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它也是最容易受到影響的,所以如果待會那個女鬼出現的話,其能量場會提前揚起這些粉末,能夠給我們多出幾秒鐘的時間做預判。
點香則是為了勾魂了,因為我和胡宗仁之前猜測,這22樓上下的位置,除了那個女鬼意外,恐怕不會有別的鬼魂在附近了。所以如果這個香能夠勾魂的話,十有八九就會勾來那個女鬼。但是光有這個還不夠,我說了,我們必須找個辦法把它給引出來,這就需要我們根據朱大姐之前對於這個人的死因死狀的描述來進行猜測,假如我是因為受到領導無禮的苛責而想不開,被辱罵得喪事了尊嚴才選擇了跳樓自殺的話,那麼說的那些話肯定是非常傷害它內心的,考慮到她們做保潔員的,正如朱大姐說的,大多是民工或者企業的下崗職工,也許正因為日子本來就過得不怎麼好,才來做這份既粗重收入又低廉的工作。所以我和胡宗仁猜測,當時那位百貨商場的領導辱罵這個保潔員大姐的時候,一定是多少在這些地方諷刺過她,於是我跟胡宗仁一合計,打算待會就演一齣戲,氣得那個女鬼現身。
胡宗仁拆開那捲麻繩扔給我說,你套在腰上吧。其實我一直都挺好奇當時胡宗仁為什麼要買這麼一卷麻繩,我還猜測是不是他們瑤山派有什麼特殊的技法能夠用麻繩捆住鬼魂,誰知道他此刻竟然要我套上,我問他套上幹嘛,胡宗仁告訴我,我把繩子重疊三股,另一頭我待會就去捆在衛生間的粗水管上,你套在腰上等會要把身子給探出去,等到女鬼現身之後,用你的繩子把它給抓住然後拉進來。
什麼?搞了半天你這破繩子還是給我準備的!這戶外黑漆漆的,又是22樓,虧你想得出來。於是我罵胡宗仁說,兄弟,你快醒醒,這麼危險的事你知道我是絕對不做的。你倒好現在才跟我說,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啊?胡宗仁笑著說,我恐高你放屁!我罵道,當初在那個危房那兒拉吊崖屎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恐高啊!我把繩子往床上一扔,說什麼都不肯。胡宗仁對我說,你個子比我小,體重也比我輕,咱們這兒就兩個人,總得上一個啊,你如果實在不願意,我就只有打電話讓付韻妮過來了。我知道他是故意氣我,其實我也知道他說的這個是最好的辦法,能夠在女鬼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抓住它,但是我完全沒有過任何高空作業的經驗,我甚至連怎麼把繩子栓在自己身上才牢實都不知道。
於是我不說話了,我知道這回我八成還是得上。懷著忐忑的心情我們去了下衛生間,先尿了一把順便看看那個水管牢不牢固。好在那個水管是比較粗的鐵管,承擔我身體的重量還是完全足夠的。於是定了定神,我開始研究怎麼往自己身上綁繩子。胡宗仁熱心的來幫我,他很快就給我綁好了,我使勁掙了一下,還真是挺牢固。於是我問胡宗仁,你還挺厲害的啊,這打繩結的本事誰教你的啊?
胡宗仁說,沒人教啊,我在電影裡學的。我問他,什麼電影啊算了你當我沒問好了。
我告訴胡宗仁,待會只要看見我手上開始套了,就立刻拉住繩子把我往屋裡扯。胡宗仁答應了。於是他把繩子的另一頭纏在水管上,然後自己走到繩子中間以一種拔河的姿勢抓住繩子,繩子還在手臂上纏了幾圈,對我點點頭示意我可以上了。我深呼吸一口,慢慢爬到窗外,我儘量不低頭看,因為我怕我會尿出來。站上窗臺之後我就轉身,正面朝著胡宗仁,我讓胡宗仁先把繩子收緊,然後我雙手扶著窗戶的邊緣,再讓胡宗仁緩緩鬆手,我自己也順著他鬆手後繩子變得較長,開始身體傾斜到外邊,我腳分開站,以一個類似扎馬步的姿勢,斜著蹲在了窗臺上。我鼻子的上方就是那個雨棚,而我調正了一下位置,好讓我能夠直接越過雨棚看到樓上的情況,我對胡宗仁說,好了你打結吧。胡宗仁迅速打結,這樣我就穩穩的站住了,只要腳下不打滑踩空,我就不會掉下去。
重慶的夜晚是霓虹燈的世界,儘管已經是深夜但是周圍的霓虹燈照射下,我甚至能夠看清楚23樓那空洞洞的窗戶。眼看之前那一大把香快燒完了,我就讓胡宗仁在窗戶邊開始念請魂咒。我則一個人演起獨角戲,大罵起來:
“你們這種窮民工,一個個都跑到城裡來,害得好多城裡人都沒工作了!”
“就像你這種人,死了才好了,還給國家省了糧食!”
“我看你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上去老實,肯定背地裡偷雞摸狗男盜女娼!”
我就這麼罵罵咧咧的,起初還擔心引起周圍居民的圍攻不敢大聲罵,到後來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就在我罵了幾分鐘以後,突然鼻子裡聞到一陣灰塵的味道,我仔細一看,雨棚上先前被胡宗仁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