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騷擾附近的城市,能攻佔的就攻佔,不能攻佔的則留給後面的部隊對付。總之,他們將許昌和周圍的城池清理出一個緩衝區。
郭嘉眉頭皺的緊緊的,他既希望沮授派兵援助,又不希望沮授帶兵前來。他知道,自己手頭的幾萬人馬,在呂布大軍不計傷亡的圍攻之下,根本守不住多久。可即使是沮授帶兵前來,那幾萬人馬能不能衝到城裡還是個未知數,萬一中了敵人圍點打援的計策,那更糟糕了。
自己本來也沒有想到,國力本來已經很虛弱的呂布居然能一口氣出動數十萬大軍,使曹軍首尾不能相顧,無法互相支援。現在這場戰爭的關鍵在於,自己能不能堅持到曹操大軍歸來。如果自己真的堅持不住的話,只要沮授不出兵,最起碼還可以保住豫州,有一塊安身之地,讓主公有一戰之力。
呂布在大帳裡,正和手下的將領商議攻打許昌城的事。
高覽沉思道:“許昌經過曹操的修葺,可謂城高壕深,不弱與長安。我軍攻城器械雖然齊全,但我聽聞郭嘉極擅謀略,如果強攻,雖然未必能擋住大王的大軍,但必然損失慘重,隨後還要面對曹操的大軍,如果在此地空費軍力,怕是在後面的戰鬥中要吃虧的”
顏良沉吟道:“我聽說曹操帳下有騎兵名為虎豹,虎騎善衝,豹騎善突,此軍優勢互補,戰力強大,由曹操族弟曹純為主,大將許褚為副,可見其戰力。如果曹操用此部隊突襲我軍,周邊數十里緩衝形同虛設,可如果分兵防禦,既浪費軍力,我軍突騎,又不一定是虎豹騎的對手,如此一來,空費軍力”
馬超自信的道:“大王不必憂慮,超願率領一萬騎兵,巡蕩周邊,一旦發現虎豹騎,我定斬其首將頭顱,獻給大王。”
呂布聽了馬超的話,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閉目沉思。
又商議了好一會,卻始終拿不出一個好主意。強攻,似乎成了眼下唯一的選擇。
呂布又看了一眼地圖和剛製成不久的許昌沙盤,好一會才道:“許昌所依仗的,無非是郭嘉罷了。只要除掉他,哼,許昌旦夕可下。”
眾將齊齊點頭,但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辦到是另外一回事。
呂布雖然看著沙盤,心中卻在猶豫不定,良久,終於向親衛點頭示意——“去叫典韋。”
眾將都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典韋也在軍中。像典韋這種大將,如果不是刻意隱瞞,眾人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在軍中呢?
呂布也不解釋,待典韋入見後,詢問道:“鼴鼠行動要開始了,鼴鼠現在還好吧!”
典韋知道呂布問的是鼴鼠有沒有叛變和暴露,當即道:“大王放心,他一直隱藏得很好。”
呂布彷彿很沉悶,淡淡的嘆了口氣道:“行動吧。明晚攻城。”眾將聽得雲裡霧裡,不知所以。
呂布看了典韋一眼道:“皇宮有曹軍精銳守護,就交給暗箭了。你們記住,安全第一。我不希望你們有什麼損傷,如果真有什麼危險,那就用火吧!”
眾人都是一愣,看來呂布已經不在乎皇帝了,否則他不會在意他的生死。
郭嘉很疲乏,他的身體並不好,這幾天的忙碌,讓他的身體逐漸垮了下來。他瘦了很多,但因為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他還是咬著牙撐著。
郭嘉這幾天總感覺心神不定,他很憂慮,他知道要發生一些事情,但他想不出城防還有什麼紕漏。
一個僕人走了進來,端著一個湯碗,一臉的恭敬。
郭嘉看了一眼,微微一嘆道:“老王,你還沒有睡?”這個人已經跟他三年了,調和得一手好汁水,做一手好菜。更兼此人沉默寡言,是個難得的老實人,很得郭嘉的信任。
老王看了一眼郭嘉,突然嘆了一口氣道:“大人不是也沒有休息嗎?”
郭嘉眉頭猛的一皺,這是下人應該有的語氣嗎?為什麼一向老實的老王會說出這種話?他猛的扭過頭,瞪著老王。
老王臉色很平靜,依然用淡漠的語氣道:“我跟隨大人有三年了吧!”
郭嘉輕輕點點頭道:“是有三年了。時間過得真快,但我沒有想到”
老王輕輕嘆了口氣道:“大人帶我不薄,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我都知道。但有些事情”
郭嘉嘆了口氣道:“你是呂布的人?”
老王微微點頭道:“我是由秦王直接統領的暗箭部隊,我是一隻鼴鼠。”
郭嘉眉毛一揚,驚訝的道:“鼴鼠,好怪的外號。”
老王微微一笑道:“大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