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點頭肯定地說道:“對,就是李傕將軍!而且,李傕將軍可不是一個人去的,在李府門外還有他帶去的兩三千兵馬。不過李利對李傕將軍倒很尊敬,他們叔侄二人沒有發生口角,李利很痛快地開口放走溫侯,而老奴也就得救了,方能活著回來見主公。”
王允聞言後,沉思良久,低頭不語。
半晌後,王允突然搖頭說道:“不對!老蔡,李傕帶兵前往李利府上不是去救你們,而是給他的侄子李利助陣。一旦李利不敵溫侯,李傕帶去的兩三千兵馬定會夾擊溫侯,甚至是一舉誅殺溫侯帶去的所有人。只是你們很幸運,李利手下將領得力,提前打敗呂布,而李傕眼見局勢對他侄兒李利很有利,便做了個順水人情,讓你們離開。”
“哦?原來是這樣!老奴先前還以為李傕與李利叔侄二人素來不睦,這次又起內訌了。原來李傕是佯作好人,給李利一個臺階,讓他順勢放走溫侯和老奴啊!”
“正是如此!”王允十分篤定地說道。
老蔡不禁驚歎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李傕和李利叔侄二人竟如此奸詐!”
王允頷首說道:“是啊,李家這對叔侄皆是手握重兵的西涼將領,手段狠辣,奸猾如狐,不簡單吶!”
老蔡點頭附和王允的看法,隨即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說道:“對了,主公,老奴險些忘了溫侯的囑託。溫侯在李利府上受傷,左臉擦破點皮,近兩天他不便前來看望貂蟬小姐。他讓老奴給您帶個話,五天後他再來探望小姐,請主公莫怪他失禮。”
王允聞言笑著說道:“這等小事老夫豈會計較。呵呵呵、、、、、、呃,等等!老蔡,你剛才說什麼?呂布要來我們府上看望貂蟬?”
老蔡不明所以地點頭說道:“是啊!溫侯向李利索要小姐的時候,李利說貂蟬小姐已經跟隨主公您回府了。所以溫侯雖然迫切想見到貂蟬小姐,卻礙於臉上有傷,不願讓小姐看到,便暫緩幾日再來看望小姐。”
“李利竟敢說貂蟬跟隨老夫回府了?真是豈有此理!他、、、、、、”王允氣憤不已地怒聲大喝,但他說著說著卻突然想起了李利在他耳邊說得那幾句話,於是他頓時說不出話來。
管家老蔡驚疑地看著王允臉上劇烈變幻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道:“主公,您這是怎麼了?難道貂蟬小姐沒跟您一起回來,李利信口雌黃,矇騙溫侯和老奴?”
王允聞言心神一震,神色慌張地急忙搖頭說道:“不、、、、、、不是。李利沒有說謊,貂蟬確實回來了,老夫剛剛讓她回房休息,這孩子在外面受了不少苦,讓她好好靜一靜。老蔡,這兩天你不要去打擾貂蟬,老夫親自照顧她!”
“是,老奴遵命。”老蔡欣然點頭應道。
“嗯,你也累了一天,去休息吧,老夫一個人坐坐,不用你在旁邊侍候。”王允神情恍惚地擺手說道。
老蔡當即躬身應諾,隨即輕步退出正堂,並隨手招呼堂內的扈從和婢女一起出去。
片刻後,正堂內只剩下王允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主位上,埋頭沉思。
半個時辰後,王允起身離開正堂,低著頭步履沉重地走進後院。
司徒府後院。
東南面的一棟閣樓顯得格外清幽。
這是一個**宅院,側門與司徒府後院相通,沒有正門。此時夜幕降臨,宅院中房前屋後燈火通明,卻極少有人走動。看守門戶的四名扈從已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老成持重,在王家為僕已經二三十年了,忠誠可靠。
閣樓東面臨窗的一間寢室內,點著四盞油燈,屋裡光線很好。臨門處有一道百花爭豔圖繪成的屏風,繞過屏風,屋內沒有珠簾翡翠裝飾,也沒有鳳紋地毯鋪墊,簡潔而質樸;杏木傢俱,梨木床榻,檀香銅鏡妝臺,清雅而溫馨。
床榻邊,一位身姿綽約的少女正在低頭縫製冬衣,布料是一塊暗青色的上等蜀錦。
“咚咚咚!”
“瑩兒,你還沒睡吧?”
少女聽到門外的聲音之後,嘴角露出會心的微笑,隨即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碎步走向屏風。
燈光下的少女,身高七尺有餘,秀髮飄逸,臉頰白皙如凝脂,瓜子臉,彎月眉,西子目,華峰鼻,紅唇皓齒,豐乳翹臀,身形婀娜。她神態嬌柔,眉宇間自然散發出一絲我見猶憐的柔弱與恬靜,行走間宛如弱柳扶風,動若處子,輕盈恬美,風情萬千。
此女當真是讓人見之無不心動,思之牽腸掛肚,得之如獲至寶,失之抱憾終生。
“父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