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腰,山上樹一黃旗以為信,待夏侯淵一眾力竭,再以紅旗為信,卓山間兵馬進擊,則可殺之也!”
劉備聞言沉思了一會,感覺此法可行,隨即轉頭看向一旁的龐統。
龐統沒有說話,只是重重點頭,表示可行。
“好!既然如此,就依孝直之計而行!黃漢升聽令”
黃忠剛要起身領命,卻見一旁的魏延站起身來,道:“主公,伏擊夏侯淵的任務,末將願意擔之!若不能斬殺淵賊,情願獻上自己的這顆頭顱!”
眼見魏延要搶自己的任務,黃忠白眉毛一挑,心中有些發火,但很快卻又冷靜了下來,仔細琢磨一下,卻是默默的坐下了。
黃老頭子一大把年紀,雖然脾氣挺大,但也懂人情,魏延本領高強,此次為先發先鋒之一,本是要大展身手之時,可是一個不小心卻被龐德折了銳氣,劉備和龐統倒是沒說什麼,不過魏延心氣極高,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若是不找回來,只怕這股火將無處發洩。
罷了,罷了,此次是個機會,就讓給他吧,畢竟今後的天下,還得是要他們這些年輕人來縱橫,自己一大把年紀,還能活個幾年?跟他們搶奪什麼功勞。
於是乎,黃忠刻意的退了。
劉備見狀,仔細琢磨了一下,也是曉得了魏延的意圖,沉吟了一會,便見劉備點了點頭,道:“也罷,文長,這一場仗就交給你了!”
魏延聞言大喜過望,急忙拜道:“多謝主公,末將一定馬到功成!”
當日,果然如法正所料,夏侯淵率領大軍前來山下,搖旗吶喊,鼓舞叫陣!法正和劉備等人坐守于山上,豎立黃色旗幟,而魏延埋伏在山道中,只等變旗的命令。
夏侯淵起初先派人攻了幾次山,怎奈山勢險要,如何打也打不上去,於是便在山下叫陣,蜀軍卻是毫無動靜,任憑夏侯淵軍馬如何叫陣,都不與出兵進攻。
就這樣一連持續了兩個時辰,時至中午,日頭高照,氣溫驟然升高,山下的兵馬叫陣兩個時辰,已然是有人困馬乏之勢。
看著山下的袁軍已然是體力不支,法正露出了一絲微笑,隨即對舉旗手說道:“傳令,換旗!”
定軍山上,隨著黃色的旗幟換成紅色,山道正中,頓時響起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馬蹄之聲,只把山下的兵馬給嚇的一醒,疲乏之感頓時消散,啞然的看著那些猶如天神一般從山下賓士而下的蜀軍。
“川中將士,隨我向前,斬殺夏侯淵!”
率領軍馬的魏延將手中戰刀向前一指,大聲高喝。
此時的夏侯淵也是被熱天弄得神思不屬,手中力道不足,冷不丁被魏延這麼一闖陣,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便見魏延已經是衝到了自己的面前。
藉助衝力,一刀猛然揮過,夏侯淵措手不及,直接被震下馬鞍,跌倒在沙土之中。
“夏侯淵!上有生路你不走,這九泉之門你自來投!”看著跌落在地上,四周兵馬都被殺散的夏侯淵,魏延獰笑著向著他緩緩的打馬而來,臉上掛著冷笑,道:“今天,你,還有你手下的兵馬,誰都別想活著走出定軍山!”
“保護將軍!”
兩名袁軍士卒殺開一條血路,直奔著魏延衝殺而來。
魏延冷哼一聲,手中長刀揮出,隨著撲!撲!兩聲,便見兩道血箭從二名士卒的胸口激射而出,二人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便雙雙倒地,撲騰了幾下,就不動彈了。
夏侯淵從地上站起身來,尋找武器,卻見適才接住魏延驚天一擊之後,長槍已是不知飛到哪裡去了,隨即拔出隨身佩劍,徒步而戰,冷冷的注視著魏延。
夏侯淵沒有戰馬,又用短兵,魏延又如何能把他瞧在眼裡,哈哈一笑,縱馬而上!
好快!夏侯淵心下一緊,急忙閃身而躲,可是他的速度和魏延戰馬比起來,自然是相差一截,他一閃身,卻見魏延早已料到,一個拖刀回身一劈!
嗖!
刀鋒破風,嘶叫聲刺耳,夏侯淵無法躲閃,只能硬接,只聽得當啷一聲響,魏延的力道太大,夏侯淵右手的長劍抓握不住,脫手而飛,接著,便見魏延將刀一揮,刀鋒刮在了夏侯淵的肩膀上。
“啊!”夏侯淵痛叫一聲,鮮血應空而射,蹌踉著倒飛而出,他掙扎著爬起身來,忽覺左肩劇痛,轉頭一看,卻是傷口刮開戰甲,深可見骨。
一定要堅持到最後!
夏侯淵強忍著疼痛,心中告誡自己,隨手又抓起地上不知是誰的斷戟,大吼一聲,又向著魏延衝去。他沒有戰馬和趁手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