亦樂乎。
“仲達確是聰明絕頂,可惜”周揚其實想說的是,可惜我卻不能夠放你出來,而且此趟前來,也是為了再次將你轉移到更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
但他始終沒有說出口,因為無論橫看豎看,司馬懿都像是在對故事作出自己的觀後感而已,並沒有任何胸懷城府的跡象。
事實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