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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康熙一努嘴,孔四貞忙向鰲拜拋一個千嬌百媚的秋波,吃吃笑道:“回中堂,聽說他們的頭目叫楊起隆,楊柳的楊,起來的起,生意興隆的隆。”說罷,孔四貞轉向吳遠明媚聲問道:“世子,不知道這個楊起隆你可認識?如果世子能抓到這個邪教頭目,那可是奇功一件。”

“臭婊子!”吳遠明又驚又怒,忍不住在心裡破口大罵起來,“臭婊子,你想把老子誅盡殺絕嗎?楊起隆籠絡圈地難民,那就是鰲拜的死對頭,老子給楊起隆活動經費,那不就是讓鰲拜又恨死老子嗎?”不過吳遠明現在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情緒反而鎮靜下來,微笑答道:“這位不知該怎麼稱呼的小姐,天下姓楊的不下萬千,同名同姓的也不知有多少,本世子實在不知道你說的楊起隆究竟是那一個楊起隆。”

“哼,想用同名同姓來搪塞?”孔四貞冷笑著退下,吳遠明能不能搪塞過去對孔四貞來說已經不重要,呆會只要那張花旗銀號的莊票一公開,鰲拜想不對吳遠明產生敵意都困難了。康熙也是同樣的心理,微笑道:“鰲中堂,自古假借鬼神煽動愚夫愚婦造反作亂的事歷朝歷代都有,這事不可不重視,這樣吧,這事情就交給鰲中堂的查辦了,一定要查明那個鍾三郎香會的底細。如果那楊起隆真有圖謀不軌之舉,格殺勿論。”

“老臣遵旨。”鰲拜悶聲悶氣的答道。康熙又轉向被嚇得一動不動的吳祿說道:“那個奴才,朕要看你的莊票,你怎麼還不拿過來?”

“拿來吧。”不等吳祿有所動作,魏東亭早就衝上去把那張莊票搶下,先惡狠狠瞪一眼吳遠明,然後才將莊票雙手捧到康熙面前,諛聲道:“主子請看。”

“諸位愛卿,吳愛卿,朕可要看了。”康熙微笑著又欣賞了一下吳遠明那強作鎮靜的表情——對康熙來說,那是多麼的賞心悅目啊。不過當康熙開啟那張莊票時,得意的微笑頓時凝固在醜陋的麻臉上

“皇上,怎麼了?”蘇麻喇姑見康熙表情古怪,忙低聲詢問著與孔四貞一起湊上去觀看,只見那張莊票上寫道:‘康熙八年二月十二,善撲營統領魏東亭存紋銀一兩,憑票支兌。’看到這裡,孔四貞面紗下臉皮立即變成鐵青色,孔四貞剛才一直盯著吳祿,可以肯定吳祿沒有把莊票掉包,忍不住低聲道:“不可能!難道那個狗奴才在騙我?”

“你乾的好事!”康熙憤怒的掃一眼孔四貞,強壓心頭怒火向吳遠明問道:“吳愛卿,這張莊票是怎麼回事?魏東亭在你奴才開的銀號裡存銀一兩,魏東亭去過你奴才開的錢莊嗎?”

“給魏東亭開的莊票?存銀一兩?”幾乎絕望的吳遠明懷疑自己聽錯了,而滿酒樓的官員權貴全都鬆了口氣,暗暗佩服吳應熊的考慮之周全。這時候,吳遠明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乾爹姚啟聖開口道:“回皇上,事情是這樣,魏東亭大人確實沒有到平西王世子奴才開的銀號存銀子,這張莊票,其實是吳祿這個奴才自己做主開的,準備送給魏東亭大人方便他以後把銀子存到花旗銀號裡,也算是生意人拉顧客的一種手段。”

“原來乾爹早就料到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所以故意給魏東亭開了一張莊票預防。”吳遠明樂得差點衝上去擁抱姚啟聖——不過吳遠明要是知道楊起隆的事情其實姚啟聖故意洩露給孔四貞知道的,吳遠明也許就不會這麼興奮了。而康熙則知道自己又被吳遠明耍了一次,強作笑顏道:“原來是這樣,不過吳愛卿的奴才出手也未免太小氣了,竟然只給小魏子存一兩銀子,知道的人也許會說吳愛卿的奴才不想背上行賄的罪名,這要是不知道的,可能就會說打發叫花子了。哈哈哈哈。”

“回皇上,事情是這樣。”康熙本就在強作笑顏了,歹毒的吳遠明卻又在他受傷的心頭狠狠撒了一把鹽,吳遠明微笑道:“本來臣是想讓這個奴才給魏大人存二兩現銀的,可是微臣的愛妾史鑑梅卻堅決反對,只許給魏大人存一兩銀子——說是魏大人只這點銀子。微臣是一個怕老婆的人,沒辦法,只好聽老婆的話了。”

“你說什麼?”魏東亭那能忍受如此奇恥大辱,下意識的去摸腰間鋼刀,不想鰲拜和康熙卻同時喝道:“魏東亭,平西王世子在君前奏對,有你說話的份嗎?”康熙和鰲拜君臣能異口同聲,倒也算是朝堂的一大奇觀。

“奴才知罪。”魏東亭象鬥敗的公雞一樣退了回去。康熙將莊票往魏東亭手裡狠狠一塞,強笑道:“既然是平西王世子宴請,諸位愛卿就盡興吧,朕還有些摺子要批,先走了。”吳遠明忙與百官一起跪下,畢恭畢敬的唱道:“臣等恭送皇上。”

氣沖沖出得東興樓,樓下早有犟驢子和郝老四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