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哈哈大笑。摸了摸下巴細思片刻。笑道:“許攸此人。雖有機智。但卻是個貪官侫臣。但御下之道。無非就是各人並驅。則長而提。這種人當也有他地能處。”
郭嘉笑著又拿起一罈酒,笑道:“你自己覺得可行就成了。”
看見郭嘉又開始豪飲,曹昂長臉一拉:“你這傢伙,一到這裡就蹭我的酒喝!早晚把我將軍府喝窮了!”
郭嘉抬頭哈哈大笑:“將軍何欺我也?聞你帳下甘興霸,每頓飯皆食八升,日日廢米近半鬥,都沒見你怎麼發過牢騷,為何郭某這裡喝你點酒,倒是將你心疼的夠嗆。”
曹昂面色一拉,輕輕的嘀咕了兩聲,甘寧飯量大確實屬實,六升米四斤,甘寧那傢伙一天閒的沒事,早晚兩頓飯,就他媽將近十斤米
曹昂嘆了口氣,白了滿臉笑意的郭嘉一眼,凝神道:“一見面就沒好話,不讓你喝酒,是為了你好枉費我還日日擔心你的身體。”
郭嘉聞言愣了愣,接著心中一暖,道:“郭嘉命硬的很,有勞將軍掛心了。將軍,酒這東西,郭某是真的棄不下啊。”
曹昂心中暗歎,微笑道:“奉孝兄,你跟我怎麼越來越客套了?”
郭嘉聞言,心中暗自傷神,說起來,自己這些還真是客套話,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從幾個月前起,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雖然表面上還是嘻嘻哈哈的老樣子,但身體的狀況他自己明白,雖然也暗中也找了許多的大夫,但效果似是並不理想。
看著越來越成熟,城府和計謀漸深的曹昂,郭嘉心中感慨,主公有此佳兒,即使沒有自己,想必也沒有關係了吧?
“將軍,難得得此大勝,這些酒喝著不過癮,不如郭某去弄
酒來,今晚你我一醉方休,如何?”曹昂聞言開心的。
夕陽西下,黃河邊的一艘漁舟中,但見欲出紅彤壯觀的落日,自遠方的山平線中漸漸沉落,豔燦的晚霞在燃燒掉最後的光輝後,悄然隱退。冬鳥紛紛歸巢,在北風和殘光中鳴啼而歸,翱翔著消失在遠方。
看著漸漸遠去的飛鳥,郭嘉的嘴角閃出一絲微笑,多少次,自己也曾希望自己日後功成名就後,便也如那翱翔的鳥兒,飛到無憂無慮的林間,做那山間一位隱士,每日與詩詞相伴,著清酒為陪。
忽然,身後傳來曹昂的抱怨道:“見鬼,什麼破爛地方?村子裡人也不見一個害我跑到夏侯叔父那裡好說歹說才弄得幾罈好酒來。”曹昂的身影出現在小舟之後,不知不覺間,將郭嘉那一絲淡淡餓憂愁驅走,黃河之邊一片微妙的沉寂也隨之一併打破。
但見曹昂抱著兩個大大的酒罈邁上漁舟,郭嘉拿起一個罈子輕輕一聞,笑道:“好酒而不,雅而不淡,是許都劉酒司親手釀造的佳酒,夏侯將軍的酒道不在郭某之下!”
曹昂聞言驚歎:“奉孝兄好厲害的鼻子!”
二人一邊往碗裡倒滿美,一邊對飲,看著遠處的夕陽,二人心神漸漸迷離,醉人的酒香倉中緩緩的盪漾開來。
二人正飲酒,忽聽一陣艙外一陣響動,甘寧大步邁入,看著二人對飲,壞笑道:“將軍,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和郭祭酒躲在這裡獨飲,怎麼沒有老有末將的份?”
昂呵呵大笑:“我以讓仲達在帳中佈置慶功酒宴,你要喝,儘管去喝個夠。
”
甘搖搖頭道:“不好,仲達喝酒不說話,子龍、文長三句離不開兵法典滿、許儀喝酒又不是老子的對手,沒趣沒趣。”
但見郭嘉又拿起一個土碗甘寧道:“霸,坐下既然是要尋飲酒的對手,可敢與郭某對飲兩碗?“
甘寧聞言一步入帳,大刺刺往郭嘉身邊一坐,笑道:”還是郭先生夠朋友!跟老甘某是同道中人!”說罷,把嘴一張,把一整碗佳酒下了肚去。
郭嘉哈哈大笑,喝彩道:“興霸好大的酒量!熊虎之將,正當如此!”甘寧洋洋得意,轉頭看曹昂道:“總算碰到個投緣的!”
曹昂哈哈大笑:“你這鬼頭,今日看奉孝兄面上,不與你一般計較!不過,這漁舟是奉孝兄找的,這好酒是我向叔父討的,你要喝酒,總得做些貢獻吧?”
甘寧微笑著起身,向著遠處的河灘望了一望,咧嘴笑道:“嘿嘿,這裡的水浪還算不急,將軍,郭先生,你們可敢揚帆,跟我去河上打幾條大魚烤來下酒!”曹郭二人聞言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好!”
當下三人在甘寧的佈置下,緩緩將小舟划向淺彎,但見河面上碎冰漂浮,奔波的流水盪漾,駛至一塊開闊界,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