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的選擇,志文。”陳風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王志文回頭看看他,現在已經是黃昏了,靶場的視線條件開始逐漸差了下來,他把手中的哨子放到嘴邊,一聲有節奏的聲音響徹訓練場,這是他們隊訓練結束的哨音,這聲音和當年還是特種兵的時候一樣。
“你應該訓練他們適應這個環境。”陳風看看可視條件逐漸下降的周圍。
王志文看他一眼:“這是武警。”
晚上,一家小酒館裡兩個人對坐著,幾個下酒菜擺在桌子上,菜沒動幾口,旁邊的酒瓶子倒是空了不少。其中一個人不斷地給自己灌酒,另一個人只是看著著他。老闆娘又拿來兩瓶,在沒怎麼喝的男人邊上小聲的勸讓他少喝點。生意要做,但是出事的生意不能做。
陳風謝過老闆娘的好心,又問老闆娘要了兩瓶酒。這讓老闆娘覺得今天遇見的倆人是瘋子。
“陳風,我怎麼怎麼能忘記,我怎麼接受啊”王志文已經語無倫次了,幾天的憋悶今晚借酒勁宣洩出來。
“”陳風想說什麼沒說,看著王志文自斟自飲,聽著王志文發洩心中的鬱悶。
又空了一個酒瓶子,陳風還是沒攔著他,或者他認為現在攔著他對他太殘酷了,當兵的難得放縱一次,今天就隨他吧,這個分寸,陳風自信是能把握的。看著王志文買醉,陳風心裡升起一種莫鳴的愧疚感。當年說是他拋棄了整個特種大隊,倒不如說是特種大隊拋棄了他,當年自己不懂事,有的時候甚至覺得王志文走了自己就在大隊裡站穩了兵王的位置,卻不知道自己拋棄的是自己的戰友,戰場上可以託付生命的人,生活中可以託付給你的人。也就是從他走後,陳風特別注重戰友間的信任和託付,這幾年,王志文一直被拋棄,一直在承擔著逃避帶來的痛苦,現在,又要殘酷的承擔一次,而這次,不容的他逃避。
看王志文喝的差不多了,陳風奪下酒瓶子,結了帳。扶起醉的不省人事的一個失落的人叫了輛計程車,師傅很不願意的停車開門。
他們在距大隊最近的一家旅館前停下,師傅不滿的看著倆人下車,陳風剛關上車門車就開出去了,也難怪,誰願拉一個醉鬼呢?
“徐青林,出來接我下,誰也別告訴。”陳風打通了徐青林的電話,那邊一個還沒醒的聲音答應了。
約莫一刻鐘,徐青林開著車出現在預定的地點,他看見穿著便衣的隊長和爛醉如泥的王志文倦意全無。
“隊長,你你這是幹啥去了?”徐青林氣結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你快成娘們了,快把他扶上車!”陳風拿出隊長的架子。
徐青林是個老實人,二話沒說把王志文攙扶到後座上,躺在後座上的王志文嘴中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
徐青林邊開車邊瞄瞄後座上的人,身旁的隊長一臉陰沉,這種氣氛讓他覺得尷尬。
“隊長,這不是王志文嗎?這都怎麼了。”他有些不滿的問“你見過肖銳吧?他演習的時候犧牲了。”陳風回答。
徐青林差點一個猛子扎到草叢裡,幸虧剎車踩得及時,他有所顧及的看看後座上的王志文,後者只是不滿的皺皺眉。
“那天找你的武警?”徐青林不可思議的問,他發現自己的訊息太不靈通了。
陳風不回答表示認可。
“聽說他挺厲害的,怎麼可能出事?”徐青林把車開回正道上。
陳風嘆口氣,沒理會他的問題:“剎車和轉向同時出問題的機率多大,這你在行。”
“很小,除非哪個真倒黴到那份上了。”
“多小?”
“相當小,誇張點說現在的車尤其是軍車犯這種毛病的機率幾乎為零。他們的車演習不做檢查嗎?”
“肯定做。”陳風想到了什麼,他回頭看了眼王志文,也許線索在他身上。
王志文第二天在陳風的宿舍醒來後覺得頭疼無比,特地跟大隊請了一天的假,打算在特戰大隊過一天。陳風一大早就帶隊訓練了,昨晚他幾乎沒睡今天訓練還這麼精神,徐青林暗暗地罵他妖怪。
特戰大隊幾乎沒什麼變化,除了一些設施的必要的維修更換外,一切和他走的時候沒什麼兩樣。他從宿舍樓出來,訓練的隊員還沒回來,他打算隨便溜溜。在無人的人工林裡慢慢走著,好像這幾年沒有這麼安靜的度過這樣的時間。摸摸已經長大好幾圈的樹,他有些感慨。
“你終於有時間真正回來看看了。”一個人明顯是觀察他好久了。
王志文猛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