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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踢在門上,對那女的說你沒看到我哥們現在受傷很嚴重啊?出了人命你們負得起責嗎?我跟你說我可是個渾人啊,我數到3你要是再不開門的話,我就一把火把你這兒的骨灰架子全給燒了你信不信?

那女的當然信了,這裡成千上萬的逝者,都是有家屬的。如果真是因為管理不善造成了失火,賣血都不夠殯儀館賠的。於是那女的在對講機裡說了幾句後,就開啟了門。不過開門後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離我們倆遠遠的,我們沒理他們,只是默默攙扶著離開了。走到我車跟前的時候,我把鑰匙交給了胡宗仁,讓他開車送我到醫院去,然後給彩姐和司徒他們打電話。就在我們車子開出殯儀館的大門後,一輛警車快速開了進去,然後我對胡宗仁,你給我開快點,我可不想被抓。

醫生說我屬於撕裂性創傷,因為我騙他說我是被釘子給掛到了。原本我以為包紮一下就行了,卻非得辦個住院,要清瘡消炎。沒辦法,於是我只能像個快死的人似的,被胡宗仁推進了病房。

第七十七章。局中局

我進了病房以後,護士說,你要乖,等一下會有別的醫生來給我換藥,然後把創口清理乾淨後就可以縫針了。看這個護士妹妹長得挺好看的,於是我就屈服了。胡宗仁給我掛好藥瓶以後就對我說,他到走廊上去給大夥打電話。

很快大家都趕來了,甚至包括李佳在內。我家住得遠一點,所以彩姐過來需要花多一點時間。但是他們每個人看到我腫著臉的樣子,都絲毫沒有表露出對於傷者的同情心,而是選擇了先笑我一頓。鐵松子師傅更是過分,他一邊啊哈哈哈誇張的笑著,好像一根在風中飄蕩的楊柳枝,一邊還說他以前在廟上長居的時候,廟的背後就是一片菜地,道人們自己種菜。他說我這樣子紅腫著,看上去很像三十年前他親手種的一個番茄。司徒告訴我說,接到了胡宗仁的電話以後,知道我們已經辦妥了,就立刻撤了米陣,連同棺材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起統統澆上機油燒掉了,並且事後仔細檢查過,乾乾淨淨一點不剩,照片也洗出來了,還帶來了。說完他就從掛在輪椅上的包裡摸出一個牛皮紙顏色的小紙袋,從裡邊拿出一疊相片給我。

司徒說,現在沖印這種膠捲照片可真費勁,由於咱們都看不清照片上到底有什麼,拿到外頭沖印害怕讓人給看見了,到時候引起一陣驚慌。於是他就找了一個自己搞黑白膠片攝影的朋友,幫忙自己在暗房裡沖印的。司徒說,不過還好,這些照片沒有什麼大的異常。司徒一邊說,我一邊看著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比起我和胡宗仁在骨灰盒上看到的謝冬梅的照片相比,要顯得精神很多,或者說,那種笑容更真實,顯得更快樂的感覺。

一共十六章照片,司徒指著其中一張跟我說,這就是這卷膠捲裡最後一張。我仔細看了看這張照片,就是我們先前一直覺得挺奇怪的那張,謝冬梅的脖子以一個比較不正常的角度朝後邊看著,而背景就是一條很寬闊的馬路。於是我大膽的設想了一下,會不會是剛剛拍完這張照片沒多久,她就遭遇了車禍呢?那麼她回頭去看,是不是察覺到有車輛來呢?我繼續翻看那一張之前的一張照片,很明顯的,謝冬梅的下眼瞼和眉心,有一股發黑的感覺。

這是顯而易見的,有時候當別人對我們說,自己這段日子倒黴透了,你就會察覺到,你的這位朋友看上去是比以往頹廢,觀察敏銳點的人甚至看得出對方一臉帶衰。而我們常常在武俠小說或是電影裡聽到的那句,印堂發黑,也不是說說而已,將死之人,多數情況下是能夠直接從五官上察覺到不對勁的。正如迴光返照的人,明明就病入膏肓,卻偏偏在回光的時候滿臉紅潤,看上去健康無比,而恰恰是這種突如其來的反常,就意味著大難臨頭。

我把照片裝回袋子裡,然後對司徒說,現在看這些也沒用了啊,已經送走了,雖然方式比較粗暴,但是沒辦法,是謝冬梅的鬼魂先對我們粗暴的,我們只能自保啊。司徒嘆氣說,終歸是個可憐人啊,因果報應天道輪迴,各歸各途吧。病房裡的氣氛突然被司徒的這一句話拉的有點沉重了。於是胡宗仁趕緊打趣的說道,不過這謝冬梅的骨灰還挺能燒的,跟火藥似的。

於是大家都笑了起來,包括司徒。司徒說,屍體火化的時候會充分燃燒骨骼裡的鈣,但是燒完之後拿出來,有些比較大塊的例如頭骨和手骨等,這些如果不壓碎的話也是沒辦法裝進骨灰盒裡的。而這種壓碎的過程中,又會因此釋放出大量的粉塵,這種粉塵裡除了沒有燒盡的鈣質之外,還有部分磷。而磷比較易燃,再者謝冬梅的骨灰只是和靈魂分離了罷了,既然靈魂還在,你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