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的。司徒說,如果你站在洪崖洞的正下方,朝著湖廣會館的方向走,在那個高架橋上,是肯定能看見的。我對胡宗仁說,那咱們明天就去這個地方看看去。
胡宗仁也點點頭,司徒接著說,但是你們去之前,可要先想好,那個洞子單憑徒手是上不去的,沒路。如果要進入那個洞子裡面,可能會有點冒險,你們先去看看再說吧,實在不行的話,再想想別的辦法。司徒伸出一根手指,非常篤定的說,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個洞子裡,軒轅會的人進去過。而且就是這最近的事情。我為他為什麼這麼講,司徒說,胡宗仁及邢崖子前輩跟軒轅會早已脫離了關係,而最近正式交惡,卻是因為胡宗仁當著人家弟子的面掃了師傅的面子,這才是引火燒身。所以對方如果在洞子裡做了手腳,或者是留給胡宗仁一個線索的話,肯定也是在那之後的事情了。
司徒對胡宗仁說,你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這麼多年你的臭脾氣給你惹了多少麻煩,怎麼就不知道改改呢。胡宗仁嘿嘿笑著,無奈地撓撓頭。司徒說,這棺材裡的東西,你們應該發現了,洋娃娃是殘缺的,這就是一個關鍵的資訊。試想一下,你們把鬼魂收走的時候,不管是裝在袋子裡,還是在罐子裡,最起碼,這個容器應該是完整的對吧?我點頭說是。司徒說,這個娃娃卻偏偏是缺少了一些零件的,換句話說,它這個容器本身不完整,這就註定了這裡頭的鬼魂要麼是不完整的,要麼就是隨時可以破殼而出的。你不要以為這張符就真能絲毫不漏的封住鬼魂,人家既然找了一個這樣的容器,肯定不會沒有理由。如果我推測的沒錯的話,假設你們進了洪崖洞的洞子裡頭,應該能夠找到這個洋娃娃身上缺失的某一部分,而把這個娃娃拼湊完整了,給你的這道考驗,才算過關。
胡宗仁問司徒,那我們要是找不齊怎麼辦,因為對方設計這麼一個局給我,本意不會是要我來破,而恰恰是希望我破不了才對啊。司徒搖搖頭說,這個他就暫時想不明白了,既然要整人,為什麼一整就整死,還非得故意留下點蜘絲馬跡的,莫非這真是有什麼高人在暗中考驗你嗎?司徒還說,而且你們要注意了,天地八卦對應的是方位和星相,星相每天都會變化,隨之而產生影響,儘管我看不出這道關你所剩的時間還有多少,但是你要記得,越快越好,而且即便是你找到了洞子裡的東西,也不見得就能完整的拼湊出這個娃娃來,也就是說,這坤位上的一關,你就算過了,後邊還有新的難題等著你。
雖然司徒最後的這幾句話是我和胡宗仁早就預想過的結果,但是他這麼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我們倆還是忍不住心裡緊張了一下,起碼我自己是這樣。
司徒接著說,這虎頭巖的巖,本身這個地名出現的時間就很晚,如果要說這個“巖”在哪兒的話,就應該是如今虎頭巖隧道頂上那塊巨石了。但是我想不明白這個地方和我們這行講究的學問裡有什麼關聯,如果硬要扯一個出來的話,就應該是那山頂上的那座醫院了。
我一拍大腿,興奮的說,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虎頭巖背山坡上,就是重慶的某個大型軍醫院,但凡有醫院所在的地方,就免不了每天都會死人,死人後就一定會出現靈魂,雖然未必每個死掉的人都會變成鬼,但醫院的機率比任何地方都要大很多。司徒告訴我說,這是他目前唯一能勉強聯絡上的一個地方了,但他還不敢確定,而東水門的門和江北城的城,他需要在私下做點了解以後,才能進行推論。
司徒說,總之,現在你們要抓緊時間先把洪崖洞弄清楚,先給自己爭取到更多的時間,這樣才能在後邊準備充分一些,我這邊也會盡力來幫助你們。我現在歲數大了,腿又摔斷了,我們不能直接跟在身邊幫你,就在身後給你打聽訊息吧。胡宗仁站起身來,對司徒行了個禮,然後說,這次你老人家肯出手幫忙,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怎麼還能麻煩你親自跟著我們跑來跑去的?司徒瞪著胡宗仁說,你那些客氣話在我這兒就給我省了吧,咱們既然共患難過,那就別搞得那麼生分,以後不管誰有事,還第一時間相互知會一聲。說完司徒指了指鐵松子師傅說,今後我和這個老傢伙要是嗝屁了,我們又都是無兒無女的人,還指望著你們這些小朋友來給我們送終呢。
司徒讓胡宗仁走到他身邊,然後他一把拉起胡宗仁的T恤,仔細看他背上的八極印。我只記得在司徒師傅撩起胡宗仁衣服的時候,鐵松子師傅發出了一聲“哦~”的讚歎,看樣子他是喜歡胡宗仁這種背上肌肉緊實的型別的,於是我忍不住又看了司徒師傅一眼,在一副香豔的畫面出現在腦子裡之前,我迅速將它扼殺在了搖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