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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守靈的幾天,我絲毫沒有閤眼。胡宗仁一直跟我一起陪著司徒,接待來弔唁的人們。除了道上的師傅們,許多街坊也都來祭拜,鐵松子雖然是住在司徒家,但是平日裡人緣不錯,人又開朗愛笑,大家都很喜歡他。付韻妮陪了第一天以後,就去了我家陪著彩姐,因為那時候彩姐已經懷孕了。沒能來參加鐵松子的葬禮,她自己也說是最大的憾事。不過我作為家屬,理解這種孕期不到白事場的道理,所以在給鐵松子師傅點燈點香的時候,我都在心裡默默的說了,他在天之靈,一定會原諒我們的。

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臺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我一直認為,每個人的身上都揹負著一段故事,而每個人的故事都是精彩的,起碼對於他和他身邊的人們來說是這樣。一個再頑劣的孩子,也終有長大成熟的一天,這一天對於我倆來說來得很早,去得也很快,在我們來沒來得及好好享受的時候,它已經走到了我們身後,望著我們的背影,滿懷心緒的笑著。

路還長,慢慢走吧!

司徒在鐵松子師傅去世以後,消沉了一段時間,然後拜訪了棲霞觀,並開始在那裡長居了一陣。回到重慶後,收了一個女徒,他的餘生,想必是要在傾囊相授中度過了。黃婆婆繼續著自己的生活,每天早上早起誦佛,然後上街撿塑膠瓶,靠著買塑膠瓶的錢,資助了一個家庭貧困的大學生,或許這樣的劇情大家早已司空見慣,但那就是她最為平常的生活。付韻妮開始接管白居寺的大小事務,並在每月初一十五,在寺廟裡幫著黃婆婆一起分發大悲水給周圍近佛的百姓。胡宗仁開始了自己新的打拼,因為他想要在重慶買自己的房子。我們都為了生活而生活著,不算充實,但很快樂。

2013年,胡宗仁的女兒降生。名字是三個字,中間的字是黃婆婆給的,末尾的字是我給的,我給了一個悅字,希望她能夠平安快樂。

而這個擁有逆天髮型的男人,就是胡宗仁,一個乖張另類的道家人,生於1979年,今年35歲。

(全本完)