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橫在一旁見嶽少安居然和欽差相識,心下吃驚,不過,卻也放下了心來,如此一來,那殺陳光之事,便應當好處理了。
柳宗嚴淡淡道:“嶽少安,本欽差有事問你,便讓無干人等下去吧!”
張橫會意,對著欽差施了一禮,又輕聲對嶽少安道:“嶽兄弟,那我先出去了,你小心些。”
嶽少安點了點頭,見張橫出去後才道:“嚴先生,您怎麼來了?”
柳宗嚴見沒了外人才冷哼一聲:“我怎麼來了?你以為我願意來管這事情?嶽少安,我先問你,你參軍便應當做一番建樹,在軍中好生作為,怎地剛來開州沒幾日便將守將殺了?原指望你能成就事業,卻不想盡惹事端。”
言下之意,便是你若不是你是我未來的女婿,我才懶的管你。嶽少安當然聽的出話中之意,他那次喝酒之時,給柳宗嚴留下的印象頗為不好,這次若是換了別人來的話,也許嶽少安正好將事先準備好的套路全都用上,但是,柳宗嚴的突然出現,卻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將實話說出來:“嚴先生,此事是那陳光欺人太甚,我若不殺他,那麼死的便是我了”
“這便是你的理由麼?”
“是!”
帳中兩人正談著話,張橫卻在外面心中一團疑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嶽少安為什麼和欽差能相識,想起高崇與卓巖是和嶽少安一起來的,可能他們知道些什麼,他便急忙來找高崇他們問個明白。
見著高崇,張橫將事情一說,高崇捏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嚴先生,嗯不會是那個嚴先生吧?”剛才猛地提高了聲音。
“那個嚴先生?高崇,你到是說啊。”張橫急道。
高崇煞有其事的點頭道:“嗯,如果是我那個嚴先生的話,那這事就好辦了。”
“到底怎麼回事?”
“老丈人,嗯嗯,老丈人來了應該就沒事了。”
“老丈人?”張橫一頭霧水:“誰的老丈人,你的麼?不是說嚴先生,那位欽差麼?怎麼又扯出你的老丈人了?”
“張大哥,什麼我的老丈人?”
張橫疑惑道:“你不是說老丈人來了就沒事了麼?”
“張大哥,你還真能聯想,哈哈”高崇笑道:“那是我的老丈人啊,我是說,嚴先生是嶽先生的老丈人。”
“嶽兄弟的老丈人?”張橫吃驚道:“怎麼會是老丈人呢?”
“岳父、泰山,懂了吧?”高崇一臉神秘莫測道:“不過也不能說現在便是。”
“你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張橫氣急敗壞道:“你是想憋死我啊?”
高崇拍著張橫的肩膀道:“張大哥,你看你,就是這性子太急了。”
張橫雙眼圓睜:“你說不說,不說我去找卓巖了。”說著,張橫作勢欲走。
“哎哎,別啊,我說還不成嘛。”高崇拉住張橫的胳膊道:“是這樣的以前傳聞說是嚴先生將女兒許配給嶽先生了,可這事也沒聽嶽先生和我們說過,不過,我看八成是真的。”
“哦!原來如此。”張橫點著頭。
“只是那嚴先生居然是欽差,這點卻出乎了我的意料。”
“你以為你是諸葛武侯?什麼事都料的準麼?”兩人正說著話,卓巖打帳外行了進來,一入帳門便白了高崇一眼道。
“卓巖,你來的正好,你平日裡辦事穩妥,你說說看,這事你是怎麼看的?”張橫見卓巖進來,急忙迎上來道。
高崇在一旁被兩人冷落,上前道:“張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平日辦事就不穩妥了麼?”
“別打岔。”張橫對高崇擺擺手,看著卓巖道:“卓巖快說說你的看法。”
卓巖道:“我與那嚴先生也並無交際,只是知道書院以前有過這麼一位,但是聽說他辦事嚴厲,此次又他前來,嶽先生這裡怕是也並沒有我們想的這麼簡單啊。”
“這樣麼?”張橫皺起了眉頭:“那我們是不是再想想什麼辦法,可不能讓嶽兄弟出事啊,不然我們現在的兄弟可怎麼辦?沒了嶽兄弟,那以前五營的人馬定然不會善罷干休的,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我們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不會出什麼事吧!”卓巖輕嘆了一聲,又道:“張大哥,你也不必過分擔心,嶽先生向來機智,應當沒事的。”
“嗯!”張橫點頭道:“我相信嶽兄弟。”
嶽少安的大帳中。柳宗嚴看著神色堅定的嶽少安,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