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聽一陣焦急的腳步聲響;卻是一名士卒匆匆的跑來袁尚身邊;對著他的耳朵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什麼;便見袁尚的笑容一收;臉色頓時沉了。
司馬懿見狀也是收起了嬉笑;肅聲道:“主公;怎麼了?”
袁尚“哼”笑一聲;緩緩而言道:“是老朋友馬超來了!”
長安城下;旌旗飄舞;馬戈嘶鳴。
長安城下;到處都是白旗白甲;漫山遍野的西涼軍卒呼嘯的向著城池邊上飛奔而來;他們身上耀眼的素鎬幾乎都能山頭淹沒;他們胯下戰馬的雄蹄;幾乎都能把林泉擊碎。
西涼軍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漸漸地可以聽到隆隆的馬蹄聲和呼嘯的吶喊;象是狂風捲過海há;象是暴雨沖刷森林。地面在微微的抖動著;越來越近的馬蹄似直接擊打在人的骨頭上。
而城頭之上;以張頜和張燕兩員大將為首的一眾袁軍將官;在西涼軍強大的陣勢之下;面色都不由得盡皆有些蒼白;看得出敵軍的怒氣與強大;若不是有長安堅固的城牆作為壁壘;面對這樣全是洶洶怒火與滔天戰意的哀兵;袁軍即使激ng銳;想要贏他們也定然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西涼軍來到城下佈陣;卻見一騎白色哀服白甲的年輕將領飛馬而出;來到城前的箭射之外;揚起手中長槍衝著城頭上高聲怒吼道:“袁尚!你有膽子給本將滾出來!”
此非他人;正是欲與其父報仇的西涼錦馬超!
城頭之上;張頜皺了皺眉頭;邁步向前;猶如一尊鐵鑄的雕塑挺立在城牆邊上;高聲回應道:“你是何人?竟敢直呼我家主公名諱!“
“吾乃馬超是也!我不與你說;只讓袁尚出來與我答話!”
張頜聞言哈哈大笑;搖頭道:“馬超?匹夫而已;也配與我主論雄;說起來;你也不過是我河北趙子龍將軍昔ri的一員手下敗將而已。我張頜肯跟你說上兩句話;已是相當的瞧得起你;別不知足了!”
“混帳!爾等背信棄義;殺死吾父;失卻人心;如今又有何面目安敢在此與我饒舌?張頜;就衝你適才那一句話!等我攻破城市;袁尚與爾等鼠輩之後;第一個殺的便是你這匹夫!”
“好、好、好!”隨著一陣輕輕的鼓掌之聲;卻見袁尚一臉笑意的來頭城頭;看著下方雅呲蹦烈的馬超;不由的點頭讚許道:“時隔三年不見;夢遺兄還是風采依舊;神威不減當年;當真是可喜可賀。”
袁尚身後;一眾將領膝蓋一軟;差點沒齊刷的給袁尚跪在城頭。
城牆之下;馬超則先是呆了一呆;接著一雙英眉緊緊地皺起;嘶吼地衝著袁尚吼叫道:“放屁!放狗屁!你叫誰夢遺兄呢?本將字孟起!馬、孟、起!”
第二百七十六章 攻 城
袁尚這個人;說好不好;說壞不壞;說他好吧;其實他對待敵人兇狠;對待自己人溫和隨意;雖然有時候好耍楔花腸子;但從骨子裡;他還是非常護短和疼惜手下和朋友的。
當然了對於敵人來說;與袁尚為敵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他行事不但兇狠狡詐;而且鬼點子特別的多;行事也不願意按照常理出牌;而且最擅長使用卑鄙恥的小伎倆;只要能打贏對手;什麼噁心下賤的招式他都能從兜裡往外掏;一點也不嫌寒磣。
最可氣的;就是這小子的嘴也是一張太過鋒利;放眼天下;竟然沒有幾個人說得過他;嘴皮子上可謂少有吃虧。
而近日的長安城下;馬便是遭了袁尚嘴皮子的道;氣的七竅生煙;五內俱焚。
這卻也難怪;當今天下;換成任何一個人;當著兩軍將士的面被別人叫成“夢遺兄”三個字;想必這臉子上也不會是太好過的!更何況是脾氣爆裂的馬。
將手中的長槍“刷”的向上抬起;鋒利冰冷的槍尖遙遙地指著袁尚依稀可見的面容;但聽馬的撕聲之吼響徹了整個天空。
“袁尚!你等著!我今日必將殺汝!”
長安的城牆之上;袁尚並沒有因為馬的嘶吼而有所恐慌;西涼鐵騎在善戰;那也是隻限於平原衝鋒;兩軍陣前;對於攻城之戰;袁尚覺得西涼軍卻是未必在行。
“馬。”袁尚的嘴角微微地挑了一挑;笑道:“你想殺我;自然是可以的;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我?又憑什麼殺我?你馬氏一族與我袁氏一向少有往來;最多隻是當年在幷州小打小鬧的幹過一仗;卻也是以為曹操的號召;如今我奉天子之命;領衣帶詔討賊;正是奉天承運。依萬民之意;你馬身為伏波之後;漢室股肱;不助我討賊也就算了;為何反而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