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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是知道的。袍哥分為清水和渾水兩種,前者一般是出錢不出力,或者有計謀,可以提供保護的人,後者則是提著大刀長槍衝鋒的人。趙老師指著門外對我們說,以前在那邊有個大院子,那就是我們家的祖屋。當時趙老師的爺爺比當時自己幫工的地主還有錢,於是就買下了幾乎整個村子和山頭的土地,請了鄉親們來幫忙種地,自己成了當地的大地主。隨著歲數漸漸大了,舞龍就很吃力了,而且自己也組建了好幾個班子,完全不用自己出馬。所以更多的時間就是在家裡教趙老師的父親舞龍技藝。
說到這裡的時候,趙老師突然嘆氣說道,可是好景不長,解放後不久,銅梁也跟著全國的風潮開展了土改,家族的土地一夜之間被還給了村民們,為此爺爺慪氣慪了很長時間,後來實在想不通,就開始抽鴉片。那個時候四川還存在著不少煙館,就因為鴉片的關係,一下子把家給敗了。趙老師苦笑著攤手說,你看吧,現在我們家就只剩下這點東西,都還是爺爺留下的錢買的。
趙老師接著說,他父親也是舞龍舞了幾十年,但是隨著政策的變化,生意卻一年不如一年,因為大家已經漸漸不感興趣了。自己十幾歲的時候也跟著父親的班子在重慶四川很多地方表演過,但是收入卻非常微薄。到了再後來,國家禁止煙花爆竹,這就讓本來就開始讓人覺得乏味的舞龍顯得更沒有意義,於是現在基本上就很難見到了,除非是哪個大款想要附庸風雅,才請班子來舞,但現在班子都散了,能請到的都是些半桶水的,真正的舞龍,恐怕是見不到了。
胡宗仁問趙老師,那你離開班子之後,你又幹什麼去了?趙老師笑著說,還能做什麼,又沒文化,本來以為舞龍能混口飯吃但是現在也混不到了,於是就只能四處打工,縣城裡用工的地方倒是不少,我去給人當裝修工,削木頭鋸板子這些簡單活兒,我還是會做的。老婆就在家裡種地,餵雞鴨,孩子上學學費也高,起初聽說義務教育是免學費的,誰知道那些雜七雜八的費用加到一起,還不如讓我們交學費呢。趙老師說,即便是這樣,他也一定要讓孩子唸書,傳承沒了,唸書彷彿成了唯一的選擇。
我正想要告訴趙老師其實我和胡宗仁也都沒怎麼唸書的時候,胡宗仁突然說,你家老祖宗晚年不幸,這可能是他留下的一個原因,既然如此,現在後人也還健在,而且是嫡子嫡孫,那我就以你們兄弟倆加你們倆的孩子的名義,再到墳前做一場法事,希望讓老祖宗瞑目,該留下的留下,該消散的消散吧。
趙老師有點尷尬的問,你們倆真能辦到嗎?胡宗仁點點頭笑著說,我們和你們村裡的神婆不一樣,我們不玩虛的。
第十五章。【案三】墳頭舞龍
胡宗仁站起身來對我說,那就這樣吧,趙老師麻煩你找一個瓦罐子給我,就是那種小的就行。農村別的沒有,這類瓦罐是非常容易找到的。過了一小會趙老師就從廚房裡拿出一個小罐子,然後用碗把裡邊醃好的蒜頭騰出來裝好,接著蹲在門舀水把罐子從裡到外洗了個乾乾淨淨然後用布擦乾水漬後遞給了胡宗仁。胡宗仁接過罐子後對我說,咱們剛才循著蝸牛軌跡走回來的那條路,你還記得怎麼走吧?我說記得啊我人稱記憶美少年。他說那好,咱們這就原路返回祖墳那兒,路上看見還在朝著屋子爬的蝸牛,能撿多少就撿多少吧。
說完他就站起身來,踩在板凳上,伸手到掛著的龍頭上把上邊的蝸牛和正在努力爬上牆的蝸牛一個個抓了起來,丟到瓦罐子裡。
我明白鬍宗仁的用意,由於趙老師家的祖墳是沒有墓碑的,或者說是以前有但是現在找不著了。於是我們很難根據現下掌握的資料來推算老祖宗的生辰和死忌,而目前我們找到的最直接能和墳墓裡的死人有聯絡的東西,就只剩下這到處都是的蝸牛了,還不包括早前在路上不小心踩死的那些,總不能讓我們挖開祖墳把骨頭給找出來吧。所以這些蝸牛成了我們當下唯一能夠和老祖宗建立一種聯絡的途徑,所以胡宗仁讓我儘量多的收集蝸牛,肯定是因為這個。
沿著起初的路往回走,路上我數不清到底撿了多少個蝸牛,總之當我們走到墳前的時候,那個只有胡宗仁腦袋一半大小的瓦罐裡,已經密密麻麻的裝了小半罐子了。
胡宗仁先把罐子蓋好,那是為了防止那些躁動的蝸牛們再爬出來。然後把瓦罐子擺在墳頭正對著大約三尺開外的地方。接著他扯了一把玉米樁子,當成掃把一般,把墳前的雜草清理乾淨,也順便把那些正在往外爬的蝸牛掃回到墳頭的位置。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