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君和趙奢互相望了一眼,這呂不韋還真是深不可測,什麼樣的主意都能想出來。大王派他為將鎮守北疆,實在是大大的可惜了,他留在邯鄲的價值,怕是要比守邊,高出幾個倍。
廉頗眉頭深鎖小心翼翼上前道:“大王,老臣還有一事擔心。就算我們可以就地組建立義軍,以這些從未上過戰場的新兵,援助燕國。搏殺齊軍,能打的過齊軍麼?那齊國軍隊,皆會使用田單所創的盾陣。老臣可是親眼見過其威,端得是厲害無匹!“
“哦,原來大將軍還與田單有舊啊?“呂不韋嘿嘿笑道:“他齊國盾陣固然厲害,但別忘了,盾陣所針對的只是徒兵而已。面對我大趙的騎兵戰法,他那盾陣又能發揮幾成威力呢?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一旦我大趙發兵燕國西地,就必將堅定無比的決心,以齊軍之能,是否還敢拂我趙軍虎鬚?只要他們敢露頭;我們就堅決打他次狠地。決不手軟。“
“既然不韋如此信心十足,此事就如此定了吧。“惠文王微笑著道:“火速擬諭,在東北郡城與燕西地周圍就地徵兵,自邯鄲十二城門尉中,抽調千人出來,負責義軍的刮練操演。一事不煩二主。既然這辦法是呂不韋想出來的,呂將軍,本王便委你為義軍的統帥 “
義軍統帥?眾人一驚,此軍雖是新建,但重點是其護衛東北諸地的安危。大王一句話。呂不韋就將從原陽一地的守禦將軍,進身成為數個郡城的統領將軍。如此重的軍權。除了惠文王的嫡子公子寂,與王氏宗將右將軍趙平外,還無人被委以如此重任,怎能不叫人心驚?
呂不韋上前,很是鄭重的謝過了恩後,才退回自己的位置站好。
第三件事,與呂不韋預料的一樣。正是北地與匈奴的戰事。
原來趙國大軍才到北地,就的到了匈奴軍隊,已是對九原發動了攻擊的訊息。
樂毅下令全軍近逼九原,卻不的迎戰匈奴,待得大軍擺開陣勢,再全軍與之對戰。但求功心切的公子穆。卻不聽樂毅號令,見到前方十里之地,只有千多匈奴騎兵遊戈,就貿然帶著大軍前去進襲。
卻不料匈奴憑藉馬匹的優勢,且戰且走,在逃逸的過程中,殺傷了不少的趙軍士兵。
公子穆見自己求功不得,年損失瞭如此多計程車兵,更是惱怒交加。直追而去。誰料到才追集不久。就遇到匈奴大軍主力,趙軍前鋒之軍被圍。
樂毅聽聞公子穆被圍,無奈之下,只好率軍救之,等得趙軍退回之時。已是死傷了數萬人馬。
聽完了前方戰報,眾人都是沉默下來,沒有一人發表意忍
惠文王雖然不是初聞此訊息,但還是難以遏止心內的氣惱,呼吸不由急促起來,臉上更是掛上了層怒顏。
許久,惠文王才略微平靜了些。沉聲道:“你等怎麼都沒聲息了?此敗是趙穆之失,我知你等存的什麼心思!見其是本王之子,就都不敢上前言其過了,對嗎?“
聽到惠文王定下了格調,廉頗已是抬頭,向著對面的鄭朱使了個眼色。
鄭朱也是北方派系之人,更是前老相肥義一手栽培提拔起來之人。他忠於的雖然是惠文王,但看好的繼承者,自然是肥義之女,王后肥鸞所有生的公子寂。
見到廉頗使來的眼色,鄭朱輕咳一聲,已是上前道:“大王,臣認為既然是公子穆小”那就應該馬卜召其回邯鄲可以對其講行責罰辦可安北地將士之心。“
有鄭朱這北方派系文臣之首開頭,其他的北方派系之人,也都開始支援起他的建議來,強烈要求把公子穆調回邯鄲,並對其進行處罰。
聽到在惠文王的引導下,北方派系之人,已是發起了對公子穆楗聲討。南方派系的首腦平原君,不由眉頭深皺起來。
畢竟北方派系支援公子寂,是眾所周知之事;而南方派系過去能選擇支援的繼承者,卻有三個選擇,公子穆、公子布、公子丹。
但現在公子布已是被惠文王所殺。而如今公子穆又已是如此,難道我南方派系,只能去支援公子丹這性格懦弱的繼承者嗎?
其實憑心而論。四位公子中,公子寂可算是德才兼備,武略過人;而公子布最是殘暴嗜血,網慢自用;公子穆面熱心冷,笑裡藏刀;公子丹卻優柔寡斷,猶豫不決。
從大趙未來考慮,公子寂無疑是最合格的君王人選,而略有瑕疵的公子布、公子穆也能勉強勝任,只有公子丹,實在是難為君王之人。
但凡派多年來,一直是在支援公子寂,自己這南方派系自然不能再去投靠。剩下的三位公子,如今也是一位已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