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值得一提的是,我倆的下半身,都穿的牛仔褲。
很快張大姐就安排好了,她甚至打出了通知貼在了負二樓停車場電梯口和Lg層的通知欄裡。於是我和胡宗仁把一些別的東西暫時放在張大姐辦公室裡,我們各自拿著一些必要的東西,例如羅盤紅繩等,胡宗仁則帶上了他的印泥盒子,還有一沓黃符紙。就繞到負二層的電梯口去。收費的那個老頭看見我們倆的時候,先是一驚,然後大概是正打算盤問我們是男是女的時候,我們已經迅速地鑽進了電梯裡。
電梯門關上以後,胡宗仁衝著我揚了揚下巴,那意思大概是在說你準備好了嗎?我點點頭,於是他就開始在除去頂上那一面的地方,每一面的電梯內側,用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涅指決,並未真的蘸上印泥,而是作勢點墨似的,畫上了五條雷符,而總共也就五個面,這樣的符威力還是挺大的,若是一般的遊魂野鬼,可經不起幾回就得掛掉。這也是我挺不喜歡胡宗仁手法的一個主要原因,他往往過於生硬剛猛,常常直接從起因就跳到了結尾,卻忽略了對我而言極其重要的過程。
我就比較容易了,我只需要讓胡宗仁撐著我,把繩子沿著通風孔的四周纏了一圈,並留下一個活結,繩子的一頭延長以方便我捏在手裡,這樣如果真有手伸出來的話,如果我是那個比較幸運沒有被抓的人,那麼我能夠在第一時間收繩子,捆住那隻鬼手。
準備就緒後,胡宗仁跳過了負一樓,Lg層,這兩層樓,直接從2樓開始,一路按到了22樓。我和胡宗仁都站在電梯的正中央,也就是說,我們倆的頭頂上,就是那個抓扯人頭髮的鬼手伸出來的地方,通風口的位置,我們就這麼默默地站著,每上一層心裡就會鬆一口氣,但緊接著又會變得更緊張。那是因為你知道剩下的樓層越來越少,而這正在逐漸變少的樓層裡,就會有一個瞬間,被抓扯頭髮。
當電梯執行到8樓和9樓之間的時候,電梯曾經有過一度輕微的晃動,並伴隨著那種鋼纜拖拽吱吱嘎嘎的聲響。若是平常,我和胡宗仁大概根本不會在意,而此刻我們卻對這任何一點輕微的異常而緊張。電梯到9樓的時候開啟了門,和之前的那些樓層一樣,開啟門就看到一面髒兮兮的牆和消防栓。緊接著門又關上,我們繼續朝著10樓走,就在大概快到10樓前的5秒鐘左右,我右手拿著的羅盤猛然轉動起來,指標因為受到外力干擾過強,而不再遵循旋轉的規則,而是上下拍打著蓋子和底座。這對我傳遞了一個比較危險的資訊,因為這意味著,此刻正有東西在靠近或是就在我們周圍,而且力量是不算小的。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到頭頂一陣涼意,那是因為我頭上的假髮正在被什麼東西給抓住扯離了我的腦袋,於是我趕緊用力蹲下,藉助蹲下的慣性收扯事先纏好的繩子,這一瞬間兩頂假髮同時掉落在了電梯的地面上,而我手上的紅繩也感到一陣陣很大力的拖拽感,緊接著我耳朵裡聽見一個很奇怪的聲音,這種聲音有點像一個女人走在路上,被疾馳而過的車濺了一身水那種驚訝地叫聲。“呀”但是這聲音顯得很無力又很平靜,而且有那種充滿迴音的感覺,但偏偏又是一閃而過。很快手裡的拖拽感也隨著消失,就好像兩個人拔河,結果突然對方鬆手了一樣,紅繩也掉在了地上,卻已經斷成了兩截。
電梯裡重新一片安靜,我和胡宗仁都愣在那兒,任由電梯一層一層的接著上,我們卻弄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我低頭看斷裂在地上的繩子,斷裂口的並不是燒斷或是剪斷的感覺,而是生生扯斷的樣子。這表示我非但沒能抓住它,反倒讓它掙脫了,不但掙脫了,它還生氣地扯斷了捆住它的東西。我站起身來看著胡宗仁,他也正仔細觀察著四周牆壁上,他起初畫雷符的地方,原本並沒有真的畫上去,這時候卻在他畫的位置,順著符的走勢,形成了一道水霧般的東西。
我無奈地笑笑說,看樣子這回這玩意還沒那麼好搞哦!胡宗仁卻抬頭看著通風口,然後對我說,你看看這是什麼玩意?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上去,通風口那兒,竟然垂出來一些頭髮,枯黃色的,並沒有很多,懸在那兒,隨著通道里灌進來的風,輕輕飄蕩著。
我看了看錶,晚上7點51分。
第六章。頭髮絲
這種突然的安靜讓我覺得非常不舒服。我和胡宗仁都盯著通風口的頭髮絲,胡宗仁從自己包裡摸出那臺他最近剛買的小卡片機,照著頭髮拍了幾張,隨後他伸手扯了那些頭髮絲,發現還挺緊實,不過稍微用力,還是能夠扯下來的。
電梯繼續一層一層地上著,胡宗仁把手裡的頭髮絲遞給我,讓我看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